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湖畔尽是揽珍客（一）

望着远远离去的蛮夷的队伍，众人皆是心中愤恨，奈何司马大将军已经放了行，他们这些小老百姓也不能再有什么话了。

司马沐雪不知何时跑了出来，脸上有些发青，已经睡意全无。他用力挤过人群，惹的周围一阵叫骂，不过在他站到司马长风身边后，那些叫骂的人便都没了声响。司马沐雪也不管那些，只是来到乔月念身边问道：“姐姐，出什么事了？那里为何有两具尸体？”

见司马沐雪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身边，看样子还看到了地上的尸体，乔月念虽是能够理解司马长风为何对他们放行，却也对疆外的那些蛮夷印象颇差。这时听司马沐雪问起，乔月念这才皱着眉将方才发生的事告诉了他。乔月念思路什么清晰，只几句话的功夫，便将事情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周围群众还未散去，听这女子说的简单在理，心中才被司马长风压下的怒火又蒸腾起来，周围附和之声不断。

“是啊是啊！那些个疆外的蛮夷果然是未开化的，竟这么杀人不眨眼，连自己手下也不放过。”

“就这么放他们走了，我天朝威严何在！”

“任由他们这么嚣张下去还了得啊？”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一个比一个说的严重，越说越离谱。司马沐雪也不知是任性惯了，还是周围人的附和声给了他莫大的勇气，竟是使得他直直冲着司马长风说道：“你怎么放他们走了？那群蛮子一个个目中无人，哪里能放他们进城！”

“混账！”事实上司马长风放他们走，也是有自己不得已的理由的，本来心中有气，哪知司马沐雪见了自己连声父亲都不喊，竟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指着他说他的不是，这下他哪里能受得住，当时便破口大骂起来。也不管周围之人怎么看法，拉着司马沐雪一只胳膊就冷着脸往回走。司马沐雪也被这吓的不轻，父亲这只大手像铁钳一般的紧紧拽着自己，他也不敢反抗，乖乖的顺着父亲的脚步，一步步跟着往回走。直到这时，他才后悔自己方才的出头了。

破开人群，司马沐风与乔月念对望了一眼，急急朝司马长风跟去，两人也不管周围小声私语的人群，一路往住处赶去。

过了良久，等到再也见不到司马长风等人的身影了，街上人群才觉得无趣，纷纷散开，又再恢复如常，留下二具冰冷的尸体，无人问津。

回到住处，司马长风已经将司马沐雪带到房中开始训话，等到乔月念二人来到屋外，房中的骂声已经传了出来。“混账！你有没有脑子，怎么跟爹说话的！还学人家出头，哼——我怎么有你这么个草包的儿子呢？！”

屋里只有他二人，司马长风似是再也不怕家丑外扬，扯着嗓子便骂将开来。司马沐城本还害怕，这时脱离了父亲的大手，两人隔着长桌子，虽是语气中还有些害怕，嘴上却是不依不饶。说来也是，司马沐雪的本意无可厚非，不过许是他的年纪本就是叛逆之心极重的，出言不逊也是常理。不晓得是何原因，戏码沐雪心中有气，听父亲这么说自己，心中颇是不服气，顶嘴道：“哼，我哪里出头了！那些蛮子哪次打仗不是被爹爹的打的落花流水，这次又哪里轮到他们在我朝的京都耀武扬威呢？何况他们还当街杀人了！”

司马长风也是气得不轻，本来方才蛮夷轻浮之事他心里便有气，强压着，现在自己的这个幼子又来不分好歹的指责他，这下他更是怒火中烧，说话也没了分寸，冷哼一声道：“哼，打胜仗也是我的事，与你何干？我放了他们自是有我的原因，哪里轮到你来评头论足的。要指责我的是与非，你还不够资格！你的一切，都是我司马长风给的！”这话是说的有些重了，司马沐雪气的浑身都颤抖了起来，看着自己的父亲半天，这才狠狠说道：“哼！谁要与你有关系了？谁要依靠你了！哼，我这便离开司马家，以后你我再无关系，总有一天，我也上战场打胜仗给你看！”说完再无留恋，拉开房门边跑了出去。看着门外目瞪口呆的司马沐风和乔月念，司马沐雪朝着二人深深看了一眼，朝司马沐风说道：“二哥，我没求过你什么，以后我不在了，我求你照顾好姐姐，别让她受委屈。”说完也不等司马沐风答应，有对乔月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