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2月09日 19:56
的话,不由更加气闷,难道她真的对夏司尔有意思吗?
她有些混乱了,从知道喜欢这个词开始,她的眼里就只有德行品貌样样出众的黎轩,但是黎轩一直对她不咸不淡,疏离大于亲近,十三岁之前的纷纷扰扰说白了其实都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黎轩从来不曾参与,甚至连观众都算不上,因为他讨厌她,厌烦她,觉得她恶心,所以她也就慢慢疏远了黎轩。
那么在疏远的这三年,她已经不喜欢黎轩了吗?她已经变心了吗?
没有吧,不然不会在撞见黎轩跟想想姐去大卖场的时候,气得砸掉她梦寐以求的游戏机,也不会在黎轩面前觉得手足无措,更加不会高一上学期的时候坚持自己坐公交车回家,只是因为幻想着,哪天可以在车上遇见从学校门口出来的黎轩,虽然后来转学去了新和,跟医学院是两个相反的方向,但是那也是因为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悲又可怜了,再那样下去别说别人了,就连她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了。
所以说,她还是喜欢黎轩的吧,也是从始至终都是喜欢黎轩的吧,对夏司尔只是朋友之情,只是因为他不告而别,不接自己的电话,却跟另外一个女生出现在富贵门,所以她生气了,气的是他重色轻友,而不是吃醋,她才不会吃醋,才不会喜欢上他!
居悠竹将有些僵硬的手收进棉衣的口袋里,小声地自言自语道:“居悠竹,你是个水性杨花的女生吗?……不是!就是嘛,既然你不是水性杨花的女生,那怎么会既喜欢着黎轩又喜欢上夏司尔呢?……夏司尔只是朋友啦,生气只是因为他重色轻友啦……恩,就是这样的。”
语气越来越坚定,仿佛这样她就真的不喜欢夏司尔一样,哦,不,她是真的真的不喜欢夏司尔!
居悠竹放在棉衣口袋里的手慢慢握成了一个拳状,又慢慢放开,心脏传来的她并不怎么熟悉的酥麻感却没有消失,而是似乎已经随着血液的流淌慢慢感染了四肢百骸,整个人都沉浸在那种陌生的,密密麻麻的酥麻感里。
在这种酥麻感里,居悠竹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居徳威的一次醉酒,那是他为数不多的一次失态,小小年纪的她看着严叔为他脱外套,然后她拉着他的手撒娇说以后不要喝那么多酒,他却只是哈哈大笑,然后把她抱到腿上,一边摸她的头,一边含混不清地说了一段话:“……竹子,不要对不会属于你的东西产生占有欲……因为占有欲不是喜欢,更不是爱……如果你只是因为占有欲而从别人手里抢来了原本不属于你的东西,到头来,痛苦的还是你自己……终究会自食恶果的,终究会的……。”
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他在说什么,只知道那个样子的爸爸很可怜,就像她看着黎轩跟馆里别的女孩子说说笑笑时的表情一样。
现在想来,却如醍醐灌顶,当头棒喝。
完了,对夏司尔的那不会是占有欲吧,因为他的身边一直没有别的女生出现,而他对自己也算挺好,就让自己产生了错觉,以为夏司尔也是她的所有物了?
不行,坚决要把自己的这种想法扼杀在襁褓里!
居悠竹又握上拳头,暗暗在心里下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