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1月26日 08:02
“纪枫——”辛然惊愕的喊道,其他三人吃惊的愣在那里。
纪枫稳了稳情绪,假装镇定的微微一笑,正想开口,童雪的声音传了过来。
“真的是纪枫?”
徐悠见是童雪,条件反射的将纪枫拉至身后。
这个朝思暮想的声音在此刻就在身边响起,他却没有勇气直视声音的主人,他不知道,如果转过脸庞,还能否泰然自若的像面对眼前这四人一样面对童雪。
童雪一步一步朝着纪枫走近,侧过脑袋,想看看眼前这个不愿意转过脸蛋的男子到底是不是那个在订婚之日抛她而去的纪枫。
徐悠见童雪越走越近,一把拉着纪枫钻进了电梯,速度按下了一号键。
海涛眼疾手快的按了五号键。
电梯门再次缓缓打开时,映入众人眼帘的是童雪娇小的身子及憔悴的面容。
纪枫内心悲痛但仍不忘假装镇定,他看了一眼童雪,继续以‘失忆’的状态将手搭在了徐悠的肩膀上,以玩笑口吻说道:“亲爱的,看来我的人缘不错,在这医院都能碰到认识我的人。”
五个人不约而同的将眼神在纪枫和徐悠的身上来回转了转,眼中都带着不解之意。
“他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该面对的始终逃不过,徐悠不安的解释道,她不了解童雪的心意,内心忐忑不安,害怕童雪会将一切脱口而出,即使纪枫已记不起童雪,她也不希望有关于童雪任何事情再介入纪枫失忆的人生。
“连她你也忘了?”辛然激动的指着电梯外的童雪厉声问道,那样子,仿佛警官审核一个犯人一样。
纪枫假装无辜的摇了摇头。
“好了,如果没有其他事,请出去吧,我们得回家了。”徐悠说完,再次按上了一号键。
心洁伸出左手,拦住了即将关闭的电梯门。
辛然转过脸,面向徐悠,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你徐悠真有本事,不过你这种本事也太过于卑鄙了点吧,好歹童雪也是纪枫的未婚妻,这种趁虚而入你不觉得无耻吗?”
徐悠正欲开口反驳,辛然又继续说道:“当然,早已将无耻当饭吃的你自然也不会觉得这一切有什么可耻之处了,但你最好想清楚,纪枫现在失忆,但不代表永远会失忆,你能留得住他一时,却留不住他一世,他心里喜欢的人是谁,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又何必自讨没趣的再趟这趟混水。”
叶繁拉扯了一下辛然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这些话,纪枫都听在了心里,可他除了装聋作哑的继续扮演着失忆的纪枫,又还能做些什么。
“你们不是打算在电梯里就这么一直站着吧,你们几个快出来吧!”童雪见几人都在电梯里僵持着,也自然明白自己才是这中心人物,所谓解铃还得系铃人,虽然心中稍有不快,也并不想别人掺合其中,这中间的原由也只有心里清楚,更何况,她也并不认为纪枫失忆是一件坏事。
童雪上前,一把将辛然从电梯里拉出,其他三个也跟着走了出来,徐悠立马按下一键,替童雪打抱不平的辛然再次按下了五号键。
徐悠气得嘴唇微颤,眼神怒狠的盯着辛然,仿佛在说:到底想怎么样?咬了咬牙,再次按下了一号键,辛然再次伸出手,却被童雪一手挡住。
纪枫目视着童雪,直到电梯门缓缓合上。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柔弱,那是你的未婚夫呀?就这么拱手让人吗?”叶繁拉住她,再次提醒她不要再说。
“童雪,你心里怎么想的?或许他根本没有失忆,那天突然在订婚之礼上就这么离开,或许就是为了去找徐悠,很早就劝说过你,纪枫对女人一向如此,即使你是颜家的女儿,也不见得能比他们好运,这回肯定是不敢面对你父亲和你,才想出个这么损的招来应对。”心然说完,朝海涛望了一下,只见海涛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就此打住,不要继续再说。
心然有些不解的望了一眼辛然,两人对望数秒后,好奇的盯着两男人看了数秒,心想:难道她们两说的有错吗?
辛然转念一想,海涛和叶繁都是男人,意见又和她们两个不同,因此误解了大概男人都只会站在男人角度思考问题,今天童雪的结局或许将来也会是她们将来面对的结果,不禁心中有些悲凉。
童雪走在前面,回想着刚刚纪枫和徐悠的亲密,说不介意有点假,虽然对纪枫并非真爱,可一想到纪枫那迷人的双眸和温柔的呵护将不再属于自己,心中不免有些难过,但她又真心希望纪枫和徐悠能够幸福,别人不了解纪枫,但她了解,她知道纪枫曾经深爱过她,只是她没有珍惜罢了,而如今,他已失忆,这对彼此来讲,或许是一件好事,至少,纪枫不会再因为她的欺骗而难过,而她心中的愧疚也会因此而减少,更重要的一点,或许也是比较自私的一点,或许只有点这样,她才能安心的选择和颜落在一起。
昏迷了近五日的颜落终于苏醒,他微微睁开双眼,视线有些模糊,眼前的人影一个个都重叠着,看不清面孔。
“醒了,终于醒了。”
医生上前测了测心跳,把了脉搏,脸上露出欢喜之色。
“颜先生,不必担心了,您的宝贝儿子已经完全脱离生命危险,心跳和脉搏都恢复正常了,稍稍加以休息便能痊愈。”
“多谢了”颜海忠长吁一口气,将医生送出病房。
童雪激动的握着颜落的手,不知道说什么好,喜极而泣,泪流成河。
努了努力才终于把视线完全打开,首先映入他朦胧的双眼的是童雪一双泪汪汪的眸子,他欣慰的笑了笑,然后转过脑袋,看到是海涛和叶繁。
“不用上课吗?都杵在这里?”颜落用微弱的声音朝着海涛问道。
海涛和叶繁对望了一眼,双肩一耸,有些娇情的说道:“你都躺在病床上,我们哪有心思上课呀”,说完还不忘朝童雪望了望。
颜落顺着他的眼神,将头转向了童雪,他多么希望这话是出自童雪之口呀,但他不知道,海涛刚才这话就是替童雪所说。
海涛朝叶繁看了一眼,将脸朝门口扬了扬,叶繁会意的点了点,两人识趣的给颜落和童雪腾出空间。
颜落将手从童雪手心抽出,勉强扬了上去,虽然面容有些憔悴,但仍不失温柔的用手擦拭着童雪的眼角残留的泪痕,嘴角微微上扬。
童雪慌忙自己拂起衣袖,三下五除二的将泪水擦拭干净,含着眼泪挤出一副笑容。
在颜落昏迷的这段日子里,童雪已想好很多很多的话要在他醒来时亲口告诉他,可是,当颜落睁开眼时,她却激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那些放在心里的感情她也不好意思坦白。
颜落苏醒后的第十天就出院了,本来应该多住些日子,正好赶上大年三十,颜海忠有些迷信,总感觉这大年初一就躺在医院实在不祥,见颜落也康复得差不多,便征求了医生的意见,将颜落接回了家。
童雪想起乡下有个习俗,老人们都说在大年三十那晚守岁的话便可保佑亲人,而如今,她的亲人也只有颜海忠和颜落了,她从床上爬起来,穿上外套,来到阳台,面向夜空,双手交叉成拳状放至胸前。
年后不久,颜海忠便接到了李医生的电话,当时颜落的体检报告没有出来,李医生说待过了年后再通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