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6年05月18日 13:57
抵心坎,对方眼神最终停留在詹不易左手,垂下来的掌心还有斑斑血迹:“酒精可以吗?”
“谢谢。”詹不易点点头,处理伤口是当务之急。
新垣结衣转身从卧室提出一个医药箱放到茶几上,同时递过来一包湿巾纸:“棉签似乎有些派不上用场,这个可能会更好些。”
“谢谢。”詹不易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略微犹豫地探头望了望:“你家先生呢?”
“就我一人,这答案还算满意吧?”
詹不易微微一愣,不知道是对方太聪明的缘故还是自己套路太老,但被对方当面戳破毕竟算不得是愉快的事,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疑问,因为眼前药箱里几乎都是外伤药,红汞、碘酒、云南白药、纱布等,反倒是创可贴、感冒胶囊这样的东西丝毫不见。
女人端着杯纯水靠在墙上,安静地看着。
“我叫文静。”
“真土。”詹不易喔了一声,漫不经心地说出自己名字,用湿巾大致擦掉快干透的血迹,又用纱布倒了酒精开始一点点清理伤口。
幸亏先前反应得快,察觉有异的时候右手跟着补了一掌,否则任由左手拍实,半个手掌就算被废掉了,那个男子不但不讲江湖规矩,更是存了杀心。现在这只手虽然看起来触目惊心,却并未伤着筋骨。
“看你挺面善的,我们似乎在哪里见过。”詹不易本是没话找话地随便聊着,只是为了不将屋主凉在一边,谁知对方却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你应该记得更清楚。”
詹不易诧异地抬头打量着对方,先前主要心思都集中在伤势上,倒是把这张脸给忽略了,猛一打量顿时浑身汗毛倒竖,一紧张竟然戳到伤口上,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动作惹得女子微微一笑:“我以为你胆子不至于这么小才对。”
“我想起了……我宿舍也有药酒,就不打扰你了,再见。”詹不易才不管自己出门是否会遇到那四人,这一刻他宁愿面对那几个闯入家里的陌生人。
詹不易慌慌张张地离开,连门都忘了带上。
女子随后锁好门,看着桌面上一团团血糊糊的纸巾,最后皱起眉头。
屋子里满是狼藉,没有一样东西是在它原本应该在的位置,甚至是连凉席也被匕首划烂,除了泄愤外詹不易看不出任何其他含义,况且这样猖獗而明目张胆的行为根本不该是善于收敛的江湖人该做的。
这分明就是流氓行径!
詹不易蹲下身子从一堆电子元件中捡起SIM卡,转头看着再也不能合上的铁门,心中泛动着阵阵寒意,楼上那叫文静的女子搬来这里多久了,是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和文静的见面,是与苏舒在咖啡厅碰面的时候,当时她端着一个黑色手抄本坐在橱窗外写写画画,还不时朝他看来,詹不易还误以为是苏舒的搭档。
再早一些时候也是同一天的上午,在小桥流水喝茶的时候,詹不易还清晰地记得因为这女人,自己掷地有声地对周海波说:“我打赌,这女人你永远没法搞定。”
对方已经明目张胆地出现在自己附近,自己却还盯着王坏准备螳螂捕蝉,浑然不觉背后一直注视着自己的黄雀。
几年安逸的生活让他丧失了基本的警惕,甚至让他忘记了当初卷走别人千万巨款的事。
这么大一块肥肉哪里是可以让别人轻易松口的?
詹不易此刻迫不及待地想要解决掉王坏的事,好腾出手来对付文静。接下来詹不易郁闷地发现自己口袋里的钱和银行卡也取走了,顿时让他陷入一种无状的气愤中。
万幸的是,詹不易同样保持着一个江湖人应该具备的良好习惯:不将所有鸡蛋放入一个篮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