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0月09日 13:00
,以它独到的吸引力,将所有的荣耀占有,而,它却并不华丽,反而简单平易,也只是这样,却将鲜于长青所有能够出现破绽的地方包围起来。
鲜于长青心中悸动,果然,自己还是在乎,这些,他们之间的差距!
一声争鸣,两柄长枪正面交锋,瞬间分开,飞溅的泥水,四向溅开,还未来的及落地,又是一阵急躁,鲜于长青提了长枪,飞驰而来。
这次,是鲜于长青的迫不及待。
一念间,鲜于长青一柄长枪欺身,梨花似雨,枪花之下,暗含杀机,迎面过来,速度一点一点积聚,等待的是一个一击即中的时刻。
李颐沉稳,长枪裹胸而出,刺出半个弧形,未雨绸缪,最好的防守,最好的进攻,不留给对手一点的机会,便是至于不败不挫之地。
却还是,有一点,他们都忽略了,他们彼此,太过熟悉了,彼此相处过十几年的时间,以至于,他们彼此的攻击,虽然速度极快,招式精湛,拥有着普通人所不能企及的劲道,然则,在对方的眼中,却也是看的清清楚楚,这就是弊端,是致命的,而赢家,属于那个最先发现弊端的一方。
攻击,防守,彼此同样的招式,似乎,他们之间的两人,还没有人,注意这个微妙的胜局。
当年,还是落英缤纷时!
“师哥,每次都是你赢,是不是师傅偏心,偷偷传授了你我们两人都不知道的招式!”
说话的少年被另外的一个少年敲得脑袋生疼,还有一个少年,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脸色轻松愉快。
那最初说话的少年,俏皮揉揉脑袋,佯装生气的看着师哥,这样的情景,只是常有的嬉闹而已,耳中传来敲他脑袋的少年的声音:“胡说,我们一直一起练枪,从未曾分开过,哪有师傅独自教我的机会,你这个鬼头,师傅将该教的都已经教了,你却贪玩,总是不愿用功努力,难怪赢不了我了!”
少年撇嘴:“不是我不用功,只是,二师哥,你太用功了!”
二师哥一怔,忽而感伤:“我只是记得我们当初的誓言了。”
迭起跌落的色彩,渲染着那一尘不染的寂寞,那轻言的愁绪,早就不是什么都能替代的了。
只是,还没有人,记起,当年的那个场景,此时,却在鲜于长青的心口轻微的颤动起来。
以至于,那抹银亮,也颤抖起来,是不是,这样是错的,但是,心中的在乎,却在记忆中落英缤纷的时刻汹涌起来,胀大,以至于无法承受,果然,那暗藏的心思,终究会是最最致命的伤口,一触即破,如同他们最最熟悉的彼此,会被轻易的破碎摧毁。
胜败分晓,战局结束,然则,往往此刻,却是它最最残忍的时刻,因为,结局,从来就是最最残忍的,他们彼此都了解了,却都在守望,这样,便是身不由己。
鲜血,刹那,那种感觉,如同,河水,奔流不息,肩头清楚的伤口,一抹银亮的刺入,将所有的羁绊隔断,斩尽。
毕竟,我还是下手了,那些枪法招式中破绽,却还是师哥,当年重复多次,教会我怎样去破解的。
颤抖,深秋里的讽刺,连风的感觉,都是冰冷的,哀绝的!
“师哥,对不起!”
满腔愧疚,多年,已然不是当年人儿!
“果然,我还是下不了手!”
鲜血还在流,李颐苦涩,道不尽心中的萧瑟,那年落英,却早已逝去,他却,还留恋在当年的那个时候。
鲜于长青全身一震,听出李颐话中的意思,原来,最先察觉到胜负的关键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反而被自己重伤了的师哥,银亮拔出,心中满腔愧疚:“师哥,你……”
李颐无力的往下坠,过去,现在,将来都好,一切,似乎,都要落幕了,这个讽刺的世界,讽刺的人群,原本就在岌岌可危中,维持那种原本就不存在的体系,所以,一点点的腐烂,尽管,只是从一处微乎其微的角落开始,也能让人陷入绝境够致命,也能够致命。
过往的情,汹涌之时,是,心中,奔流的今昔的痛、悔,恨……
那一瞬,记起,当年,一幕幕画面的电石火光,那滚滚黄烟的沙场,多么浓烈的气息,死亡,沉寂,绝望,哀伤,一柄长枪,埋没了多少人的身躯与梦想。
如今的他,鲜于长青,站立在这许多人的眼前,竟然不敢直视那直直下坠的李颐,也是曾经他的师哥,整个天,整个地,满满的哀伤,绝望,蔓延在这并无硝烟的战场,拾起一地,也只能是,满满的悔意,将所有的荣耀冲刷掉,剩下的便是冷漠沉寂,死亡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