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0月21日 10:04
从庙里走出,牧非才仔细的打量起来,很惊讶,很失落,没有爷爷,却有熟悉的几个人——公子穆、夏侯兄妹、李颐,李月……
惊讶,为何,战场上没有见过的公子穆,此时,却出现在这里,因为,他记得,那时,公子穆谈到战争,谈到秦国时的,愤怒,为何,他没有出现,在战争里,却在战争之后,此地的出现。
除此外,其余的人并不熟悉,一个妇人,一个少年,一个男子,还有十数个齐国兵卒……
这些人,同样惊讶,看着突然到来的牧非与卫曦,有些警觉,夏侯淳惊讶之余,很愤怒,要去与牧非拼命,他记得,爹爹的死,与牧非脱不了干系。
李颐将他拦住,要说话,月儿,却挣脱了那妇人的手,跑过去,很亲昵:“牧哥哥。”
李颐蹙眉,才知道,眼前的少年就是当时救过月儿的人,很感激,却不敢失了警觉,毕竟,曾经,战场上,见过他:“两位,到这里做什么?”
牧非一怔,听见夏侯瑶冷嘲热讽的声音:“秦国真的有那么好么?竟然让你死心塌地,甘做走狗!”
牧非心痛,曾经,彼此多么的熟悉,却终于,因为那战争,失之交臂,到现在的仇视,到底,战争,有多可怕?
警觉,怀疑,让牧非不知所措,声音几乎低沉的听不见:“我……我只是路过。”
他们都不信,很轻蔑的看着牧非,牧非避开他们的目光,推开月儿,月儿很惊讶,为何,他会推开自己,她很小,不明白大人眼中的是非,要再接近牧非,牧非却躲开,同时,被那妇人拉回怀里。
月儿垂泪,牧非避开目光:“保重!”
何时开始变得这么生涩,连简单的告辞都显得冗长拖沓,他才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回到,当初的那个时候。
夏侯淳大笑,所有人很惊讶,直到他笑声停下的时候,听见他的声音:“杀人偿命,你还想走么?”
公子穆在此时,忽而抬头,看去,视线中,倒映的是牧非很惊惧很无奈的表情。
牧非被夏侯淳的话一骇,才想起来,自己见过的一些人并没有站在这里,夏侯烈,还有一直跟随在公子穆身边的李合、楚离、李绰,都没有在,难道,他们,都在那战争里死去……
不敢再想,却听见夏侯淳的数落确定心中的狐疑:“我爹,无数的齐国士兵,无数无辜的百姓,都死去了,你,当真还要助纣为虐?”
不知是辩解,或是祈求原谅,牧非轻声道:“我……没有,现在,我已经离开,不属于那里了!”
所有人惊讶,很复杂的神色,不相信,狐疑,却在那时,来自另外一个方向的一个声音,传来,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小兄弟,秦国的光芒,岂是他们这些人能够读得懂的,你刚才说的那番话,只是戏耍他们的吧!”
“公输挫!”在人群中的那个少年,喊出这个名字,他是庶离,墨家。
机关兽,庞大的身躯,将周围的雪覆,弄得一片狼藉,公输挫驾驭机关兽,每一步,走出的都是霸道:“将军早就知道,你们这些齐国的余孽,会躲在暗处,所以,与小兄弟,还有我,商量好,将你们一网打尽,这一次,看你们如何再逃得出去……”
牧非一惊,不可置信,自己与公输挫从未有过接触,为何,他会如此的诬陷自己,他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解释,看见那些愤恨的目光,他已经彻底明白,解释,已经没有任何作用,只能越来越错,越错越乱。
卫曦看见牧非脸色苍白,仰头,对公输挫嗤之以鼻:“你们商量好的,为何,我从来都没有从叔父口中听过。”
公输挫阴笑:“这种事情,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理所当然,你不知道不足为奇!”
卫曦驳道:“理所当然?恐怕是你的挑拨离间!”
公输挫面不改色,控制机关兽又一步朝前,雪的纯白被弄出一些斑驳:“挑拨离间,那你说我是为了什么?”
这话,在其他人的耳中,很像一种暗示,的确,公输挫没有什么理由,去诬陷牧非,换言之,那么一切就是真的了,不顾一切,简单的思考,终于没有想得透彻,夏侯淳就断定了,认定了,出手,刀的银白,与雪的纯白,相得益彰,便是扑腾而去的杀机。
牧非一愣,卫曦一惊,急忙推开牧非,公输挫,这时,也加入战圈,毋庸置疑,他的加入,很威慑,对所有人都是一种威胁,但是,夏侯淳浑似不怕,兵器是一把刀,迎上去,劈下,公输挫,微微的一震,他感觉到,那可怖的巨大的力量,撞击在机关兽的身体上,巨大的震感,他,眼中忽而激烈,多年,追求机关术上的极致,一直是一个梦,如今,见到这个少年,感觉自己离那梦好似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