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2月19日 01:02
了李颐一眼,眼神中饱含对李颐的无礼,再转身,视线隐没在背后,紧紧跟随,直至消失,独留着悔恨中的李颐。
那个时候,回过神的李颐,看着两人的离开,却找不出挽留的借口,果真是讽刺,离别数十年,相逢却是这样的场景,一时,心中是苦涩,是愧疚,那时,月儿扯着自己的衣角,想要说些什么,李颐俯下身子,月儿纯真的道:“刚才的两个叔叔好像生气了,爹爹,你去安慰他们一下好不好,就像你一直逗月儿开心一样。”
李颐苦笑,默立良久,他怎样去开口,怎样去辩解,怎样去面对再一次被自己误解的师哥。
那时,只能牵着月儿的手往回走,与之同时,身后响起一个熟悉声音,粗狂有些豪迈:“李将军,原来你在这里,我们发现有军情了!”
天空蔚蓝蔚蓝,驱赶一片笼罩着整片大地的忧伤,那些,原本萧瑟的迹象,消失无余的时候,告诉了我们,他们原本属于这里,却为人忽略,但是,终会有那么一天,它会重返这片大地,绝望与悲伤并存,才是最好的生存原则。
那时,一个季节的秋,与,一个秋的季节,似乎,不会有多大的区别。
可是,这些对于,现在的牧非来说,都不是很重要,他的世界里,现在都是光明,没有黑暗、忧伤。
一个人,独自,坐在一块青石上。
青石上的色调,是不同于蓝天的蔚蓝,是一种妥协,与,温和。
“喂,你一个人,在这里想什么呢?”从破庙走出来的夏侯瑶,在牧非的身侧坐下。
牧非眯起一只眼,看着眼前的那片天空,云的徜徉,倒映在他的眼中,看不出的神采,是牧非话语中的出乎意料的正经:“你看,这天空多蓝!”
那时,公子昇走了过来,坐下,在牧非的左边,附和:“是啊,这样的天空,多么白的云,很少有这样的机会,惬意了。”
夏侯瑶问道:“很少是什么意思?”
公子昇笑着,目光看向很远,深邃的眼底,看不出内心是怎样的情感:“以前,天下太平的时候,百姓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如今,天下乱了,很多人,都被逼着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疲于奔命,谁,还有心思,看这样蔚蓝的天空,看这样白净的云朵……。”
听出的是忧伤,免不了也被感染,夏侯瑶的感伤:“是啊,如今,历下已然处于危难中了,许多人,又要流离失所,许多将士,又要牺牲流血了……真不知道,这样的时代,要什么时候结束?”
沉默一时!
风过!
那侵透一切的可能,将所有的哀愁锁紧,在深色的季节里,挥霍生命的时候,它们就将要开始长久的征途,或许,不能回来,或许,可以回来,但是,一切都会改变了,在选择的时候,已经身不由己,便,已经,由不得自己,来选择了……
那个时候,气氛的渲染,让牧非心中有些酸涩,他不习惯于这样的感觉,突然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不满两人将好好的气氛搞得伤感:“算了,与你们聊天,尽说些伤心恼人的话题,爷爷说过,人不可以太过贪心,过着今天,却想着明天的是,所以,要得过且过,一天是一天!”
度过且过?
可以吗?
也许,像牧非现在这样,是可以的。
然则,事情不会一尘不变,当所有的事情都在那一刻发生后,好的,或者不好的,那时,你承受了许多的时候,你许诺了许多的时候,你背负了许多的时候,真的可以得过且过,一天是,一天吗?
深邃而长久的风拂过,不留痕迹,他们茫然而来,却终于获知而去,不过,这却不是极好的事情,反而是一种负累,一种欠缺。
别离处,独到而深刻的意图,在秋的天际曝露无遗。
“嗯……我要回去了!”牧非背对着夏侯瑶与公子昇两人,摇摆着手,风中的感觉,是一种洒脱,与不羁,可是,那份洒脱,他现在可能拥有着,以后,却未必还会拥有。
夏侯瑶忽然朝着那背影喊道:“喂,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裘儿从小径上追上去,扑到牧非的怀里,夏侯瑶有些出神,望着牧非远去的身影,渐成小径尽头的一个黑点的时候,心中会祈祷,会相信,会希望,他,记得自己的承诺。
然则,承诺的背后,也有着沉重,有着辛酸,因为,已然许诺,便不会有从前的洒脱,负担多了,也会多出一种疲倦、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