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6年05月06日 14:28
屋顶悬着达摩克利斯之剑,时时刻刻都得提防着。
中年刑警望了同伴一眼,到底是年轻人,养气的功夫差了点,转念一想也觉得自己疑心重了一些,在眼里所有人都快成嫌疑犯了。
职业病这东西也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詹不易竹筒倒豆子地把事情经过说了遍,又才道:“周围人都像炸锅一般涌过来,我想可能是遇着团伙碰瓷的,趁那些人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迅速开溜,谁知道他们是一伙的。两位同志要是不信,可以去调出附近的监控,一看就知道了。”
“那里属于城中村,哪里来的监控?”年轻刑警微微不悦地反问。
“没监控…”詹不易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小桥流水虽然是靠近城市心核,但从社会位置上属于边缘化地带,这种地方安装了摄像头才见鬼了:“那……你们可以问茶铺老板,我和另一个同事当时在茶铺喝茶,就在第三棵大树靠河边的位置…”
中年刑警打断詹不易的絮絮叨叨:“伤者现在二医院抢救,不是如你所想的碰瓷,而是实实在在的刑事案件。从医院初步透析结果来看,浑身骨骼呈现冰裂纹,手臂腕关节以下和肩关节处有粉碎危险。”
“警察同志,能不能慢点,我……听不懂。”
中年刑警简明扼要地说道:“意思就是浑身骨骼随时都可能散架,今后不能从事体力劳动,整个人都像一个玻璃杯。”
詹不易自然听得懂,只是他需要大脑反映的间隙,那妇女打人的情形他是看在眼里的,当时情形来看,和迈过跨门子且练了一两年的江湖人没多少区别,至少从速度上来说是这样的。
“那女人和流氓打架的时候似乎没生病,我劝架的时候还特意问她要不要报警,周围的人也能够作证。”
“大致经过在来之前我们已经了解到,和你刚才所说并无多少出入。”中年刑警掏出手机低头翻弄着,漫不经心地问道:“对方穿着打扮你还记得吗?”
詹不易有些诧异地望了对方一眼,刚才已经大致描述了一些王坏的形象,这刑警怎么忽然又问起,不过这种事上没必要编谎话来骗对方,只得如实说道:“宽松T恤,牛仔裤,胳膊上还纹着一条青龙,脚上套着一双黄色运动鞋,也许鞋本身是白色的,太久没洗泛黄也有可能,当时那种情形我也没太多注意,街上那些小流氓差不多都如此,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混蛋。”
中年刑警点点头算是认可了詹不易的话:“这已经是本周第三起蓄意伤害事件,三名受害者症状相同,甚至是连冲突的过程也大同小异。”说话间将手机平放到桌面上,往詹不易身前一推。
手机上出现的是一个五十开外的男人,从脸上的皱纹大致判断出对方家庭坏境并不太好,但人的精神状态极好,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病兆。
照片迅速切换,最后停留在一个女人近照上,面部依旧带着微微扭曲,但还是能一眼就看出来是在小桥流水菜市和王坏动手的妇女:“我们将这起连环事故定性为有预谋的恶性事件,在社会上造成了及其恶劣的印象,作案者大致分析为同一人所为,对方具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每起事故都没有在监控镜头下暴露太久,动机也暂时不明确。”
詹不易明白对方来意后倒是抱着无所谓的心态,只要这些刑警不干扰到自己的计划,随他们折腾:“我知道的都已经提供了,希望能对你们有搜帮助。”
“我要听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