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岩转回身看着她，“如果不是意外，你第一个想到的人是谁？”

智言一个趔斜，靠在栏杆上，脸色苍白难看，嘴唇也淡的没有了血色，不是意外，明明是意外，怎么不是意外。她抓住自己的心口，

“你胡说什么，快送我回去。”她打开车门上了车。

张岩扔掉烟头，嘴角一抹邪笑，开门上了车，在前方收费站的地方挑头，一路没有说话。

智言的眼睛一直看着窗外，她想到了一个人，不错，她想到了蒋军，第一个念头就是蒋军，不可能，他不会，江恒的事故是意外，不会是他。

送她到小区门口，张岩递给她他的房卡，“等着你。”

智言竟然鬼使神差的把卡放进了自己的手袋里，然后不知怎么下的车，又怎么上了楼。云默看见她，扑过来抱住她，缠着她要礼物，她竟然都没理会儿子，直接进了卧室，关住门。

她看着床头放着的香格里拉的美景图册，智父和蒋父很反对在香格里拉举行婚礼，那里海拔太高，客人会不适应，但蒋军坚持要去那里，他说那里可以洗涤一个人的灵魂，所有罪恶都会止步，让人可以重新开始。当时她很诧异他说的这些话，他的解释却是因为他是个生意人，手上的罪孽太多，顺便也帮助他那帮造孽的朋友洗涤一下灵魂。现在想起来，她或许知道原因了。

凌晨蒋军才回来，冲了个澡，走进她的卧室，她没睡，坐在那里等着自己，心有点疼，

“这么晚了，不是让你别等了吗？”

他亲亲她的额头，智言手里攥着那枚鸽子蛋戒指，蒋军见她脱下了戒指，有点意外，

“怎么了，傻瓜，又想什么呢？”他把她抱上床，要吻她，她却侧过脸，“好了，对不起，下次陪你一起回来好不好，原谅你笨蛋老公好不好，宝贝儿，想死你了。”

他的手不安分起来，智言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蒋军愣了，怎么憋着这么大的火儿，他从她身上下来，支着头看着她，

“说吧，有什么委屈。”

智言看着他，心里绞着疼一样，看着他根本问不出那些话，她扭过头，

“你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智言的事情？”她质问。

蒋军愣了一下，“没有，我忙的都快累死了，怎么会在外面花天酒地呢。”他以为她听到了什么，忙解释，然后贴着她的后背，“我有你就够了，不会把精力花在别人身上，放心吧。”

“不关女人的事儿，其他的呢？”

蒋军翻翻眼睛，“没有。”

“你有没有让智言伤心过？”

蒋军沉默了一会，“有过，”见她这么认真，他叹了口气，坐起来，智言看着他，“我没好好爱我的智言，让她在外面漂泊了这么多年，一直没得到幸福，到最后找到她了，还让她伤心，不过以后我会给她幸福，这辈子不会再让她难过。”

他拿起床头的烟点了一支，靠在床头吸起烟，

“你有没有破坏智言的幸福？”

蒋军听见这句话，突的扭头看着她，脸突然阴沉下来，什么意思？看到她那样的眼神，他几乎不敢看她，忙躲开她的眼睛，

“没有，我一直纵容你，没破坏过你的生活。”

“真的没有？”

“没有，”蒋军很坚决的说，“是我纵容了你的任性，最后其实害了你，所以我以后不会再纵容你，也不会让你再任性下去，我要把你留在身边，好好爱你，让你再也没有理由任性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