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2月08日 10:48
先君有仇,他活着的时候最恨我们郑国。那次战斗,桓王还中了一箭。我们去吊唁,一定不会受欢迎的。不仅受不到欢迎,还会惹一肚子的气。
祭足很强硬,最后说一定不能去,肯定不能去,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太横了,太霸道了。
突对祭足的仇恨终于达到忍无可忍的地步,下定决心,马上行动,做掉祭足。
去不了洛阳,突心里闹心。天不错,就到花园里散散心。自己转悠没意思,就把雍纠喊上一起欣赏春天的美景。开始突还有点笑模样,看见天上自由飞翔的小鸟,不觉暗自神伤。
雍纠不明就里,问:主公,多好的春色呀。春天让人神清气爽,心情愉快。可是,您为什么不高兴?
突道:心情决定景色。心情好,看哪都美,心情不好,即使在百花丛中,也是没有感觉。你看那些鸟儿,飞去飞来,多么自由。可是,我虽然是诸侯,却赶不上一只鸟儿。
雍纠听出突的弦外之音,道:主公,您的忧愁都是那个掌握国政之人造成的,我说的对吧?
突知道雍纠说的是他老丈人,人家是亲戚,不便说太多。突就不言语,只是哼哈地应付了几个感叹词。
雍纠道:别看我和祭足时翁婿关系,但是主公,我是明大义的人。我知道,君就是父,臣就是子。儿子不能为父亲分忧,就是不孝;臣子不能为君王排解忧愁,就是不忠。如果您信得过我,让我做个好儿子好臣子,就把艰巨的任务交给我吧。我一定肝脑涂地百折不挠。
突把左右都打发远远地,四周没人,小声说:祭足可是很喜欢很照顾很疼爱你这个女婿的。
雍纠道:我是他女婿这是事实,但是说我俩感情有多么地深,那就冤枉我抬举他了。我和祭足女儿结婚,不是我的本意。是包办婚姻,没有办法。宋国君压着我,说这是政治的需要。祭足呢,也不看好我,也是形势所迫,牺牲了他女儿。我向主公汇报点秘密。私下里,祭足还是想着忽,不知他俩有什么勾勾心。只是现在这个局面,他不敢造次而已。很危险呀,我的主公,这是一个有反骨的内奸。
突听完也是很担心,一把抓住雍纠的手,道:你想个办法,整死他。成功后,你接替他的位置。
雍纠心中权力的欲望之火开始燃烧:我们的东郊,刚刚被宋军糟蹋。满目苍痍,让人心痛。该去恢复重建了。重建之前,您派祭足去慰问一下那里的百姓,表达一番政府的关怀。我在东郊摆一桌酒席,搞个野餐会,请老丈人喝一壶。酒中下毒,药死这个老东西。
突拍手叫好,道:这事就这么办,全由你负责,小心点,祝你成功。
带着郑国领导人的嘱托和殷切希望,雍纠回到家。看见老婆,还是做贼心虚地表现出一些不自然。马上就要杀人家爹了,多少心里还是有点内疚。老婆以为朝中出什么事了,一大早领导就给叫去了,回来脸色还不好。祭足这女儿在老爸的熏陶下,也很关心国家大事。就问:有大事?雍纠道:啥事没有。
老婆不信,就说:你不用说话,我看你脸色就能知道,你一定有难心的事。我们是两口子,有什么事不能对我说?
雍纠继续说没事,也就过了老婆这关。即使过不了,也没事。无非就是今晚不让过性生活而已。等把他爹一宰,娶个小妾天天快活。可是这个雍纠没事找事,还要透露点消息,这点消息透的,惹下大祸。
雍纠道:你爹,我的老丈人,过几天要去东郊慰问灾民,现场查看战争的创伤。等到岳父大人出发那天,到目的地后,我想请他老人家在东郊喝酒,给他饯行。就这事,你别多心。
老婆道:你要和我爹喝酒,何必这么罗嗦,东郊哪还有个好地方?破头齿烂,在家喝不行?
雍纠可能平日里挺怕媳妇的,在媳妇追问下,拿出突来做挡箭牌:这不是家宴,是主公安排的,不要再问了。
要说人家祭足真是生了个好女儿,刨根问底的劲头贼他妈地足。不仅劲头足,还会点伎俩。不问了,不问了,老爷们的事,国家的事,和我一个家庭妇女没关系。老婆爽朗地笑着。又道:我叫厨房加几个菜,你别急,等会咱俩喝点酒。几天没喝了,我这馋虫都爬到嗓子眼了。
雍纠以为真把老婆糊弄过去,就不再提心吊胆,一看老婆不仅笑了,还要陪他喝酒,心情就好了许多。
要么是老婆酒量大,要么是雍纠酒量小,再有就是雍纠心情原因,总之雍纠先醉了。醉得天旋地转,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