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1月11日 15:42
情比纸薄,人心比猛兽凶狠,我只是,为这个世道的提前结束,做了一些该做的事情而已!”
那时,如霜大大咧咧的走出,很好奇的看着媚雪:“这些,原来是你的老朋友,你不会下不了手吧?”
龙依为他的话暗伤,抬头看去,想看清媚雪的表情,媚雪却将目光移开了,冷笑:“他们与我,已经毫无瓜葛,随便你怎样,我都无所谓!”
龙依抬头,眼神中,是一种坚决与维护:“师父的志愿,我是不允许任何人亵渎,就算,玥师姐,你也不行!”
如霜轻笑着,走出,一举一动,剑的出鞘,只是交睫之间,握在手里的感觉,便是眼前的一季冬殇:“医家的那些大道理,我早就看不惯了,自诩什么悬壶济世,却偏偏立下两条狗屁规矩,什么秦人不救,与秦国有关的人不救,反正都是与秦国作对,流水,你看,我们正好为秦国办事,多半我们的死伤,也是不能依赖你们医家的人,倒不如,先将你们收拾了,省的他们为我们的仇人医伤……”
流水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目光有意无意的朝着牧非看着,他认出了牧非便是方才躲在暗处的人,沉思,却没有出手的意图,如霜会意,剑的静止,陡然转变成一种暴动,冰冷而来,一季的寒冷,好似一瞬之间,纷涌而来。
牧非见过如霜施剑,他的剑术最大的特点就是寒,犹如冰雪之寒,江河之势,滚滚而来,几乎未曾堤防,会被突然的惊愕,一击而溃,慌忙中,一边将雪儿护在身后,一边大呼:“小心,他的剑。”
听见牧非的呼声,龙依不迟疑,往后掠退,退去的时候,手中脱手而出,几末银亮,那是她平时惯用医人的银针,却也是她最最厉害的暗器,用来封人行动的暗器。
银亮的去向,在陡然的气势中,也是一种猝不及防,它们细小而很难察觉,未经留意,便会轻易负伤。
如霜却不屑一顾,剑的方向,一直未曾偏离丝毫,迎上去,很果断,突入的时候,空气中涌现的白,突然转化成一种静止,一瞬,那些暴动而来的银针,被取代的,是完全的一种晶体,冰的寒,跌落的时候,继而,剑的寒,直直的插入,一步步的紧逼,在龙依的身前。
那时,龙依以为,银针的突然,至少能够逼退如霜的剑,意料之外,自身却被如霜的剑,逼得一步步后退,脚底在刹那,陡然的寒意,让龙依为之惊诧:是了,破冰如霜,如霜手中的剑,定然就是那破冰了。
一剑毕,如霜却没有,乘胜逼进,握剑站立,扫视被自己打落的银针,冷笑:“医家的自诩,悬壶济世,却也会用作害人的凶器!”
龙依冷笑,如霜的轻蔑并没有让她有所动摇,冷笑:“嬴政的走狗,不过如此!”
话音的落点,身体的疾退,是不轻敌的自知之明,与之同时,手臂的一举,一投,数点寒光,疾射而出,轻蔑的后果,便是这样,突兀的袭击与致命的封杀,医家的志愿,不能任由任何人的亵渎。
轻蔑的笑,落在深长的空,恰如其分的嵌入,是一种完美的默契、契合……
那代表的不仅仅,是如霜的一种自信,也是一种毋庸置疑,剑的张开,形成一张网,洒下的尽是冰寒的杀机。
那时的未雨绸缪,龙依很轻易的,却也有些狼狈的躲开了又一剑,未曾有过喘息的机会,剑的寒意,突然有至,掠退的同时,着急的冲着身后喊道:“你们先离开到安全的地方!”
雪儿为龙依的惊慌担忧,要从牧非的身后挣脱出,牧非慌忙着护住雪儿,似乎,是一种本能的意识,那时,雪儿很着急的在身后喊道:“雪儿不走,雪儿要依姐姐一起离开!”
龙依心中流淌而过的一丝欣慰,却在瞬间转变成一种深深的责任感,她知道,雪儿便是自己一生的责任,雪儿的生命比自己珍贵的多,转念间,声音中几乎是一种喝斥:“牧非,你还不带雪儿离开?”
一愣,只能选择让雪儿伤心的样子一直下去,拉着雪儿,正要转身离开这里,突然之间,如霜的声音,几乎是一种绝望,席卷而来,落入耳中:“你,还有心思,顾得上别人,准备好了,与这个世界道别了吗!”
剑的深入,如同冰冷的冬,自四面八方涌来,几乎,无处可躲,无处可逃,眼前的只是一条绝路,挣扎着施射数枚银针,也被迅速的卷入噩耗,龙依突然之间,感到的是一阵释然,继而却有些可俱,可怖,自己便会如此的死去么,还是只是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