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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放垃圾的分卷 第二十三章 元宵佳节

书名:仙剑天元 作者:萧墨之 本章字数:5363

更新时间:2012年02月28日 18:42


日落了,黑夜似浓墨般泼散开来,皎皎月光,映入江楚房间。

透过窗子,下方集市依然不散,仍有许多行人。情侣,夫妻,也有素不相识的路人,话很投机,凑在一起谈着闲索小事。

从街头望向街尾,每个摊子上都摆放着几盏油灯,也有店铺门前挂着大红灯笼,只为这个漆黑的夜晚,带来几分光芒。

突然,只听“咚咚咚”几声,天空之上炸响声音,几团火光砰散开来,下方有人欣喜道:“快去看烟花、去观灯啊!今日是元宵佳节啊!”

五彩缤纷的烟花接连炸散,闪亮那一瞬间,便即刻消失了。

随后,大街小巷,通通亮起了灯光,许多已经闭门的摊子,也重新摆放好货物开张了。

人群渐渐多了起来,朋友,情侣,亲人,成双结对的观赏着五颜六色的花灯,整条大街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只为在今晚,尽欢。

叶远静静的看着楼下大街,心中有些微微作痛,只听他轻轻吟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此诗似乎正合此时盛况,叶远却无意于此,继续吟道:“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一首诗吟罢,他眼中积存许久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他没有喜欢的人,那个在灯火阑珊处的人,他只想是师傅,可是要寻多久呢?

朦胧的双眼中,渐渐浮现起了曾经的场景:卜算子无微不至的照顾,卜算子佯怒却从来不会真正生气的模样,卜算子对他一贯溺爱口吻的声音……

可是此时,什么都没有了。

“师傅,你在哪……”他抹了把泪,轻轻吐出声音道。

这时门外“咚咚”传来了敲门声,他急忙将脸上泪水尽都擦干,说道:“谁啊?”

只听那人略显歉意道:“打扰了客官,我是这店里的小二儿,我们掌柜的让我来给住店的客人都提个醒儿,今晚是一年一度的元宵佳节,客官不下去逛逛吗?”

“哦,你先忙去吧,我一会就去。”叶远忙道。

那小二道:“好,那就不打扰客官了。“脚步声渐渐低了,人也走了。

叶远深叹一声,站起身来去洗了把脸,整理干净衣服,推开房门下去了。

这街道本来不小,但如此多的人走在一起,便显得有些拥挤了。叶远刚出店门,便被潮流般的人海卷了进去,忽听有人道:“快看,前面是张员外举办的灯谜会啊!”

叶远跟着众人向前走了去,只见一间客栈门口,搭起了一座擂台,台上红布铺地,绣着流云仙鹤图案,做工颇为讲究;两边竖立着许多木板,上面挂着一张张白色字条,夜风吹过,纸条刷刷做响,上面似有淡墨笔迹。

擂台上站着一位身着华服的半百老人,只见他疏眉细眼,留着一撇浓密胡子,一双老眼虽然浑浊但却透着光芒,笑意吟吟的道:“现在我宣布,杭州城第三十六届灯谜大会,现在开始!”

“好!”不知谁先喊出声来,继而呼好之声波峦起伏,不绝于耳。

叫好声渐渐停止下来,台下一人笑道:“张员外,听说你家小姐才识过人,聪慧灵敏,上届便拿了这灯谜会的状元,今年的状元,也定然非你张家小姐莫属了!”

那张员外听得别人如此夸赞自家女儿,更是喜笑颜开,说道:“不行了,小女前日染了风寒,直到今日还未病好下床,这灯谜会是参加不了了。”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这杭州城比小女聪慧之人多的是,定然有许多文人雅士、藏龙卧虎之辈。”他摆了摆手,一人走到擂台左边第一块木板下,站立不动,“今年这第一条灯谜,谁先来猜?”

下方争抢便要上台,张员外忙道:“别挤!”

这张员外在当地素有名望,他才一开口,下方果然安静下来。

台下一人大声道:“张员外你可是忘了规矩了?”

张员外“哦”了一声,问道:“我忘了什么规矩?”

那人笑道:“当然是今年灯会状元的奖品了!”

“原来如此,你看我这老糊涂了,光顾着想要见识今年有何才智皆达之辈,却忘了今年灯谜大会的奖品了。”他清声道:“可是不过今年奖品,却要留待灯会结束之后方能揭晓。”

“为什么?”有人问道。

张员外笑道:“大家不必多问,不过今年的奖品定然比往年的贵重千倍、万倍,大家若是想要见识,还要努力才行。”

说罢,他转身走入了客栈,再出来时手中拿了个红色绣球,站定擂台中央,对着下方众人道:“今年这第一条灯谜,我们便以抛绣球选人,我这主意可公平吗?”

一人道:“张员外决定便是!”

