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2月07日 11:57
笑了笑,“透,你该去当演员的,混黑道太浪费了。”
他笑得更开心了,“我去当演员谁来看着你呀?我不过就借用了你家浴室冲个澡的功夫,你见不到我就哭成这样,我要是真去当演员了,那你可怎么办呀?”
白皙的脸上飞来两团红晕,她把头枕在他脖颈,也不说话了,抿着小嘴却也掩不住笑意。心里那么踏实。
休息了两天,日子过得平静如水。她终于明白了姐姐的话,只要一切都能安安稳稳的,活着就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姐姐的渴望是那么平凡真实,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现世安稳,可是,为什么对姐姐来说却那么难做到呢?
她终于在高久透的陪同下去看了林乐晨。这几天没来,只说是得了重感冒怕传染姐姐。林乐晨见到了妹妹,脸上焕发出灵动的神采,妹妹竟然带了男人来看她,心里说不出的宽慰与感慨。
她认得高久透,第一次见面便印象深刻的“黑猪同学”。虽然只见过一次,可第二次在电话里通话的时候,她已经察觉出了,这个男人不一般。可是不知怎的,见到跟在乐夕身后的是他的时候,心里还是淡淡的划过一声叹息。比起这位深不可测的高久透,她其实更希望妹妹跟的是那位又帅又有钱的大少爷藤井拓海。
妹妹已经吃了那么多苦,如果能找一个安稳可靠的有钱人那该多好。可是转念一想,有钱又英俊的富家少爷又能有几个是真的可靠呢?她曾经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可结果又如何?无奈的苦笑,可是她也并没有后悔呀!原来她也是这么自相矛盾的。
恍然间悲从中来,她悄悄从高久透身上移开目光,用力的盯着床头边花瓶里枯萎的花。这是她的经验,十分难过又不想表露出来的时候,只有集中精神盯着一个静物用力看,想哭的冲动就会慢慢缩回去。
她不是一个喜欢压抑自己心中情感的人,可有时候却也不得不必须压抑。她不禁想起,当年就是因为这样隐忍又空洞的目光,才吸引得神宫寺莲的注意。哭泣谁不会呢?那个女人受了委屈不是哭哭啼啼,喊爹叫娘的?可是她偏偏和妹妹一样,都遗传了母亲倔强的那根神经。所以她们姐妹的眼泪,都只会在自己至亲致信的人面前流,而受了委屈遇到挫折的泪,对她们来讲太过廉价了。
“姐,是谁送来的花吗?”林乐夕看到姐姐目光凝聚在那束早已枯萎的花上,心中隐隐起了疑虑。
那是一束向日葵,因为花朵太大,插在瓶子里的其实也只有几支而已。如今圆圆的花盘已经干枯,原本嫩黄的小花瓣也凌乱的掉了不少。明明该是最朝气蓬勃的植物,如今却只有无尽的颓败与凄凉。
“呵呵,我叫阳平去买的,你来晚了,前几天可好看了。总觉得这个病房住的太久了实在是无聊死了,就奢侈了一把买了束花装点一下,有花陪着我不是也精神了许多吗?”乐晨笑着,那个笑容暖暖的,像极了一朵盛开的花。
其实她不敢说,她会选向日葵是有原因的。神宫寺莲第一次送她的花就是一大束向日葵,大概有几十支吧,那么重,她都抱不动了。她记得那时候莲的脸上那个淡淡的笑容,眼光深邃,表情温温的,带着那么厚重的成熟与优雅,让她的心里觉得好踏实。
“Ayako,不,应该叫你乐晨,你的名字好美,充满了音乐的早晨,让我想到了这些太阳花。”她笑着接受,然后众目睽睽之下抱着那束花朵坐上了他的车。
别的女公关收到玫瑰,收到百合,收到郁金香,可是只有她收到的是向日葵,令她骄傲的向日葵。盛放的大花朵高傲的挺着脖子,心里的骄傲满满的。
隐匿在心中的痛又逆流成河,她裂开嘴大笑着,羡慕的看着妹妹与她的恋人并肩。忽然呼吸急促起来,越来越急,胸口如爆裂般的剧痛。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