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03月02日 23:24
抬起脚步不再留恋的继续往前走,穿过御书房的后面便是倾城的挽絮阁。站在月洞门里,耆樱望着前方的挽絮阁,心底沉重的不能呼吸,移动着沉重的步子,推开殿门,进去坐在当日与倾城一起吃火锅的地方。看着四周未变的景物,想着当天与倾城一起吃火锅的情形,倾城那狠毒的话语和鬼鬼祟祟的神态依稀可辨。
想到这些情形,耆樱的脸上或痛苦或幸福。转眼看着空荡荡的挽絮阁,心中有种物是人非、人去楼空的感伤。此一去后会无期,恍若生离死别般。虽然以后还能再见,只是觉得相隔甚远,会见之日遥遥无期。
耆樱骑着马向自己的秘密基地走去,坐在那个木屋里,坐在那张倾城曾经睡过的床上。好似当天耆樱拉着倾城来这里向她表白的情形。倾城来了没多久,就累的睡着了。
到了夜晚,在漫天礼花飞舞的天空下,看到倾城拍手高兴的样子,仿佛就如昨天发生的。如今一样的木屋,一样的人,可是女主人却早已不在了。倾城,不,蘅湘。你我今生无缘,只求来世。
经过研究,朔延等决定等到最后一刻再行动。理由是,如果现在就回国,倒是容易。只是最后诗尧来娶亲发现新娘不翼而飞,自然要向倾瑁要人,到最后舞王也会下旨查办。若是这样不但给倾瑁带来灭顶之灾,还会给自己的回国大计增添阻碍。权衡之下,只有用诈死一招,然后,再上演一出金蝉脱壳!
今日倾玳与蘅湘大婚。两个人早早的就起身梳妆打扮,倾玳的头发,高高的盘上去,梳起一个高高的发髻,发髻上面一个振翅欲飞的金凤,翅膀分在头发的两侧;在发髻的高处还散布着凤凰闪着金光的尾巴;眉心一个金色梅花的贴花,刀裁的眉毛,银杏般的眼睛,精巧的鼻子,比樱桃略小的嘴巴;两边戴着一串红色灯笼的耳环,项间戴着用黑珍珠穿成的项链;一身红色礼服,将颈部与胸部以上裸露在外,雪白的脖颈在黑珍珠的掩映下,更加光彩照人。
礼服的领口处、袖口、还有腰带,用的都是金色滚边秀,统统都是菊花式样。礼服上身,倾玳妩媚的模样,让全场人都叹为观止:“好漂亮的新娘子!”蘅湘叹着,惊为天人:“姐姐好美!”一句话说的倾玳羞涩起来,连忙将盖头盖上,嘴上仍不肯罢休:“别急,一会儿你也一样!”
看着倾玳羞涩的样子,满脸的幸福。不管怎么说,她是嫁给自己爱的人,也算幸福了。可是,自己今天却要亲手毁了这婚礼。离开那个让自己痛彻心扉的人,如此才能让自己断了念想。想罢便坐了下来,任由下人为自己梳妆打扮。
蘅湘的发髻有些像旗头,发间插着一个盛开的菊花簪;柳叶眉,眼睛忽闪忽闪的,薄如蝉翼的睫毛,略微上翘的鼻子,殷红的嘴唇;耳垂戴着一对玛瑙坠子;项间戴着一个大而稀疏的菊花瓣做成的项链;粉红色外搭,上面的花色清一色的菊花,里面穿的一袭抹胸曳地内衣。让人一看,恍如天人,有种清水芙蓉,不可方物之感。
众人都看呆了,蘅湘本就天生丽质,不用装扮,已胜人十倍。如今,盛装打扮起来,还有何人能与之比拟。倾玳已经看呆了,下巴掉到地上了,心下暗自思忖,难怪耆樱会喜欢倾城,别说是他就连自己身为女儿身都自愧不如,男人如何能不喜欢!倾玳火热的目光看得蘅湘都不好意思了。这时两顶花轿同时进门,喇叭唢呐鞭炮声齐响,二人纷纷盖上盖头坐在床上等着新郎来迎娶。
耆樱与诗尧毕竟是君臣,尊卑有序,两顶花轿同时到,自然是耆樱先娶,诗尧随后。不多时,耆樱在前面骑马,带着倾玳进了宫。如今,耆樱虽然不再有什么想法,但自己无论如何也笑不起来,脸上的表情总是淡淡的,好像此事与他无关。
倾玳此次进宫却跟上次不同,上次是做宫女。如今是做侧妃,地位一跃而起,心情自然也会好很多。自己心愿已了,嫁给自己心爱的人,夫复何求?
耆樱的娶亲队伍离开好远,诗尧才迎娶蘅湘上轿,待蘅湘上轿,诗尧站在轿门外:“娘子可要坐好了!相公我的花轿,可是专为你设的!”说罢便骑马而去。
一路上,蘅湘一直想诗尧的话到底什么意思。可是,这一路上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蘅湘觉得莫名其妙。没多久便到了诗尧的府邸,在堂前拜过堂,蘅湘便先回了洞房。诗尧被拉去吃酒席。
在蘅湘刚刚离开的时候,朔延就已经派人跟紧诗尧的迎亲队伍,向倾瑁借几个家丁混在迎亲队伍里,以便便宜行事。
被送进洞房的蘅湘一个人坐在床上,喜娘过来说一些注意事项,便离开了。当喜娘将门关上走远,蘅湘的心开始跳个不停。这一刻终于要来了,想想与诗尧在一起的日子,自己也是很快乐的。如果不是自己心中已经有了耆樱,他会是她最好的选择。自己如今不但不能嫁给耆樱,身份随时可能暴露,她不能冒这个险。现在她必须回去。否则,一切都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