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02月14日 14:08
海莫慌!我来了!”一马当先,便扎进了鲜卑骑兵之中,也不知是他的气势的惊人,还是别的原因,这次的突围竟是容易的让人摸不着头脑。按理说若是有人来救,鲜卑骑兵必定是阻止他与其余零散兵力汇合的,可是这次,就好像,就好像是鲜卑骑兵们让开了一条路,让他进去的一般。不过此时司马沐城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当务之急便是要和常云海汇合。可哪知司马沐城扯着嗓子呼唤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应他,再回头看来时的路,哪里还有什么缺口,早就被敌军围的严严实实的了。
这时司马沐城才知道不好,自己这是中了敌人的计了,不过他倒是也不很慌张,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身边军士的将领。司马沐城拉过一个常云海编队下的将士问道:“常将军在哪里?”正等他回答,哪知那人却道:“常将军在下面等着你呢。”说完便挥刀砍来,司马沐城不及躲闪,竟是让他一道砍在了左肩上。吃的一疼,司马沐城一发狠一脚将那人踢下马去,口中还喝道:“你做什么!”那人闻言哈哈一笑,伸手将自己身上的甲胄一扯,露出结实的膀子和鲜卑轻骑兵特有的半身软皮甲,司马沐城这才痛苦的闭上了眼。
原来被鲜卑骑兵“包围”的,不是自己的同伴,而是敌军伪装而成,至于司马沐城痛苦的闭上眼,那是因为敌军伪装用的甲胄,想来常云海的军队也是凶多吉少了。自己最后的希望,可能就是在身后不远处的司马沐雪的身上了,可是自己的这个三弟怎么还不来呢?难道他也出事了?
可悲的司马沐城,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竟还在想着那个害了自己的三弟,还在担心这个男子的安危。视线有些模糊了,有些力不从心。四周全是浓重的血腥味,不时的刺激着人的大脑,阵阵反胃的感觉在司马沐城的心中生起。无力的将长刀支在地上,勉强让自己虚弱的身子不倒下,司马沐城眯着肿胀的双眼抬头望去。却见一个熟悉的男子站在自己的面前,明明的稚气未脱的脸上,却是一脸冷漠,嫉妒,高傲,同情的看着自己。
这个人,不是自己的三弟么?刚才自己厮杀了这么久,他又在哪里?为什么不带兵来救自己?为什么他现在会平安无事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为什么?
司马沐城有太多的不明白了,可是,又有谁会回答他呢?恐怕没有人会理会他了,远处依稀传来厮杀之声,只怕那便是方才自己留下的另两万兵马吧,这雄壮的战歌竟是要成为自己最后的绝唱了么?司马沐城不甘的叹了一声,没有再望向身前的司马沐雪,而是抬头望着草原的天空,心中竟是一种说不出的轻松和淡然,草原的天空,比都城的可是美多了呢?司马沐城的脸上泛起了温馨的笑,只是那个傻傻的月念,那个女子,又要为自己落泪了吧?
哎……一声叹息,司马沐城艰难的直着身子,举起手中的长刀,轻轻划过了脖颈。“沙沙沙——”这便是血流出的声音么,静,静,厮杀声越来越低,隐约间,司马长风的身影出现在了空中,慈祥的望着自己的这个孩儿。
“姐姐?!你们做什么!放开她!”苏格月尔灿惊喜的望着站在自己身前的乔月念,不过随即朝着两边押着乔月念的大汉怒骂。那两个大汉和不敢得罪公主,只好被赶了出帐篷,留下这个小公主,对乔月念问东问西。
出去了一趟,乔月念似是又变了个人一般,见了小尔灿也没有了平日的温婉,只是焦急的跪在这个公主面前,口中急急的说道:“公主救救他!我求你救救他吧!”这举动倒是把小尔灿吓了一跳,等问明了缘由,苏格月尔灿才知道了其中的细节,按乔月念说所,这次司马沐城怕是有去无回了。
苏格月尔灿突然很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是鲜卑人,为什么不是跟乔月念一起的,但是人生来就生不由己的。小尔灿苦着脸说道:“姐姐,我恐怕帮不了你了。你我在我父王的口中是‘带到安全的地方’,其实,那是监视着咱们,父王也怕我会干扰到他的,哎。”乔月念眼中失神,一声不吭,重重的跌坐在了床沿上。
自此,这场战争开始的快,结束的也快。姬止玄久久没有得到捷报,雷霆大震,险些就要怪罪司马家,奈何朝中已经无人能堪灭蛮重任了,朝中衰败之象渐渐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