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2月11日 11:09
至此了吗?”杨泗钊满眼愤恨地看着孟媛,嚣张无比的以下巴向毓静恒挑战,根本就是一个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小人。
“钊儿……”知县以眼神示意杨泗钊,又满脸歉意地对着毓静恒道:“王爷请息怒,钊儿只是被王妃说得乱了心,才会如此口出狂言。但钊儿说得也是无错,怎么说王妃也是一个女子……似乎……不太妥当?”知县试探性地询问毓静恒,却惹来毓静恒更为冷冽的对视。
“难道本王的王妃说得不对吗?莫非是知县心虚了,不想让王妃继续下去?那本王就只得禀报皇上,说知县有意阻拦,案件无法正常审理下去了。”毓静恒勾唇冷笑,邪魅的脸庞如嗜血的魔王。
“下官不敢。”知县惶恐地低下了头,如果扯上了皇上,他肯定人头不保。
他真是后悔怎么没有快刀斩乱麻,如此拖泥带水,给那苏家一个可乘之机。
现在,恐怕他要乌纱不保,连性命都难保。
孟媛听着两人的控诉,心中似堵着般难受。
她在现代何曾受过这种气,可是,这里是古代,男尊女卑的古代。
她空有一身验尸本领又有什么用,依然会被质疑。
身为女子,更是应该在闺阁中带着,相夫教子,与家中的侍妾斗个你死我活。
可这些,都不是她孟媛的人生,她有她的喜好,她有她的原则,触犯她的原则,她依然会不顾一切地离去。
“只要有本事,谁人不可以站在公堂之上,有哪一条律例明说不能有女子站在公堂之上了吗?大人屡次打断我的思路,是何居心?”孟媛说得声调愈见高昂,可见她的气势有多么激愤。
“下官再不敢妄自乱言,请王妃继续。”知县被唬得连手都在发颤,不敢再多言一句。
孟媛也不再废话,看向躺下颤巍巍的两人。
一个是满脸皱纹,花白的胡子,粗布烂衣,看上去五十出头的老人,以打更为生。
一个是一身蓝色锦衣华服,以冠束发,一脸富态,四十出头,是药铺的掌柜。
“老伯,你说,你在案发当日看见了什么?又看到了谁?”孟媛轻声询问着老人,眼中是坚定的光芒。似乎在安慰着老人,尽管大着胆子把真相说出来,不会有人能够伤害到他。
“回王妃,小人当日是在寅时敲更到了颜家门外,听到里面数声惨叫,心里害怕,又忍不住好奇的心,走近一看,慢慢都是血。接着,我看到有一个人影出现,忙躲在了石狮的后面,当那个人影出现时,小人也吃了一惊,他竟然是知县的公子,就是他。”老人颤抖着手指着身侧的杨泗钊,又害怕地往左侧移去,怕他一个不喜就对他拳打脚踢。
孟媛又看向药铺掌柜,药铺掌柜才有徐徐道来,“案发第二天天还未亮,杨公子就前来小人的店里拍门,要了好些分量的砒霜。看他行色匆匆的模样,小人当时也没有多想,直到听说了此案件,才想起,杨公子当日离去的方向,就是颜家的方向。”
两人的供词一致指向了杨泗钊,均低垂着头,不敢与堂上的知县对上眼,也不敢看那身侧的杨泗钊一眼,怕被他们眼中熊熊的火焰给灼伤。
“胡说,当日你们可都不是如此说的。”知县气得一拍惊堂木,这两人他当日认得,当日能把苏牧笙定了罪,也多亏了两人不实的供词,可却没想到,这王妃竟找来这两个人,并让他们把实情给说了出来。
肯定是那苏牧笙告诉了王爷他们这两人的存在,才能如此神速地寻得这两人。
真是失策,没想到王爷的本领真是如此高超,连王妃也毫不逊色。
难得,他们真是有点胜算也无了吗?
“那是因为杨公子当日发现了小人,掐着小人的脖子不让小人说出来,还说,如果大人传召,一定要说出苏牧笙就是凶手,不然,就掐死小人。”老人急忙道出,就怕一个不慎又被定了罪。
“小人同样是杨公子的吩咐,要小人说那砒霜就是苏牧笙所买,要小人对见过杨公子的事只字不提,为了性命,小人才昧着良心说瞎话。”掌柜的抖着身子伏在地上,那一身的华服,可笑万分。
“大人都听到了,杨泗钊罪犯滔天,竟妄想以栽赃的名义逃过死路。天网恢恢,真相是迟早有一天会败露的,妄想逃过生天,都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反而为自己又增一身罪孽。”孟媛的一句话,便确定了杨泗钊的罪。
“哈哈哈,我就是凶手,哼,谁让那颜燕虹不识好歹,偏要喊叫出声,才惹来了那颜氏一家,我也是迫不得已才痛下杀手。哼,就算是我杀的又怎么样,你们依然奈何不了我,我可是九王爷的儿子,你们休想动我。”杨泗钊凶狠着眼光站起身来,一眨不眨的瞪着孟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