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1月29日 20:01
?我又没得罪你。
孟媛感到莫名其妙,突来的怒气又是怎么回事,回过头来,继续着这百无聊懒的宴会。
百官进献各自的礼物,阿谀奉承了一番,各自的家眷进献了舞蹈,也是美轮美奂,只是对比菁灵公主稍显逊色罢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孟媛也无心于寿辰之上,之于王府的礼物自有毓静恒自个儿准备。
撑到宴会结束,孟媛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
“小姐,小姐,王爷在叫你呢。”青竹小心翼翼地摇着孟媛的肩膀。
青竹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有谁像她家小姐一样在太后的寿辰之上也能睡得着。她可是战战兢兢的守在身边,动都不敢动呢。
毓静恒脸上有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我在外面等你。”扔下这句话,便拖长了湛青色的背影消失在殿堂之上。
青竹看了看孟媛,也咬牙追着毓静恒的脚步消失。
啊,对了,现在整个殿堂之上只剩下她和皇帝了。
孟媛抬头,对上堂上那似笑非笑的眼。
真是丢脸了,孟媛垂下头暗自唾足。
“谢谢皇上愿意听臣妇的请求。”孟媛站起身来,走到殿堂正中。
“现在四下无人,静王妃大可直言不讳。”毓沐宇抬眸,示意孟媛继续。
“皇上,可否先听臣妇说一个故事?”孟媛侧头微微一笑,并没有直入主题。
毓沐宇挑眉,这倒有趣,抬了抬手,示意孟媛接着说下去。
“有一个男子,名唤苏牡笙,江州人士,乡试中举之后,得知一知县滥收钱粮敛赃贪墨,便上书举发。此人与邻家童养媳颜燕虹一来二往地相处,早生情愫,无奈礼教的束缚,各自早已婚配。可就在近日,颜燕虹夫家上下中毒身亡,无一幸免,只余颜燕虹衣衫不整在其床榻。”孟媛停顿了一下,看了看皇帝依然如旧的表情,接着道:“说来也巧,苏牡笙被怀疑与此案有关,便被衙役请去衙门,不知何故竟被压入大牢,不久还招了供,以‘谋夫夺妇’之罪判定死刑。”
“依你所言,这苏牡笙都已认了罪,刑部公文定也下了刑期,静王妃以此说事,是何目的?”
“难道皇上不觉得此事疑点重重吗?没有经过各种程序,只因一纸供状便被判了刑,不是过于草率与不公了吗?臣妇开头已经说过,苏牡笙与知县可是有过间隙的,难道皇上不怀疑知县这是以权谋私吗?”孟媛抬眸定定的看着毓沐宇,眉宇间的英气与坚定,是这个时代的女子从未拥有过的。
“那又如何?这个故事静王妃应该说给刑部尚书听,举凡冤假错案,都归刑部管,难道静王妃不知道吗?”毓沐宇从头到尾都是温和的笑,只是让人感受不到他的暖罢了。
“如果有用的话,臣妇也就不会站在这里了。”孟媛的神色有了些许愤恨,“臣妇前几日看见在宫门外有一民妇滚钉板告御状,可是,却被无情赶离现场。皇上知道她为什么要告御状而不是上刑部吗?”
“为什么?”毓沐宇初次听闻此事,淡然的脸上有了些许破绽,正了正身。
“因为她一路求来官官相护,不愿帮忙,她怕了。所以,她想求皇上为她的弟弟讨回公道,谁曾想,却是落得这样的下场。”孟媛说的抑扬顿挫,起伏的胸前说明她现在的火气有多大。
“静王妃果然大胆,竟敢当着朕的面说出这等话出来。不过,这等腐败的气象可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静王妃是想要朕如何做?”毓沐宇看孟媛的眼光与先前有所不同,一丝丝的敬佩,一点点的柔和。
“臣妇想恳请皇上,让静王和臣妇一起赴江州,为苏牡笙和颜燕虹翻案。”孟媛终于说出了她的目的,手心的水珠说明她的紧张。
如此义正言辞,说不紧张是假的。
他可是皇帝,古代的最高统治者,他的一句话就能决定你的生死。
“静王妃要与静王同去?”毓沐宇有些吃惊,一般不是请求翻案就了事了吗?这静王妃竟要一起同去?实在有趣。
“是,恳请皇上成全。”孟媛双膝跪地,额头与地面相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