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象还是那辉煌的宫殿，少女依旧坐在地上雕刻着木雕，厚重的羊毛毯在她腿下微微蜷缩着，地摊上满是木屑。

眼见着她醒了，少女放下手中的木雕，一双澄亮的眼睛望着零星。

零星摸摸手腕，那个位置空荡荡的，曾经有的东西现在已经没有了。

这一次，不用问她也知道，现在的时空一定是现代。

她为不可闻的叹息，历史果然不可逆转。

少女冲着她招手：“你过来啊。”

她站起来，走过去坐下。

少女微微一笑，和在万年前她看到的一样甜美。

“现在你回来了，告诉我，你的答案，爱情究竟是什么？”这是她们之间的承诺，现在是她履行承诺的时候。

零星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少女灿烂地笑着，但是不语：“零星，你比我想象中要聪明得多。”

“谢谢。”零星定定地盯着她：“但我想知道，你究竟是谁？”

少女笑忽然淡下来，眉宇间似乎绕着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我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这个回答显然不能让零星满意，但是她并没有问下去，反而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你告诉我，如果我没有回去，他还是魔神吗？”

这个问题，少女并没有给出正面答复，她只是淡淡一笑：“零星你该明白的，你回到过去是注定的，你回来也是注定的。何必去纠结这些永远得不到答案的东西呢？”

她能明白少女的话，但是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她们之间沉默了好久，直到极卫从大殿门口进来。

“回来了？”此刻极卫面上已经没有了黑色的雾气，他的面容暴露在零星眼下。

那张和季薇薇一摸一样的脸蛋，妖娆艳丽。

“恩。”

“跟我走吧。他们等你很久了。”他刚刚说完，地面上便出现明亮的阵法，极卫站在阵法之中，等着零星进入。

零星对着少女微微点头，一脚跨入阵法之中。

微蓝的光芒在这个空间亮起，然后迅速消失，他们也消失在光芒里。

他们再次出现的地点是极卫家里曲折的走廊。

走廊的风景没什么变化，还是曲曲折折，像是永远走不到尽头。

零星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沉默了很久忽然问道：“我去了多久？”

极卫没有回头：“一个月。”

零星有些吃惊，算算自己在古代的日子早就过了一年，而现在现代却只过了一个月，看来两边的时间是存在差异的。

“为什么不遮盖你的样子了？”

“你回去一定会知道这些，不用隐瞒。”

“诶？那为什么前面你要遮盖？”

极卫忽然停下来，零星一头撞了上去，她揉揉头不满极卫忽然停下的举动。

他回头笑道：“零星，你难道不觉得我长得很像一个人？”

零星心头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季薇薇。

一个令人震惊的猜想在她心里慢慢成形：“你是季薇薇？”这个名字一念出来零星就知道答案了，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季薇薇，极卫，明明就是谐音。

极卫斜斜勾着嘴角：“我还以为你会再迟钝一点呢。”

他像是叹息般摇了一下头，继续向前走。

零星紧紧跟在他后面：“为什么要变成季薇薇……”留在我身边，那样照顾我？

极卫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