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2月06日 12:27
看的可能。”毓静恒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冒着烟的热气遮盖了他脸上高深莫测的表情。
“暂且不论这知县是何目的,有没有能力。待这案子水落石出,一切的疑点也会慢慢浮出水面。”孟媛转阴为明,脸上的郁闷一扫而空,露出一个安慰人心的笑容。
是啊,他们在这里烦恼什么呢?现在最重要的是苏牧笙的案子,毕竟翻案的时间也不多,根据毓国的律例,凡上报刑部的案件,并详文判了刑,若翻案10日之内并无进展,则按照原本的刑文依法判处。
因此,他们只有十天的时间去侦破这件案子。
“王妃姐姐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了,想想从前的王妃,真是差得太远了,看看这说的话,多么有条有理。”宇文赋支起双手拍起掌来,鼓掌的噼啪声在这静谧的房屋里更是响亮。
狭长的丹凤眼瞬也不瞬地盯着孟媛,若有似无的情愫在空中慢慢徜徉。
孟媛的眉皱得更是深,她最怕别人把他与从前的慕容明珠相提并论了,这厮哪壶不提开哪壶。要是不小心露出马脚该如何是好?但她又确实是慕容明珠的身体,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也许是近来书看多了,眼界也长进了不少。”孟媛冲着宇文赋假笑,眼中隐隐有着凶光投射过去。
毓静恒牵着孟媛的手紧了紧。
孟媛手背突然一痛,转头望去,毓静恒正一脸阴森的看着自己,眼中有着微微的火焰。
糟糕了,这厮该不会连好朋友的醋也吃吧?
“王爷、王妃,艳娘已经上了牢房求得燕虹把事实的真相道出来,说出真正的凶手是谁。她也是愧疚了吧,毕竟她也是间接害了牧笙,也难怪,她一个弱智女流,怎么受得了牢房里的酷刑呢?”艳娘叹息着,垂下的眸中隐隐有着水汽。
“真正的凶手?这么说来,燕虹是被逼着说出凶手是苏牧笙?这明显是栽赃给苏牧笙吃了这么一个哑巴亏,真是岂有此理。”孟媛空着的另一只手重重地拍在圆桌上,脸上的悲愤溢于言表,胸腔的起伏表明她此时的火气有多大,被握住的左手更是掐进了肉里。
毓静恒捏了捏孟媛的手,让她平复一下心情。
“那么,真正的凶手是谁?”毓静恒问出关键的所在。
“是……知县的儿子,他奸污了颜虹,对她的夫家更是残忍的杀害。”眼娘还是忍不住低泣出声,燕虹实在是个可怜人,从小做了童养媳不说,不能与相爱的人相守,连心中的爱也要藏着掖着,现在更是被污了身,还得了这样一个罪名。
“知县的儿子?那么那么他就是有心包庇了,如此以权谋私,实在是胆大包天,他也不怕被皇帝知道?或许认为天高皇帝远,自己在江州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切都是他一句话说了算吗?”孟媛心中微微震惊,这知县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他是有什么资本如此嚣张。
古代的律例其实也是错漏百出,很多时候都被这么些贪官污吏给钻了空子,这样的案子已经屡见不鲜了吧?
孟媛的心微微有些沉重,眼里苦涩一片,酸酸的,热热的。
毓静恒以指腹拭去孟媛脸上的泪光,把她的头埋进自己的胸膛。
他想不到她竟然会哭出来,哭得如此……楚楚动人。
孟媛也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哭,难道是在这古代呆久了,也染上了多愁善感的习性?
宇文赋略微担忧地看着毓静恒怀里只露出发髻的女子,微微心酸。
“王妃姐姐这是怎么了?真是让人笑话了,是不是累了,不如先行休息吧?”宇文赋的声调是一贯的玩世不恭,带着轻快的节奏。可有谁知,他是以怎样的抑制力才不让自己的声音变了调。
青竹皱着眉看着自家小姐,小脸皱成了一团,想插嘴,又没有插嘴的余地。
小姐没事吧?虽然她听了同样心酸,却也没有落下泪来,按照小姐的性格,应该不至于流泪吖?青竹真是不解。
双手胡乱地搅在一起,青竹还是忍不住出声:“小姐,不如奴婢扶您进去休息吧?”
“是啊,王妃,您也别太难过了,坏人自有天收。”艳娘同样担忧地看着孟媛,这个王妃是难得一见的好人,实在没有想到,竟会为了这样的事而落泪。
两位侍卫依然端坐如山,但那眼中的松动表明,他们也是有所担心的。
这个王妃确确实实的变了,他们应该庆幸王爷因祸得福,得了这样一个良人吗?
孟媛擦干泪花,抬起头来看着一双双真挚而担忧的眼神,心中暖暖如春水。
“我决定,我我要验尸。”沙哑而嘹亮的嗓音响彻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