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0月19日 09:04
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转眼三年过去了——
周宣王四十三年。想算一算这是公元前多少年,一想,费那劲,没意义。还是干点有用的吧。
每年一次的祭祀活动开始了。祭祀的规格很高,往年一头猪,今年要十头,往年两坛酒,今年摆一溜。所有的档次水涨船高,各种程序礼仪滴水不漏必须做到。
正日这天,宣王从黎明开始,一直不闲着。祭祀他是主角,所有的活动都要围着他来转。到了傍晚,这一天的程序才算告一段落。
既然是祭祀,那就不能饮酒吃荤,更不能近女色,这叫斋戒。为了防备宣王一时兴起不管不顾,周围都换上了太监服侍。服侍宣王的宫女放了一天假。宣王住在宫外专为祭祀用的行宫中。
累了一天,宣王最想做的就是睡觉。这觉睡起来就叫一个香呀,睡的沉沉的。以往不打呼噜的他,也哼哈出声了。
午夜,十二点。
大地沉寂,天空沉寂,帝国沉寂,宣王斋戒的房子里,当然应该叫做什么什么宫,管它呢,反正还是沉寂,宣王不沉寂,鼾声渐渐奔高音而去。
这时来了一位美丽的女子。
款款地她自西面而来,很远又很近,忽虚忽实。脚步轻盈,似踏波仙子;腰身柔细,似弱不禁风。一会儿她在半空,衣袂飞舞,一会儿脚沾黄土,微微带喘。
女子一身红纱,一团浓雾过后,红纱消失,白纱把她变成了一个雪儿。浓雾渐去,散了又来:一会红妆一会白衫,像变魔术一样。
乌黑的长发,随风而动。一会露出姣好的面容,一会如黑色的瀑布,遮住脸颊,把美好隐藏其后。
女子轻车熟路直奔祭祀的大殿,宣王急忙制止:不准入内,止步!
女子毫不在乎宣王的拦阻,轻轻地一挥袖,就把宣王掀翻到一边。宣王疾呼:来人来人!
没有应答,天黑的密不透风,像厚厚的铁堵满尘寰。唯独那位女子所到之处,光彩明亮,格外醒目。没有人?宣王都喊叉音了:来人呀。
仿佛整个世界就只有他和她,那间女子直奔而去的摆着列祖列宗牌位的房间,传出女子银铃般的三声笑,接着三声哀号,哭得宣王毛骨悚然。
宣王骇得恨不能炸开个地缝钻进入,有个人陪着壮壮胆也好,人呢?一个不见,都哪去了?
祭祀的屋子里,只见女子开始不慌不忙手脚麻利地在干着什么。
宣王壮着胆子,使劲睁开眼,她在干什么?
女子手提一根长绳,将供奉的神位取下神坛,七位神主的牌位尽数捆绑,提起而去。不走寻常路,宣王竟然不知她是怎么就不见了。这还了得,神位岂能被亵渎。
宣王大呼小叫,忽然在东去的方向上,那位美丽的女子现了身形,而且回眸一瞥,眼光如炬,面色漆白。
宣王奋力追赶,一脚踩空,差点摔倒,一下惊醒,浑身大汗淋漓,衣服似水洗的一样。定定神,明白了,刚才是做了一个梦,一个恶梦。
赶快去看看祖宗的情况,这次一喊,一群人应声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