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华，眼里是无尽的疼惜，仿佛要把那张容颜深深的刻进记忆力，就算死亡也不能磨灭。

飞羽华蓦然回神，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儀络，再也不顾一切的就蹲身扑上去，抱起儀络的头在怀里。

柔弱的泪也在顷刻之间挥洒而出。

飞羽华颤抖的抚摸着儀络苍白俊美的脸颊，颤抖的问：“儀络，你怎么样了，你这是怎么了？”

儀络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哪管你是神是魔，属于金身的心脏不再，生命也会快速的走到尽头。

儀络也不例外。

即便没了力气，儀络还是试图抬手去拉飞羽华的手，可是他失败了。

飞羽华好似知道他的意思，忙的伸手拉过他的大掌，紧紧的握在手里。

“儀络，你不要这样吓我，我什么都不怕，可是你这样……”飞羽华最后泣不成声了，她从来没想过，儀络会和死亡走那么近，那么突然。

“羽华，你听我说，”儀络任由飞羽华拉着，吃力的说着他想说的千言万语，“她真的不是碧波，碧波已经死了，你比我更清楚。”

飞羽华当然清楚，是她亲手杀了碧波，魂飞魄散，永不超生，不得轮回。

飞羽华泪眼朦胧，沙哑着声音问：“你不怪我吗？”

儀络温软一笑，笑容那般温柔：“一个愿意为我逝去年华为我老去的女子，我怎么会忍心责怪。”

这一刻，飞羽华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哭得伤心欲绝。

儀络说，舍不得怪她，就算她杀了碧波他也不怪。

原来，他还记得她当初的诺言：等你爱上我，我就为你逝去年华，为你老去。

原来他都记得啊，可是为什么这三千年来他一直不说呢？

飞羽华尽情的挥洒泪水，将儀络的头紧紧抱住，生怕下一瞬就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