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1月05日 11:34
些过头可却是句句实情,于是透着刻骨的残酷与冰冷。心头一阵冷风吹过,刚刚好不容易筑建起来的骄傲感瞬间荡然无存。
她错了吗?所以,她又错了吗?
可是,她错在哪了?她想不明白,于是大脑越来越混乱,重重的失落感把轻飘飘的骄傲压的死死的,仿佛灵魂都被一条锁链绑起来了似的,她拖着沉重的身躯疲惫的走出了Sirens的大门。
“Yuki,永远都不要忘了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我们是挣命的,不是慈善家。”薰子话在耳边绕个不停,她觉得魂不守舍,苦闷窒息。
“Yuki,你怎么站在这?打不到计程车吗?”身后一个声音小心翼翼的响起。
林乐夕回头,见到一脸素净的亚美提着包站在身后,卸了厚厚的浓妆,她的脸朴实而真诚。
“嗯,太晚了,不太容易叫到车。”林乐夕勉强的回答。
“你住哪?”亚美问。
“千代田区。”
“啊,那我们是一路的。走吧,我带你去前面一个车站,那里是有夜班电车的。”亚美笑着说。
林乐夕点头,便跟着她一起并肩而行。心里有些惭愧,在这工作这么久了每晚都是习惯的坐计程车回家,从来没想过还可以坐电车的。
“你每天都坐电车回家?”林乐夕问。
“嗯,电车其实也挺方便的,而且车费便宜,呵呵,能省一些就省一些呗!”亚美老实的说。
多么朴实的一个人啊!林乐夕笑着说:“那以后我每天都跟你一起坐电车回家吧。”
“嗯!”亚美激动的点点头,然后忽然又目光闪烁起来,迟疑的问:“Yuki,你不要勉强啊,其实你不喜欢我们这群人的吧?”
林乐夕吃了一惊,心里的感觉就这么被说中了,总是有些尴尬的。于是笑着说:“没有啊,你为什么这么想?”
“呵呵,总觉得你特别聪明,而且年轻,跟我们不一样。你看,今晚就你一个人能把白石社长哄得那么开心,我们都不行”亚美缓缓地说。
林乐夕微笑着:“其实我也就是实话实说而已,不是故意的。”
“可是你知道吗?我可是想了很久才说出樱桃的,其实我也没吃过几颗,只是幻想着觉得好吃而已。我家也很穷的,又或者说来这里工作的女公关有哪个家里是好的呢?可是大家都没有你这么聪明,一下子就看准了白石社长也是出身贫寒。”亚美的眼波微微颤动着。
林乐夕沉默了,是啊,哪有家里好好的跑出来做女公关的呢?
“梨子她,今晚被白石社长带走了。”亚美接着说。
林乐夕怔了一下,微张的嘴唇终究没有办法讲出一句话。
“你很看不起她吧,其实我也一样的,如果今晚白石社长说要带走的是我,我也会答应的。”亚美转过头来,目光直直的看着林乐夕。
“为什么呢?亚美,你为什么要接受这种事情呢?”没有忍住,被亚美的目光刺激到,林乐夕还是问出了心底的困惑。
“因为能赚钱啊,而且还从此多了一个固定的客人,这样就容易出头了!Yuki,你还年轻,你不知道女人到了我这个年纪是多么的没有安全感。”亚美朴素的脸抽动了一下。
“安全感?”林乐夕不解的重复道。
“对,只有钱是最能让我安心的东西,其他的都是狗屁!Yuki,我离乡背井的从关西来到东京,忍受着东京人的白眼,为的就是能多赚些钱。不瞒你说,其实我有个小孩的,已经上国中了,呵呵,所以不为了自己为了我儿子也得拼命多赚钱才行。”亚美眼角已经泛起了晶莹的光。
“小孩?你结婚了?”林乐夕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可是已经隐约感觉到这又是一个残酷悲催的现实故事了。
“呵呵,傻丫头,不是有小孩就一定能结婚的。我十七岁那年遇到个很英俊的男人,想也没想的就跟了他,后来怀了孕,他却不见了,我辍了学生下了孩子,迫于生计在老家的小酒馆打工。可是孩子一天天长大,上学要花的钱也越来越多,实在没办法了我就经人介绍去了城里的俱乐部做了女公关,后来干的有点名气了才想着趁年轻来东京再拼一把的。如果我能找到个有钱的客人养了我,那我儿子将来也就不用愁了。”亚美的话坦诚而真实。
所以只要为了儿子,母亲就可以牺牲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