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02月13日 20:00
她,脸上的表情复杂。
等好不容易止住咳嗽之后,安夏抬起头讥诮地看着夏司尔说道:“想掐死我?我说夏少爷你真是越过越回去了,以前还懂得借用男色迷得我昏头转向以至于都不能发现你的天大阴谋,现在却想着直接掐死我吗?就不怕脏了你夏少高贵的手吗?”
“我在车上的时候就跟你说过,我不想跟你吵架。”夏司尔掩去所有的情绪,站起了身来。
安夏恨恨地看着他,不想吵架吗?很好,她也不想,如果可以,她连他那张脸都不想见到。
因为那样的话,就不会动摇,不会觉得受伤,更不会动不动就想掉眼泪,现在的她根本没有任何软弱的资格,她要坚强,并且不断变强大,那样,她才能拿回她弄丢的一切。
尤其是自尊跟骄傲。
夏司尔走进自己的房间里,关上门,没有开灯,在黑暗里倚在了墙上。
说实话,他刚才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想把她掐死在自己手中,那样,他就不会伤心难过,更不会整天为她担心为她害怕。
他活了二十二年,却为了外面的那个人耗费了五年的心血,从最初的包容到后来的宠溺,到四年间无穷无尽的思念与担心,再到现在的爱恨交加……
那个人她可知道,这些年来,他那四年是怎么样度过?每天几乎疯狂地打听任何关于她的消息,还得为了她的安危装作毫不在意,每次听到任何她的蛛丝马迹,都会不顾一切地亲自过去,但是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天知道那天在大礼堂看见他,他是怎么样的心情,一个大男人,在那么多人面前,竟然毫无知觉地哭了,可是她呢,转脸就逃跑了。
当他是洪水猛兽避之不及吗?
即使他愿意给她所有的爱她也不屑一顾吗?
所以宁愿穿成那样出现在他眼前,用她的身体取悦他,也不愿意坐下来跟他说说她这些年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吗?
他就这么不值得被信任吗?不管四年前还是现在,都只是游离于你生活之外的路人甲乙丙丁吗?
或者,你在恨我?
所以才会对着我像对着五年前,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家酒吧,那些想要对你施以暴行的人那样说出“有一天会亲手让你生不如死”这种话来?
呵,真是可笑,当年打动我的话,竟然今天会用到我身上来。
会亲手让我生不如死?那么不用等到有一天了,现在的我并不比死去好到哪里去。
可是居悠竹,不管怎么样,哪怕有一天,我们无法避免地兵刃相见,在那之前……最起码,现在我还没有办法放开你的手。
如果要下地狱的话,那就一起好了……
夏司尔收敛掉脸色多余的表情,从柜子里拿了一床薄毯走出了房间。
安夏仍旧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听见脚步声,也没有动。
夏司尔将薄毯兜头扔在了她的身上,冷冷地说道:“裹好,上药。”
谁知道安夏接过薄毯,却不急着盖住自己裸露的大腿,仍旧不知道死活般地抬头看向夏司尔,嘲讽道:“怎么,不要了吗?不喜欢我吗?我到底是哪点做得不好倒了你的胃口,告诉我,我也好改进。”
夏司尔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带任何情绪:“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非得献身于我,但是在那之前你也得看看你还有没有那个资格。”
这样像风尘女子般在男人面前卖弄风情的你,还有什么资格来要我的喜欢?
“呵呵,我是没资格,我一个需要东躲西藏,不得不用假名字活在人群里,还不知道哪天才能重新回到阳光下的人,怎么有资格得到夏少爷的亲睐呢。”安夏扯起嘲讽的嘴角。
“所以你该告诉我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恨我,你家里为什么会那样。”夏司尔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怒气,他一向自认是个自控力极强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遇见居悠竹,情绪就会频频失控。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安夏突然像发疯了一样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在夏司尔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口咬住了他的小臂。
“悠竹,居悠竹……”夏司尔看到安夏脸色的表情不太对劲,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她咬住了,钻心的疼,但是比起这种疼痛,更让夏司尔心惊的是安夏现在的样子。
她整个人都在颤抖,双手抱着夏司尔的手臂,狠命地咬着夏司尔,脸上是满满的愤怒,但是眼睛里却一片茫然,只是一个劲地流眼泪,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夏司尔突然想起一个名词来,随即震惊地看着安夏,直觉从头冷到了脚。
而安夏,在尝到了齿间传来的血腥之后,突然浑身一颤,随即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