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2月28日 10:22
起了神宫寺莲。果然,这些饱经世事的男人们都有着共通的远见卓识。
恍然大悟之后,心情竟然轻松了许多,她俏皮的对着伊藤先生撒娇:“伊藤先生,您的汉语水平真是太好了,应该去教国文。”
伊藤先生无奈的用手指敲了敲她的额头,“处世之道是没有国界的,不过我倒是确实很喜欢《孙子兵法》。”
两人都笑起来,此时一个黑服却走了过来,“失礼了,Yuki小姐,对面的藤井先生请您过去一下。”
林乐夕皱起眉,这已经快成为惯例了,每天晚上她和伊藤先生聊得最开心的时候,藤井拓海就必然会叫黑服来唤她过去。微微侧头,她见到那边藤井正笑眯眯的看着这里,于是又急忙转回头来。
伊藤先生笑了一下,“哎,看来我这个每日Yuki最后一个客人的位置也要保不住了。”
林乐夕也无奈,只好抱歉的站起身深深一鞠躬,“真是抱歉了,扰了您的兴致。”
伊藤先生摆摆手,“没关系的,我相信过不了多久我这个位置就又会回来的,这可是属于我的专属位置。”
带着歉意温温一笑,林乐夕便转过身去随着黑服来到了对面。依旧是礼貌的欠身致礼,“藤井先生晚上好,感谢您的指名。”
藤井拓海眉毛一挑,心里却是咯噔一下。她叫他“先生”,她是彻底要和他划清界限了吗?
“乐夕,快坐下吧,刚刚和对面的客人聊的什么,看你们两人那么开心我都嫉妒死了。”还是那样戏谑的语气,说的却是实实在在的心里话。
他是真的嫉妒,发疯一样的嫉妒。因为他看得出来林乐夕对着那个老男人笑的时候是发自内心的笑,他们的关系怎么能那么亲昵?他刚刚一直握着她的手,还碰了她的额头!
“对不起,这是客人的隐私,我不能说。”林乐夕冷淡的回答。
也许是因为备受上条萌折磨的缘故,这些日子她是真心的不想见到藤井拓海,可他偏偏每天都来,一坐就是一晚上,眼睛却一直定在她身上,直到最后关店前才点她的名,确实如伊藤先生所说的,抢了他“Yuki每晚最后一个客人”的位置。
俊俏的眉眼闪动了一下,他扬起光滑白皙又尖尖的下颌,“乐夕,你怎么可以对待客人态度差别这么大?难道我点的酒不够高级吗?”
林乐夕的脸瞬间僵住,冷淡的目光毫不留情的射过来,他在拿客人的身份压她,他总是这样,用尽各种外界因素来逼她。没有说话,她已经接近愤怒的边缘。
这样凌厉的眼神像一把刀,狠狠地在拓海心口上割了一下。强压着心痛,他的脸色却急忙缓和了下来,露出了笑嘻嘻的神情:“哎呀呀,跟你闹着玩的,你怎么就生气了呢?我可不是你的客人,我是你的藤井前辈啊!”
又是这种玩世不恭的笑容,林乐夕的一口气提到嗓子眼又被憋了回去。接着是呼吸都困难的乏力感与无可奈何。跟他认真就输了,因为他时刻都能把自己的话变成玩笑。
“前辈,既然是前辈就请你不要再来店里了。你这样每晚来,我很困扰的。”又一次狠着心,她说出了藏在心底的话。
而藤井的心里已经是血流成河了。轻轻叹息,他自嘲般的苦笑,这还是生平第一次的,他被一个女人说给她造成了困扰。拿起了桌上酒杯,气都不喘的咕嘟嘟的喝下去,冰凉的液体进入身体,一阵强烈的麻痹感。
林乐夕惊了一下,有些紧张的问道:“前辈,你不要这样啊!”
拓海抹了抹嘴边,魅惑的一笑,“乐夕,只要能见到你,能让你跟我说话,就算是用这种花钱买酒的方式,我也是愿意的。”
林乐夕沉默,心里也开始抽痛,轻咬着嘴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拓海也沉默,酒精的作用开始发挥,果然心里没有那么痛了。可是沉重的悔恨感又侵袭而来,今晚又这么闹僵了,他本想要好好和她聊天的。
坐了不知道多久,直到黑服小心翼翼的走过来提醒着要关店了。两人才终于站起来,林乐夕很恭敬的送他出门,夜风微凉,可拓海却只觉得燥热。忽然他脚步一个不稳便要跌倒,林乐夕见状急忙伸手相扶,于是拓海顺势便倒在了乐夕小小的怀里。
他不是故意的,可他却舍不得离开。双臂将她拥的紧紧的,倾尽了今生全部的感情,他轻唤着她的名“乐夕,乐夕”
她用力的推,却怎么也推不开他,他那么高,双臂圈起来就是一个牢笼。
“你干什么!放开她!”一个声音咆哮而来。
高久透冲了过来一把甩开拓海,将乐夕揽入了怀里,目光凛冽的好似战斗状态的猎鹰。
拓海惊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般的,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这样,原来你已经有了别的男人,原来是这样”
高久透的怒火已经燃起,矫健的臂膀上肌肉凝聚,拳头挥到一半却停在半空,恶狠狠的吼道:“你走吧,快点走!”
拓海依旧止不住的大笑着,笑的肝肠寸断,笑的五脏俱焚,最终他坐上了车子,连着笑声一起随着黑色的车子离去。
林乐夕窝在高久透的怀里,心里也满是痛楚,她知道刚刚透为何会放下拳头,她都知道。
“透,咱们走吧。”她拉起了高久透的手。透默默点头。
转过身的时候两个人却又都被钉住了。
“乐夕,有空跟我聊聊吗?”菊地凛一脸淡定的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