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1月08日 10:54
然后,什么都会失去!
抬头,望去,一片翠绿覆灭的蓝色的残缺的天际,企图透过那翠绿的阻隔,窥视那无穷无际的天宇,可是,目光触及的地方,唯有那令人生厌又让人无法拒绝的翠绿。
阳光透过那仅有的缝隙,穿梭过一片翠绿的阻隔,把仅有的温度挥洒在地面,丝丝的凉风无孔不入,钻入竹海的一个地方,又从另外一个地方钻出,阳光的温度正在渐渐的下降,牧非知道已经过了很久的时间了,再过不久的时间,这一片竹海便要完全的湮没在黑色的阴冷中了。
“不知道,雪儿回来了没有,如果已经回来的话,一定着急的到处找我。”牧非想起雪儿,一丝莫名的感觉在内心升起,或许,自己总有一天,会离开这儿,去往另一个地方的时候,那时,雪儿会怎样呢?
竹海中的气流缓缓的流动着,时不时的加快了脚步,风起,在身上的感觉,是凉,是寒。
空气的气息,在风中曝露无遗,那时,牧非似乎能够清晰地察觉到气流的一点一点的流动,那些异样,让牧非心头疑惑,想起那时的一个场景。
“非儿,你知道,作为一个剑术高手,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牧非若有所思,摇摇头,鬼鬼的一笑:“是什么啊?”
牧礼一笑,看着牧非:“用剑的根本,就是为了击败对手,而,击败对手的根本,就是在于对手洞悉你的时候,先洞悉他!”
牧非挠挠头,好似有些明白:“就是先发制人!”
牧礼摇头,拔起插入地上的那把木剑:“洞悉敌人之前的先发制人,无疑是曝露自身的弱点,相反,洞悉敌人之后的先发制人,能将对手一击击败……”
“受击者,如果能够感觉对手出手的力度,方向,自然能够轻易的躲开对手的攻击,攻击者,如果能够,预知到对手的躲开攻击的方向,便能轻易的将对手击败,非儿,你感觉一下,我舞剑时,身边的变化……”
在牧礼手中的木剑,无疑是他手中的从容自若,剑的舞动,完全就是一种无路可退,触动,空气中的轨迹,一点点的溃败,轻灵,在虚空中,突破的点滴,会轻易的为之折服,为之惊叹!
才明白,他手中剑的对手,便是那苍穹!
剑的意,剑的境,被淋淋尽致的展露,同时,那样的一种沉稳,一种磅礴,是语言无法勘探的!
触摸,在气流中的瑕疵,剑的流长,剑的渊源,会有着意想不到的魅力,那般清澈,那般惊绝,那般期待,剑在下一次的指向……
拒绝拖泥带水,拒绝拖沓冗长,简单的疾走,带动木剑的光芒,有着棋局般的精密绝伦,一气连十气,一子压十子,也有着音律般的紧凑节奏,一律带百律,一音通百音……
牧非捧着下巴痴痴的看着,直到牧礼停下来,走到他身边,才醒悟,便听见牧礼的声音:“非儿,你看出了什么?”
牧非拍着手,笑道:“爷爷的剑法才是天下第一,偏偏天下人都要,称呼那卫嗍为那天下第一的剑客,我看,都是他们,那些人没有眼光……”
牧礼只是一笑:“剑的操控,在于能够好好地掌握气劲的运用,所以,能够感受对方剑所发出的气劲,便能感觉到对手出击的力道,方向,剑本没有高低,高低只是在于人的心里……”
回过神,仔细的回味爷爷的这番话,还是不懂,从很久之前,爷爷就一直在教自己的剑法,时常也会说好多这样的剑的道理,牧非很不懂,剑的本意,不就是攻击,然后将对手打败,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又何必,需要那么多的使剑的道理,只要一把剑,就能攻击,然后,尽力的去打败对手,如此就可以了,因而,那时的他,并不很在意,牧礼教授的剑法,学的马马虎虎,使剑的道理,听过很多,都是不太懂的。
这一次,回味起来,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的。
望去,远处的竹林,仍旧看不出什么不同,牧非不禁懊恼,手握拳手,捶打在竹子上,那时的风起,将跌落的竹叶,挟持,在空气中,飘落在距牧非不远的地方。
牧非呆呆的看着,直到所有的竹叶都落地,仍旧是一无所获,反而,拳头的痛感,让牧非不由得一痛,忍不住,又朝着竹子上捶打,竹叶不间断的落下,没有风的驱赶,没有风的挟持,仍旧在朝下落去。
那时,牧非忽而,有点明白过来,如果,没有风的话,竹叶,也会落的话,那么,它与有风时的叶落,有什么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