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1月02日 05:03
「堡主、夫人,司马相爷府邸到了。」
鹰真刻意谨慎观察府邸周遭,看似平静,遂道:
「好。亮兄,你在这儿稍等。注意观察府邸外围有否不寻常之动静。我和夫人快去快回。」
「好,堡主,您放心。」
……
鹰真夫妻进入司马光之京城府邸后,由府邸刘师爷出来接见,
「敢问两位是何方来客?请坐。」
「在下是武夷山鹰家堡主鹰真,这位是夫人家馨。」
刘师爷楞了片刻方道:
「喔!我想起来了,前些年曾听司马相爷提起过。」
刘师爷停顿片刻又道:
「鹰堡主可能有所不知,司马相爷因不愿与王安石同朝为官,自请任西京御史台,故搬离京城至洛阳另建宅第独乐园,又治田三顷,以编书交友为乐。」
……
从司马相爷府邸出来,鹰真一行人又转往韩琦相爷住处,亦发觉韩琦相爷因受到御史中丞王陶之弹劾,大宋皇上不悦,故将其下放地方为官。
此后,鹰真又尝试拜访其他旧识之朝中官员,竟然无一在京。失望之余,鹰真乃令曾亮启驾回客栈,过了平静的一天后,直赴河南郑州而去。在郑州休息一个时辰,然后往西南方向直赴登封,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便径往嵩山少林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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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队缓缓往嵩山少林寺的大门方向而去。一路上,眼帘前方尽是苍绿层山、晶亮流水、幻形变容浮云轻飘,好一大片雅致美景。
家馨沿路嫣然笑脸,鹰真却略有愁容。家馨轻拍鹰真手肘道:
「鹰真,是否昨夜未熟眠?何故倦容?」
鹰真似稍沉思,片刻后方轻笑道:
「夫人,咱们离开京城后,妳在打盹时,我偶然在路上见一外型怀古之楼坊,心中不自觉地想到唐代诗人崔颢《黄鹤楼》一诗中之名句『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唉!朝廷中有识之士皆自请调离京,宁愿作地方官也不愿在京城中与王安石为伍。我在想,王安石孤零零一个人,难道他全然无法体会那种强烈的被遗弃感?难道王安石自认是巨石下之深根,可以不屈不挠,冲破硬顶之天空?」
家馨轻点头微笑道:
「我可以体会你深心之慨。皇上与王安石推动的熙宁变法如一首激情澎湃的名诗,可是,大宋土地上所呈现的却是一幅民生凋敝的逼真插图,顿然令人觉得美境诗意全消。自古以来,这种现象在历朝历代重复循环出现。为政者之作为如吟诗作画,勾勒之美景,上可摩天,下可接地。惟广大人民所铺陈出来之意境却常与为政者之梦幻诗画格格不入。」
鹰真轻笑,仰面看着天空,半响之后方道:
「说真的,有时候我也会有自私的想法。管它什么大宋王朝,大宋子民,不要介入武林争战,远离江湖倾轧,我只要好好守住武夷山鹰家堡,经年轻拥夏风冬月,成天与满山春花秋月为伍,在一个的独立世界中尽情享受人生。不过,每次只要想到已过世的爹,这种自私的想法便会自动远离。夫人,妳可了解?自私意念与爱国爱民情怀的深刻交糅,常无意间在我脑海中浮动。后来,我慢慢体会,我爹遗传给我最宝贵的资产是他老人家的情操与风骨,不是鹰家堡那片有形有影的产业。」
家馨微笑未语。鹰真方又道:
「夫人,可要有心理准备,夫人可能也会卷入未来的武林争战与江湖倾轧之中,汝知吾意否?」
家馨笑眼看着鹰真,双手拉着鹰真的双手,嘴巴靠近鹰真耳朵轻声道:
「鹰真,家馨与你同心同腔,衣食共享,铁血同当。汝知吾意否?」
鹰真大笑道:
「哈!哈!以笑代吾意。」
家馨也莞尔笑道:
「嘻嘻!以笑表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