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03月15日 23:08
忠继承衡山派掌门人之位。但事情却未如玉冲华想像中之单纯。美信听闻玉冲华之言,怒斥道:
「吾爹只是酒浓深醉,静休一夜便可,玉大侠何言今夜必归天?家父尚健在,看来吾家长兄已急于喧宾夺主欲登位。此外,衡山之事何须外人插手介入?鹰家堡虽是衡山亲家,何来心思干涉衡山家务事?」
美义则附和道:
「对!对!大哥何能如此?玉大侠你这暂密不发丧之说什难入耳。」
美忠火冒三丈,驳斥道:
「美信、美义,你们……。」
玉冲华平静以对,轻举右手对美忠道:
「美忠,让诸弟说出他们看法无妨。美龙你是最小的弟弟,有何见解?」
美龙则回道:
「衡山现今面临之境如与玉大侠所言者同,由大哥接位,吾无异议。惟吾等须构思如何向大理扳回一城,取回颜面,长驱大理直捣段荣郁之老巢。」
玉冲华轻抚鬓发,眼见前方四个美家兄弟,轻思索后方道: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各位贤侄务须深知掌门人之位如落入他人之手,诸位兄弟们性命难保矣!」
未等玉冲华言毕,美信急插嘴道:
「玉大侠言重,咱们衡山派并无掌门人传位之问题,何以玉大侠一再挑言惑众,拨弄咱们兄弟情感。可否告知玉大侠真正居心何在?」
站在玉冲华身后的王生怒目道:
「美信,玉大侠好意帮忙,可别对玉兄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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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王生忿言,美信、美义两兄弟皆怒目与王生对视。玉冲华头转向后,轻挥右手,暗示王生莫再言语。刹时之间,厅中似陷入冰固,静得出奇,阴中透寒。玉冲华将腰际佩剑缓缓解下轻置眼前案上,「咔」一声,坚实有劲回荡厅中。玉冲华身微后仰紧靠椅背,双目炯光直视美信、美义两兄弟,静思半响后,从怀中取出美凌交付之信函,方缓言道:
「此乃令尊交付吾之信函,美忠已阅毕,美信、美义、美龙,何妨开眼过目。」
心思有想,眼神必有转,玉冲华静观眼前诸兄弟之神情,心中似有全盘之衡量。思索片刻后四平八稳状,开口道:
「立足武林江湖首须明辨忠奸正邪,师人之长,今日如各位贤侄自认可全盘自行应对衡山之事,玉某即刻告辞返回武夷山向鹰真堡主请罪。如众贤侄认为玉某犹可助衡山绵薄之力,则请诸贤侄务必深思吾之忠言,忠言必然逆耳,惟衡山命脉将可延续。」
美忠诸兄弟茫然状相互对视,然皆未发一语。玉冲华环视眼前之后又道:
「处事当有轻重缓急,今衡山首务乃美凌前辈之事。众贤侄若存疑,可延请名医赴令尊榻前为其把脉,由其脉象,诸贤侄必可知玉某之言是否真实。大理段王爷宴请美凌前辈之后,何以含笑即刻班师西返?其理甚明,诸贤侄应可明判。玉某稍后与王生、曾亮兄赴客房暂歇,诸贤侄如有要事相商,尽管登门扣房。如未见来访,玉某明日黎明即打道东返武夷山。」
语毕,玉冲华起身,取回案上之剑,轻言道:
「王生兄、曾亮兄,走!至客房小歇。」
美忠起身急呼:
「玉大侠,玉大侠…。」
无视美忠之疾呼,玉冲华、王生、曾亮三人却头也不回急走,直往客房而去。
……
客房中,玉冲华、王生、曾亮三人轻饮衡山寒湘泉白酒,夹配着小菜盘点。玉冲华若有所思状,虽频频举酒与王生、曾亮互敬,嘴中却无言语。王生、曾亮见状亦不便多问。
冷月高挂,衡山笼罩深寒,一切如往常般平静,此时却有急促脚步声愈来愈靠近玉冲华之客房。
……
深沈之敲门声惊醒浅睡中之王生、曾亮,两人急起床,紧握利剑奔向房门。曾亮立于门旁,利剑已出鞘,王生右手持剑,左手突将房门打开:
「五公子,深夜急访有何贵干?」
美龙急喘道:
「如玉大侠之言,吾爹一刻钟前辞世,兄长们烦请玉大侠随在下赶赴吾爹厢房妙高殿。」
王生缓回道:
「五公子,入内稍坐,玉大侠在隔房正熟眠中,待吾入房敦请之。」
「好,劳烦王生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