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1月09日 10:03
吾等饯行,饭席中只闲聊家常,气氛尚称温馨,惟皆未谈及天下武林之事。饭后,岳父大人私下与我和万鹏聊了一阵。语气略威严地交待,务必善待其女。同时交付我一封回函给爹您,孩儿将此信置于爹书房之大书案中,以砚台压着,孩儿以为爹已看过此信?」
鹰真愣了片刻方道:
「爹回鹰家堡之后,尚未踏进书房一步,更未阅读任何书信,等咱们这儿谈完之后,傍晚再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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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真轻咳一声,缓缓问鹰捷道:
「捷儿,除前述之外,汝等在衡山派还观察到任何与武林江湖态势相关之蛛丝马迹?」
鹰捷似陷入思索之深渊,微低着头,半响之后方道:
「爹,孩儿认为衡山派之纪律并不严明,掌门人诸位公子并无同舟共济辅佐其父之心,孩儿意指几位大舅子互有私心,如说得丑陋一些,孩儿觉得几位大舅子之武功虽不高强,惟对争取掌门人之位似乎又特别积极。这只是孩儿之感觉,不见得完整无误,或许娘可清楚剖析更为透彻。孩儿不才,犹望爹鉴察。」
鹰捷在众人面前称呼家馨为「娘」,着实令家馨心中感觉异常温暖,亲情之温馨在心窝中流窜。鹰真则双眉直竖,双目炯炯有神,狐疑回道:
「喔!可有此事?夫人,依妳之见何如?」
家馨状似愉悦,微红之脸庞淡笑道:
「鹰捷之观察可谓至细入微,其言无误。美凌当初系以武功卓著,比武打败其兄弟至残至死后方得掌门人之位,其深信唯有武力可慑服人,武力实乃真正实力之道,依我了解,除非美凌有计画性培植下一代的掌门人,否则日后美凌年老无力之时,其诸子必为掌门人之位而相争斗,甚至兄弟间兵戎刀枪相见。」
鹰真轻叹一声方道:
「唉!衡山派与泰山派均面临相同问题,现任掌门人均已半百之年,子嗣众多,接班问题如未善加处理,其现有基业必如昨日黄花,江河日下,徒留千古追忆啊!喔!对了,夫人,以妳之见,美凌诸子之中,何人最有可能日后接掌其父之位?」
家馨似在沉思,微仰着头,片刻方道:
「依我长期之见,美凌诸子之中,长子美忠是迂腐之辈,无大器之相,三子美信、四子美义才艺双全,亦较得其父赏识,惟美信、美义两兄弟并不同心,谁也不服谁,两兄弟时常明争暗斗,故不论日后由谁接班皆属衡山派之隐忧。」
鹰真又狐疑问道:
「那美凌的么子美龙如何?」
家馨微笑道:
「除非其父美凌享有高寿,否则,美龙接其父位之机会甚小。」
此时,鹰捷又开口道:
「爹,衡山派确是与大理国交往甚深,美信、美义各拥有一大班大理勇士相互切磋武艺,研习各家兵法。听说衡山派有两套战略,一套是进军中原称霸武林之大战略,另有一套是固守华夏西南边疆自立为王的小战略。不过,孩儿静细观之,无论是大小战略,衡山派似不成气候,盖其武功实非上乘。孩儿担心的是,时日长久之后,衡山派可能偷鸡不着蚀把米,反被大理国明耍暗玩而吞吃掉。」
鹰真面露惊讶状,转头问家馨道:
「有此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