“张员外决定便是!”下方众人一齐说道。

张员外呵呵笑了笑,将手中绣球向下方一抛,下方众人即刻哄抢起来。

这绣球本是落在一位锦衣公子手里,孰料才一入手,便不知被何人突然抢了过去,其他众人见那人抢球,也上去争抢起来,这样左来右去,好好一个灯谜会,脚踢肩撞,似成了蹴鞠赛事了。

擂台下乱成一团,张员外在上面急的直跺脚。突然,不知谁将绣球抛向了天空,这众人的目光也随之齐齐看了上去。那绣球抛到一定高度后,向下落了下来,正巧,掉在了一旁看热闹的江楚手里。

江楚捧着绣球,迷惑的瞧着对面近百双眼睛。看那阵势,似乎只要自己微一动弹,就会被对面近百人堆成小山,索性一动不动了。他虽仙法在身,心中却道好虎架不住群狼,便是能架住,伤了人就不好了。

一个人,对峙着近百人。

气氛一时间尴尬起来,这边众人竟是被一个少年吓住,没有人敢去将绣球夺来,都学着江楚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直直的看着他手里的绣球。

张员外见混乱局势已定,便道:“这位小公子得了绣球,今年这第一条灯谜,便由这位小公子来猜吧。”

“唉!”

“白忙活了!”下方众人开始牢骚起来。

一位头戴红巾的青衣少女将叶远请了上去,叶远忙道:“我不会猜的!”

张员外笑道:“不管会不会,只要能猜就行,你若不会,自然有人会猜。”他大袖一挥,大声道:“第一道,开题!”

站在第一块木板的大汉,将木板上的字条揭了下来,念道:“无端白鹭横空起,猜一字。”

叶远细微想了想,心道这题也算简单,便道:“鸣。”

张员外“啊”的一声,殊不料眼前这位少年竟答题如此之快,便道:“可否解释?”

叶远整理好了词语,心中念定,道:“‘无端白鹭’乃指‘白鹭二字’无端,可得‘日、鸟’二字,‘横空起’意即前二字有一‘横’要空掉,将‘日字’一横去掉,‘口、鸟’相合,便得一‘鸣’字。”

他心思缜密,且悟性极高,更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这道谜语尚算简单,在心中只是略微想了想,便以大概猜出答案。

他方才话落,便听下方哗然一片:“奇才啊!”

“是啊,是啊!”

“这可跟张员外家的大小姐比了!”

“甚至还要胜上一筹呢

!”

台下议论纷纷,台上张员外也是颇觉不可思议,这擂台上摆的三十六道灯谜,都是他今年精挑细选而来的,虽算不上玄奥艰深,但常人也万万难以瞬间猜出,即便是聪明人,得了灯谜要领,也要细细思考才行。

“这位小公子学究天人,请看第二道!”张员外真想见识见识,这第二道,叶远能否猜的出来,或不如说能否瞬间猜出。

那汉子走到第一块木板下,揭下字条,念道:“江头宫殿锁千门,猜一字。”

这迷比上一个尚算复杂一点,但叶远还是只想了想,便道:“阔。”

“江头宫殿暗指方位,‘江’之头便是水,‘宫’之殿便是口,‘锁千门’意指‘千门’二字与‘水’、‘口’关锁起来,而成阔字。”他悠然解释道。

张员外愣了愣,随即笑道:“请看第三道!”

那大汉念道:“一言诀别人当去,敢将此头作倒悬。”

“互。”

“折柳遂成三叠曲,清流映带四围山。”

“淄。”

那大汉每念一道,叶远便说一道迷案,竟似先前背好一般,不知不觉已破解了二十七道灯谜。擂台下众人看的越来越为不可思议,几乎便以为张员外事先便将谜案给这少年了。

台下渐渐聚起了更多的人,此时整条街上,人尽皆知有一位少年奇才接连破解了二十七道灯谜,而且回答极快,似乎想都没想。

他们都为来看看,台上那少年到底是何等人物?是哪家的公子?

有人小声嘀咕道:“这小子可比张家小姐还要聪明啊,上一届灯谜会的时候,张家小姐也不过猜了十三条灯谜罢了!”

另一人低声道:“他猜了二十七道了!”

忽听擂台下方人群之中,一人哈哈笑道:“果然聪明,且猜猜我这道谜如何?日落香残,除去凡心一点。炉火已灭,且有一马站边。”

叶远怔了一怔,脱口道:“秃驴。”

这道谜比之前些道灯谜,实在如同云泥之别,简单之极,日落在下,香残为禾,炉火熄灭为户,且有一马站边,可不就是“秃驴“二字吗?

“不错,正是秃驴。”只见人群之中,一位和尚缓缓走上擂台,手中托着一个破烂钵盂,正是午间叶远遇到的那个和尚。

叶远一见竟是这位和尚,拱手道:“原来是大师,晚辈卖弄了。”

那和尚笑道:“贫僧穷和尚一个,如何担得起大师二字,小施主聪明奇才,又如何是晚辈了?”

