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穆连傲，面纱下苍白的嘴唇哆嗦着，颤抖着。

好半天，才颤着音儿问穆连傲：“你……你说我……我贱……”

话一出口，水月的眼泪便是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纵使她的容颜不如当初的水月美，纵使她本已经没有什么所谓的面子和尊严，可是仅存的自尊还如此被人践踏，她还能无动于衷？

偏偏这人还是穆连傲。

残破不堪的自尊，如此被撕毁得七零八落，还被人如此耻笑，水月不认为这是她欠他们的。

“穆连傲，你凭什么说我贱，我哪儿贱了，我除了这副容颜不能示众，我凭什么就该受尽众人鄙夷？”

水月大声的问，她已经很久没人没这么大声过了。

委屈，无助，彷徨，不安。

是这个世界所有人送给她的礼物，包括那些口口声声说爱她的人。

这一切，都拜他们所赐。

穆连傲仔细检查画卷，本就怒火难止，被水月如此一挑，更是觉得盛怒无比。

眼神凌厉，杀意盎然，怒瞪着水月：“你岂止是贱，简直是下贱卑微到极致，告诉你冰夜，别以为本尊废了那么多心思救你，就不会杀了你，早就说过，你死不足惜！”

“你连基本容颜完整都没有，凭什么和别人有同等的对待高度，你既是这般命，就休要怨他人，你认命吧！”

事情一来二去多了，水月没找到，上官落雪又失踪了，冷残几人的事情棘手得很，禁忌咒法下落不明，再加上心情突然的烦闷和自从上次崤月之巅事件过后穆连傲对水月的厌恶更加深恶，以至于此时说起话来，丝毫的不留余地。

将自己所有的怒火都发在了这个无助的女子身上，而他更是不知，眼前这人，便是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