是。

对面的那个人在陶君然思绪杂乱的时候转过投来，像算准了时间似的，很巧妙地看向了陶君然，瞬间激情层层波浪。

陶君然彻底怔住了，满眼的惊讶，满眼的恐惧。当看到她若无其事地遥遥地向她举了举杯，神态间镇定又带着鄙夷的模样，让陶君然的心瞬间的凉了，冰得刺骨。

早该想到有这么一天的，不是吗？可是当真正来临的那一刻，心还是止不住地颤抖，苦涩，悲哀，全涌了上来。

她坐在那里多久了，她盯了她多久了。她也看到了苏瑞哲，那她会怎样。她知道，她肯定盯她很久了，要不然不会这么巧地就坐在对面。时间地点人物，完全没有丝毫差错，她做事还是如以前一样，不得不让人佩服她的手段。

“君然，君然——”苏瑞哲见她奇怪的表情，忍不住喊了起来。

“啊——”陶君然回过头来，见苏瑞哲满眼诧异地盯着自己，忙说：“没什么，就是好像看见了熟人。”先下手为强，陶君然抢在他开口问前解开他的疑惑。

果然苏瑞哲也没有再多问，便继续刚才的话题。

陶君然拾起叉子，僵硬地吃着，满嘴的味同嚼蜡。

吃完饭后，苏瑞哲拉着她上看了场电影院，陶君然没有拒绝，只是电影是什么内容完全一无所知。从电影院出来，苏瑞哲拉着她的手，还是忍不住将心中的话讲了出来。

“君然，你怎么了，今天一天都不在状态。”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

“我见有什么心事，看电影的时候心不在焉的，是电影不好看，还是你不开心？”

陶君然看着他，见他担心的模样，心里是又感动又心疼，拉着他的说：“大概是这几天有点太累了，休息就好了。”

“真的？”苏瑞哲不相信地问道。

“真的。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有什么事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苏瑞哲看着她，将她的手紧紧地重新握在手里：“没事就好，不要憋着。看着心疼，太累的话，就多休息几天吧，这几天咱们就不见面了。”

“恩。”尽量克制住自己的鼻音，陶君然的手被他捂得暖暖的，心房也暖暖的。

是夜，陶君然回公寓的路上，没有选择经常走的那条大道，而是拐进了一条小道，也是回家的路。只是这条路上只有昏黄的灯光在摇摇晃晃，阴森黑暗，基本上没有人会挑这条路。

影子在灯光下拉得长长的，但模糊的很，静静地小道上，只听得见“哒哒哒”的穿着高跟鞋的脚步声，诡异地吓人。

陶君然停下了脚步，攥紧了插在口袋中的手，轻轻地呼了口气，缓缓转头，去面对早晚要面对的。

瑟瑟的晚风中，站着两人。一个是正处于青春大好时期的年轻少女，一个是成熟妩媚的中年女人。

她还是跟以前一样，美丽中透着妩媚，高贵中显着孤傲，桀骜不驯。这样的她迷倒了千千万万的男人，却执着于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伤了一个真正爱她的男人。

陶君然看不懂她，她这么做值得吗，难道仅仅是为了爱？

所谓的爱恨情仇，她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