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0月22日 17:04
地松了口气,接着麻利地帮娄飞缠起纱布。
在娄飞完全包扎好时,急救室的门也在同时打开,听见声响的娄飞松开我的手腾地从靠椅上弹起,血红的两眼紧紧盯着走出来的白大褂。
“对不起!”医生说着三个字的同时并摇摇头“就算没有失血过多,正中心脏的子弹也无法取出,我们已经尽力了。”
“什么叫你们已经尽力了?”娄飞不顾刚刚才包扎好的手臂,两手揪住医生的白大褂咬牙道:“给我进去帮他取出子弹,就是换心也要将他救醒。”
那位认识娄飞的医生两只手沾满鲜红的走了出来“娄总,来不及了。”
我全身的血液突然凝固,就像几天前知道了默白不再人世一样,是我,间接让顾易阳离去的凶手是我。
如果我没有和娄飞来临县;如果我没有躲进树林;如果我不是推开娄飞,而是用自己的身体;那么该倒下的人就是我,那样的话,我也可以有个托词对默白说:我是为了救人才来陪你的,不是不听你的话好好活着。
可是一切无法从新来过,顾大哥,对不起!张嘴叫不出声音的我任由涌来的人群将我挤进墙角,靠着冰冷的墙壁,我的身体慢慢滑下,空洞的眼眸里没有一滴眼泪,原来测底的伤心是流不出泪水的。
“飞儿,飞儿,你没事吧?”
恍惚间听见了娄飞妈妈担心的叫喊声,我想睁开眼睛望望娄飞,可是眼皮犹如压上千斤重担,模糊的人群渐渐消失在我面前。
***
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身心疲惫的我望着坐在病床旁边的娄飞,突出的颧骨显得他很憔悴“害你担心了。”
挤出笑容的娄飞轻轻抚摸我的额头“傻瓜,你说什么呢?”
勉强着,我在娄飞的帮助下坐起来“你的胳膊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说着娄飞故意抡起左臂在我眼前晃了晃。
房门被打开“娄总,请问~”
娄飞扭头一瞪眼“出去等我。”
我露出自认为会叫他放心的微笑“我没事,你去忙吧。”
“好,我去去就来。”娄飞起身走向病房门,并轻轻带上,我只听见他在责怪刚刚进来的那个顾易阳的助理。
我不敢在娄飞面前提到顾易阳,而他也好像小心翼翼地不说有关这次绑架的事件。
就这样,修养了两天的我能行动自如了,医生的解释是我身体虚弱,我知道,是因为失去默白的同时也失去了大哥般的顾易阳,这样的打击再加上两天没进食物的我体力透支,不虚脱就是铁人了。
要求出院的我被娄飞制止住,说是在疗养两天等我能大口吃饭再说,否则不同意我出院。
寸步不离的娄飞开始忙碌起来,好多次听见他在电话里叫外婆在给他点时间,看来是他外婆要他去法国,应该和他的姐夫艾米有关。
虽然我想叫娄飞去处理要紧的事物,可是,我知道他是不会听我的,于是我悄悄拨通了家乡那熟悉的电话,告诉陆浩,疲惫的我需要他的帮助,请他来一趟广州接我回家。
正如我来的时候,陆浩说过:如果哪天我疲倦了,他会张开温暖的怀抱迎接我回家。
没有问我缘由的陆浩答应明天一定赶到,我想他一定以为我没有找到默白,或是默白已经移情别恋了;他一定以为在这个温暖的南方城市已经没有我林馨儿可留恋的任何人或事物。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再也无法呆在这充满伤痛的广州。
陆浩找到我提供的医院,推开门的那刹那,娄飞就怔住“你是谁?”
不理会娄飞的陆浩盯着病床上的我慢慢走来“馨儿,你怎么啦?怎么瘦成这样?不行,我马上带你回家。”
“我没事。”我笑着下床搬过凳子让陆浩坐“你看,我真的没事。”
“他是谁?”娄飞再次询问的眼神盯着我。
“娄飞,谢谢你这些天对我的照顾。”我客气的语气让娄飞俊美的五官纠结起来“这位是我家乡的好朋友——陆浩,是我让他来接我回家的。”
“回家?”
“是的,这里已经没有我继续待下去的理由。”说着,我走去拿出已经准备好的辞职信递给讶异的娄飞“请接受我的辞职,明天我就回去。”
慢慢伸手接住的娄飞眼眸渐渐冷冽“这就是你几天来不说话的决定?”
“是的。”应声的同时,我不敢看他。
“娄飞,易飞文化传媒公司的老总?”已经察觉出什么的陆浩走来我身旁,并伸出手来“你好!我非常谢谢你照顾馨儿到现在。”
娄飞没有伸手来握,而是将那封辞职信用力地撕毁“好,我答应你可以回家休假,可是我不接受你的辞职,等我从法国回来,我会去找你。林馨儿,记住,我不允许你从我的世界里消失,顾易阳~更不会同意。”
望着大步流星离开的娄飞,最后从他嘴里说出的名字像烙铁,这烙印在心口的疼痛相信他不会比我少。
“馨儿,你怎么啦?”紧张的陆浩拉住愣神的我“不行,我马上帮你办理出院手续,今天就走。”
“好,不过,在走之前陪我去个地方。”
***
我站在默白的墓前,静静地望着那张微笑着的相片:默白,我回北方的家乡去了,也许不能常常来看你,可是你会永远活在我心里,还有,放心,我会为了你——好好地活着。
身旁的陆浩一言不发,好似雕塑一般,盯着墓碑上的相片,在我叫他第四遍的时候回神过来。
转过身来的陆浩盯着我的眼睛,并慢慢张开双臂将我轻轻揽入怀抱,只说出五个字“我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