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1月14日 15:25
音落定的时候,已然抵在公输挫的颈侧。
一如既往的镇定,颈侧能够感受到破冰剑的寒意,沁透着肌肤,视线中,冷漠而立的流水,没有丝毫要将目光看向这边的意图,公输挫轻笑,同时,轻轻的将如霜的剑挪开,如霜并没有制止,反而,任由着公输挫移开自己的剑:“人真是奇怪,好像只能存在互利互惠的关系,所以,这一次,我出现的目的,并不是,你们的敌人,而是朋友,正是要带个你们好处的战友……”
“你们,可听过,当年,公输家祖师爷与墨家祖师爷,比斗机关术的事情,那里,曾经两大机关家族祖师爷比斗的遗迹,一直是我寻找的地方,因为,我想追求机关术上的最高境界,所以要找到这个地方,而,你……”公输挫一顿,目光落在流水的侧脸:“你想取得始皇帝的信任,所以,我们正好各有所取,各有所图,不是战友,又是什么?”
公输挫满意的看着如霜脸上的惊讶,是他意料之中的,只是,视线中,流水依旧的冷漠,让他的心思变的不肯定,甚于开始动摇。
流水转身,目视着他:“这是你真正的目的么?说下去!”
公输挫一愣,他终究没有看得透猜得透我的心思,并不是心中想象的那般可怕,少了一些顾及与忧虑,说话的声音也很是自信满满:“遗迹的地方,只有墨家现任巨子知道,所以,现在,正好是一个时机,你图你所图,我取我所取,不知,你意下如何?”
回身,嘴角残留着一丝笑意,那是一种冷笑,不同于任何人的笑,是流水独有的,不徐不缓走着,流水并没有去回答公输挫的问题,走近了那片竹林,停下来,那时,能够感觉到的,是竹林中忽而一阵异响,随即而来,在夜色渐渐接近的天际,惊诧般的跌落下一大片的阴影,很快的移动,流水也没有回头,也不抬头,交睫一瞬,那巨大的阴影,忽而遮盖住流水的身影,未曾来得及惊诧,流水轻轻跃起,洒脱中是一种惊绝,再看去,他已经置身在一直巨大阴影的上空,一瞬,消失在半熟半生的夜空——正在慢慢沉睡了过去的暮色。
滞后的惊诧,之后,公输挫从是失神中醒过,那便是行云流水之行云,流水速度的源头吗?果然比传闻中,还要神奇,还要迅捷!
嘴角轻轻的泛起狞笑,知道,流水的沉默,便是表示,他的默应,墨家,终究,只是强弩之末了!
“你们都还好吧!”龙依提着一盏灯笼,站立在船头,如同,当初雪儿一样,在船头领着路。
所有人点头,只有负伤在旁,许久都未曾说过话的百里笙,卧躺在船的一角,那时,船的一抖,好似牵动了他的旧伤,忍不住,在面上一阵难受。
龙依沉重走去,要去为百里笙把脉查看伤势,慕苏有些慌乱,奔去,很关切的眼神,看着龙依的手将要搭在百里笙的脉搏之上,那时,很明显,的,看见,百里笙有着一种排斥,不想让龙依为他把脉。
龙依有些惊讶,并不在意,以为,他只是伤势发作,才,引起,刚才挣脱自己为他把脉的假象,再伸手去,要为之把脉,孰料,百里笙,好似,又排斥着,将手臂挪开,虽然,他做的不着痕迹,但是,龙依敏锐的感觉到了,他这一次,真的是故意的,那么,上一次,一定也是故意的么?
狐疑,在心中开始猜忌,慕苏却很突兀的打开了龙依的手,话语中,充斥着一种敌意:“你走开,百里叔叔,不让你看病!”
龙依一愣,牧非却好奇,对于这个全身是谜的少女,又多了几份神秘感。
龙依默默走开,心中还是不由得猜忌,在牧非身侧的雪儿劝慰慕苏:“慕苏姐姐,百里叔叔的伤势好像不轻,你让依姐姐为百里叔叔看看吧!”
慕苏冷漠的望着雪儿,眼神中,也尽是一种猜忌,一种不信任:“不必好心,若不是你们,百里叔叔也不会受了如此重的伤!”
雪儿心里一阵难过,并不是因为受了慕苏的气话,而是,因为,听到慕苏话中,说的,百里叔叔受了很重的伤,看向龙依,龙依也是一阵难过与愧疚,心中再也没有猜忌,毕竟,那时,是自己亲眼看着,百里笙的受伤,而且,是为了救下自己。
龙依沉默着,走到一旁,看着药婆婆,有些忧伤,药婆婆摇头,那时,李颐很突兀的对着药婆婆道,话语镇中,有些不肯定:“老人家,我觉得你好面熟,我……在哪里见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