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想象的。

嘭。

一掌对峙，惊起烟尘木叶无数，水月直接被震落在地面，后退了十来步，方才停下脚步。

几番接手下来，水月只觉得肺脏震得厉害，特别是刚才那一掌，如果不是她全力以赴外加超常发挥，水月敢断定，自己的三魂气魄都会被飞羽华震出体外。

“到底是什么神，这般强大？”

水月心中暗想抬头去看飞羽华。

水月此刻的脸色极为的苍白，眼中一贯的冷漠和淡然不惊早已被深深的震惊取代，嘴唇艳红，嘴角挂着一抹残红。

“就这般能耐？”飞羽华不屑的嗤笑，而后猛地抬掌，快速的掠向水月。

水月见状，本能的后退，可她忽然发现，不知是自己眼睛花了还是怎么回事。

她竟然看到四面八方都是飞羽华的身影，都是她那黑晶发亮的指甲在靠近。

不可躲，也无法躲。

水月容颜大变，难道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不甘心啊，努力了近乎一年，眼看她就要走出这里，就要去找那些人讨回她当初受过的一切痛苦。

如果就这么死了，多不甘心！

可是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四周全是飞羽华的幻影，都飞速的靠近她，那尖锐的手似乎要撕碎她。

绝望，再一次如晴天霹雳一般无声降临。

其实死亡对于水月来说，并不恐惧，她不是第一次经历死亡，可这一次，却是最不甘心的一次。

远处，儀络见到这一幕，紧绑的容颜当即再敛去几分，轻声叹道：“羽华，如果你能有水月这般的理智，那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