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04月07日 10:43
,虽然还不知道能活多久,但是她不希望在以后的时光里,她一直都看不起自己。
夏司尔只有用力握住拳头才抑制住了自己那漫天的怒气:“你的态度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出乎你的意料?哈,夏少你别逗了,现在又不是古代,没有人还会将那一层处女膜看得比命都重要,况且我这个人一向贪生怕死,就是身在古代,大概也做不成什么贞洁烈女……怎么?看到这样的我失望吗?鄙夷吗?唾弃吗?”安夏的手指狠狠地抓住了墙壁和门之间的缝隙,尖锐的刺痛从指尖传来,才让她的神智不至于那么的模糊,才让她不至于又要处于那一片腥红之间。
“为什么?”在短暂的沉默之中,安夏听见夏司尔如同困兽那般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她知道他在极力隐忍着怒气。
可是她停不下来了,在她掏出钥匙开了夏家大门的时候她就已经停不下来了,哦不,或者准确地说是在她决定将夏司尔排除在自己计划之外的那一刻,她就停不下来了。
所以她闭了闭眼,继续用那种嘲讽的语气说道:“为什么?夏少你凭什么问我为什么?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可是范家大小姐的未婚夫,你们订婚的照片可是占了B市晚报的整整一个版块,最近你不是出入范大小姐的香闺如入无人之境么?你现在凭什么来问我,凭什么来管我?”
夏司尔再次陷入沉默,然后他沉着声音问:“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声音,像是来自于地狱。
“我不知道!”安夏几乎是尖锐地叫了起来,她没有办法在假装镇定下去了,这令人窒息的黑暗,这令人窒息的对峙,让她就快要崩溃,她知道抓着缝隙的那只手破了,因为她感觉得到指尖有液体流了下来,只是现在已经感觉不到痛了——跟心里的那些痛比起来,手指上的疼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居悠竹,”夏司尔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她的名字:“我喜欢你为我吃醋,那代表你在乎我,可是现在你是在吃醋吗?为什么我察觉不出你的醋意,却感觉到了你漫天的挑衅?你说,你自己亲口说,你是在吃醋还是……”
“我没有吃醋,”安夏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打断了他的话:“我为什么要为你吃醋?你是别人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未婚夫,而我什么都不是,我有什么资格,又有什么立场吃醋?”
“那你现在是在怪我将你逼到了这个见不得人的位置吗?当初是你不要我身边的这个位置,这个身份,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你却仍是只是遵循着你自己的内心,你说做朋友就必须只能做朋友……居悠竹,你真是一点都没有变,总是这样,说走就走,说出现就出现,没有一丝预兆……”夏司尔原本已经走到了安夏的面前,这时候却又不由自主地往后面退了两步。
安夏突然就掉落了大颗大颗的眼泪,所以再开口时,声音里也带上了浓重的哭腔:“夏司尔,你说得没错,我就是这么个自私的人,不管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我都是只为自己考虑的自私鬼,我从来没有要求你爱我……你都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来爱我……凭什么现在又开始讨厌我?”
夏司尔说出那些话的一瞬间便已经后悔,听到她的哭腔之后更是懊恼,于是终于大步走了过来想要抱住安夏,可是安夏却使劲推开了他,他没有防备,再加上安夏力气极大,所以被她一下子推了出去重重地撞上了书桌的一角。
他闷哼一声,然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安夏没有料到他真的会被自己推出去,又听见他的闷哼声,原本就乱的心变得又疼又闷,可是又不好上去问他有没有伤到哪里,于是也只有站在原地跟自己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