叶远早知这和尚语无伦次,或是话藏玄机,也不回答,便道:“敢问大师法号?”

和尚说道:“一字在前,疯字在后,居于云隐处,佛祖在心中。”

叶远“啊”的一声,拱手一躬到地,道:“原来是云隐高僧,一疯大师!”

原来这和尚乃是正道云隐佛寺中人,亦且为云隐四大高手之一,生性疯疯癫癫,却修为极高,佛法甚深,喜好云游四海,行踪不定,法号“一疯”。

叶远听过此僧大名,今日在此得见,不禁欣喜若加。

“小施主,何以有此雅兴,再次猜谜啊?”一疯道。

叶远说道:“卖弄而已,大师说笑了。”

这一疯笑道:“上次贫僧就曾说过,施主与我佛有缘,你我定然还会相见,不料才相隔数个时辰,你我又再次相遇,善哉善哉。小施主既有此雅兴,贫僧便陪施主猜上一猜如何?”

叶远拱手道:“大师言重了,晚辈才疏学浅,又怎敢与大师比较!”

“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贫僧自问学识尚算渊博,一时手痒,倒想与小施主比比,谁更聪明些。”一疯念了句佛号,目光向下扫了人群一眼,似略含深意。

叶远说道:“既然大师说了,晚辈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疯走到第二十八块木板下,将上面字条揭了下来,对叶远道:“倘若小施主输了,那该如何?”

叶远楞了一愣,却不想不过切磋而已,一疯似乎还要加些彩头,便道:“大师说。”

一疯笑道:“若是小施主输了,便随我上云隐寺小住几天,陪贫僧解闷。”

叶远哑然失笑,说道:“便依大师。”他话锋一转,“倘若大师输了呢?”

他性子虽说算不上傲慢,但也不是任由他人欺凌的主儿,听一疯言外之意,似已稳抄胜券,好胜心起,一股不服输的劲头涌上来,不由得想要比上一比。

“若是贫僧输了,贫僧便带小施主入我云隐寺藏经阁,呆上三日如何?”一疯淡淡道。

叶远微微失色道:“藏经阁!”

这藏经阁乃是云隐寺第一重地,内藏云隐千年来流传的佛经宝典,更有诸多天下正魔两道中人梦寐以求的无上绝学,可谓宝屋多金,多少人做梦都想在那翻阅佛经,参悟绝学,这等机会,凡人几辈子也是修不来的。三日虽说不长,但以叶远之智,背上几本佛法神诀还算不难。

但叶远对于武力修为全然不在意,既不想成为天下第一,对于旁人垂涎欲滴的you惑,更是坦然无视,静静道:“便依大师,不过若是大师输了,晚辈进入藏经阁之事,或可不必。”

一疯笑了笑,目光中满是欣赏之意,道:“贫僧果然没有看错你,不过贫僧既然话已出口,便不会反悔,小施主且看题了。”

“大师且慢,这木板上的灯谜太过简单,以大师智慧,不如你我现拟现猜,如何?”叶远从一块木板下揭下字条看了看,与之前所猜的二十七道灯谜一般,全无新意,过过脑子便可猜将出来。

一疯说道:“好。”

下方众人瞧得越来越是糊涂,原本不过是台上那位少年大发智慧,连破今年灯会二十七道灯谜,而这不知从哪冒出的和尚,还要与这少年比上一比,在他们看来,无异于灯蛾扑火,自取其辱而已。

叶远在台上转了一圈,看着挂在台板上的大红灯笼,微微一笑,似有题目,便道:“癫坐佛卧处,疯游人世间。朗朗乾坤事,红灯照心间。”

他这八个字好似一首诗词,初步推敲,和猜谜搭不上半点关系,也不知有何用意。

一疯问道:“猜什么?”

“猜大师的心事。”叶远徐徐道。

一疯饶有趣味的笑了一声,问道:“猜我心事?小施主怎知我有心事?”

叶远说道:“这天下众生,不论花草人兽,又有何物没有心事?即便大师是佛门高僧,又怎会没有心事?晚辈这道迷,不仅仅猜大师的心事,还要道破大师的心事!”

“那你便说说,我有什么心事?”一疯问道。

叶远轻轻拍了拍胸膛,道:“便是这里了,不过晚辈却不好明说,若是晚辈说了,便是晚辈自己猜出的了,大师岂不是输了吗?”

一疯“哈”的笑了一笑,缓缓踱步到擂台边缘,看了下方众人一眼,又瞧了瞧夜晚的杭州各处,眼神中满是慈悲之意,

“小施主这迷虽说过于无赖,但贫僧的确输了。”一疯由衷而言道。

擂台下方中人瞧得莫名其妙,不过一首简单诗词,却不似谜题,何以那和尚竟会认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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