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一个是你，另一个还是你

早晨，给王志武打电话，对方却一直关机，想起昨晚王志武和那个叫榛榛的女孩在一起亲昵的样子，娄昀飞猜测两个人就在一起。本想再催促一下王志武，让他抓紧从金源煤矿抽出身来，以免殃及其身，并牵连到王晓棠。把车停靠在路边，等候了一会再次打过去，那边依然关机。娄昀飞放弃了继续劝说的念头，凡事都不能操之过急，事情已经确定，应该不会出什么反复，王志武的为人他还是相当了解的。驱车驶出省城不久，娄昀飞意外收到于雯雯发来的短信：娄哥，我是于雯雯，不见你电话，已经走了么？

于雯雯怎么会知晓自己的手机号码，毋庸置疑是蓁蓁或者王志武透露的。将车停在路边，思索了半饷娄昀飞这才回信说，有急事要赶回去，这会儿我已经出城，小妹，你在哪里？

很快，于雯雯的短信回了过来：昨晚没睡好，这会儿刚起床。

尽管觉得有些不妥，娄昀飞还是忍不住给于雯雯发了短信：哪天有时间，到缅泾市来玩，到时候我给你做导游。

回信里附了一个可爱的笑脸，于雯雯答应说，说定了，到时候可别躲避着不见。

用短信说了一会儿话，娄昀飞这才重新上路，心里却产生一丝不舍的情愫。

天色放亮的时候，娄昀飞已经驾车市区转悠了一个来回。从缅泾市到麻家湾乡有一百多里路程，道路崎岖颠簸不说，进入麻家湾多半是山路，一路上少有人家。早晨的天气有些清冷，在长春路口早市上吃过早点，见太阳正冒出城市边缘的雾霭，红彤彤一片，娄昀飞的心情也一点点活泛起来。经过长途汽车站时，想起该买点水果什么的，麻家湾已经不像前些年那样缺蔬菜，水果却依然是个稀缺东西。提溜了水果快要回到车跟前的时候，塑料袋却破了，水果散落在马路边滚了一地，娄昀飞心里来气，回头想要找摊贩理论，却见摊贩已经骑了三轮车走远，不由窝火的叨叨，什么破烂玩意，净他妈糊弄人。

嘴里咕哝着去捡拾散落的水果，回头却看到有人在收拢远一些的水果，边收拾边说，别站着说话呀，搭把手，把塑料袋拿着。

把撒落的水果收拾进来人拿出的塑料袋，娄昀飞这才想起该谢谢人家。抬头的一瞬间，两个人同时愣在当地，半饷，娄昀飞大张了嘴说，你，艾雪，怎么会是你。

撩撩前额的头发，女子神色有些惊愕，眼神闪烁望着别处结巴着说，你是，昀飞，怎么会是你，这……。

一边的台阶上放着挎包和手提袋，娄昀飞想艾雪该是要坐车，或者刚从车上下来。那么她现在是住在缅泾市，还是从别的什么地方来。认识孤晴之前，娄昀飞和艾雪曾经相恋三年。然而，两个人的爱情并没有坚持到最后，就在娄子健夫妇张罗着为两个人操办婚事的时候，孤晴出现了，如超凡脱俗的仙子，一下子就俘获了娄昀飞的心，并疯狂的开始了对孤晴的追求。在外人眼里，娄昀飞和孤晴是珠联璧合，天造地设的绝配。然而即使和孤晴结婚以后，他依然会经常想起和艾雪相恋的点点滴滴，这成为他和孤晴婚姻失败的原因之一。经过两年多婚姻生活之后，娄昀飞终于渐渐明白，追求孤晴的过程他体验到的是一种刺激，对美丽的占有欲望，而和艾雪相恋的日子，却给他留下了太多温馨、温暖甜蜜的记忆。当婚姻走向终结，娄昀飞已经无法抑制对艾雪的思念，可他打听不到任何有关艾雪的消息。每一个寂寞的夜晚，躺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娄昀飞会坐着发呆，试图让自己不去回想过去。这样做的结果只能使他陷入更深的自责中难以自拔。

有些尴尬的笑着，娄昀飞扭头望着往来穿梭的人流说，这大清早的，真是巧啊，艾雪你这是……？

神情有些不自在的扭过头去，艾雪掩饰着心里的慌乱说，我妈身体不大好，高血压犯得勤，托朋友从国外买了些降压药，乘着双休日把药带回家，顺便回趟家。

是这样啊，正好顺路我送你吧！娄昀飞知道艾雪的父母亲住在东川县，他曾去过艾雪家。看着娄昀飞把挎包和手提袋拎进车里，张张嘴艾雪没说出话来，迟疑着站在原地。捋捋头发娄昀飞笑着解释说，上车吧，我正好要去东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