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9月25日 13:25
于易家,但在整个元帅府中除了易霸天,可以说就易泽和他关系最好,他将易泽看作自己的亲孙子一样对待,连易长空都有所不如。
其实消失了整整七天,找遍了这个天龙城,就连离得比较近的几个城市也下发了寻人的告示,可依旧音信全无,大多数人都认为易泽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只是他们仍然愿意去相信易泽没事,是对自己的安慰吗?不是,是那张顽强的脸,是这半年深夜里狼狈归来到第二日清晨却又焕然一新,奔跑在初阳下的身影。
“对,泽儿不会有事,他在等着我去找他回来。”易霸天渐渐恢复正常,凌厉的气息油然而归,那是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杀气内敛却依然慑人心弦,这是一种气质,印到了骨子里、灵魂里,他是一个军人。
易霸天恢复常态,拿下胡成喜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走向门外,胡成喜紧随身后。既然决定了重新站起来,就没有拖拖拉拉,易霸天雷厉风行,片刻出了元帅府,一个纵身上了陪伴他多年的老伙伴七级魔兽烈焰狮王,赤红的毛发风中飘扬,似火般热烈,皮毛锃亮,在阳光下时闪时烁。三米长的身体,近两米高,一米半的尾巴在空中摇摆,尾端一撮鲜红,艳而欲滴,轻轻揉动,忽而猛甩,[噼里啪啦]带起阵阵空爆声,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力量,让人毫不怀疑这一下足够劈金裂石。头颅高贵的昂起,好似王者一般俯瞰众生,脖颈如火随风飘动,前肢高高扬起,嘹亮的狮吼像远方席卷而去,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振作,十分欢快。元帅府上上下下的不论家禽、战马、兽骑全都匍匐在地,瑟瑟发抖,这就是王者风范。
前肢着地,后肢用力一蹬,似离弦之箭,又如疾驰的风,急速穿行,顷刻没了身影。
胡成喜望向远方,仅看到了一抹火红,摇头苦笑,[将军,还是那样,一旦决定,立马行动。]仰头看天,璀璨的阳光有些刺眼,[小少爷,你一定要回来啊!]接过士兵牵来的兽骑青风狼,翻身而上,带着一队士兵向着易霸天离去的方向追赶。若是易霸天不停恐怕他们猴年马月都追不上了。
在他们离去不久,与他们相反的方向,一个衣衫褴褛的,头发蓬乱糟杂连鸟窝都不如,还顶着一片片的白菜叶子,又蹦又跳的从一个小巷子里狼狈的钻来出来。
“我草,我草,我草,我太阳,你姥姥的跟着我干啥,快走开。”那个乞丐一样的人,手舞足蹈,不断的拍打着身后,一会扭过身子,使劲拽着已经差不多快成片片的可怜的衣服,东一块西一块,衣不蔽体,真叫一个可怜。
三四条黑色大狗死死咬着唯一一片还算完整、有一米见方的布块,怎么说呢?那应该是个袍子只是已经没有了样。
来人正是我们的易泽,他也十分郁闷,明明记得这是回家的路,怎么就无缘无故的跑到狗窝里去了呢。去了也去了,就当窜门了,可谁知竟然一不小心把人家狗狗的饭碗给踢了,这下好了,人家怎么能愿意!上去就按着易泽往死里咬,咬了半天易泽还是活蹦乱跳的,狗的牙齿却硬是硌的生疼,差点掉了下来,让它们就这样放任易泽这个罪魁祸首走吧,可它们又不甘心,于是乎就形成了现在的不死不休的场面。
“哎呦,狗大哥们,你们就放过我吧,你瞧咱们远日无仇、近日无怨的,不就踢了你们的饭碗吗?我又不是故意的,我赔你们还不行吗?你们就行行好吧,先放过我啊。”
易泽在那苦苦哀求,那几条黑狗却是两耳不闻,死活就是不放,被易泽拖着走,一副你爱咋滴咋滴我就是不放的样子。易泽也很无语啊,凭这几只狗是奈何不了他,可是他就剩了这一件勉强能说是袍子的衣服,其实就剩了一块布,还顶多算是桌布,可是好歹也能裹住身体是不,要没了这块布他可就真的“坦诚”相待,啥也不剩了。这都要到家了,要让别人人看到他光着身子回去多丢人啊,说不定别人怎么想呢。
他是可以迅速杀死这几条狗,而且只是抬抬手的问题,不费吹灰之力。问题是易泽不是个嗜杀成性的人,对待敌人他可以冷酷无情,其实内心里他还是很讨厌血腥的,毕竟谁闲的没事喜欢弄一身血啊,况且还是他把人家的饭碗给踢了在先。
末了,无可奈何,易泽只得死死的裹着那块布,手还不停的拽着生怕从身上滑下去,身后还拖着几个“拖油瓶”,一步一个脚印奋力的来到了元帅府门前。
府门庄严肃穆,漆红的杨木柱子丈余高巍峨屹立,如钢铁战士;古桐木制的大门厚重显古朴,绘有狮纹,仔细瞧去正是那头烈焰狮王,头颅高昂,前肢奋起,和之前的样子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是背上没有了易霸天。六名士兵挺直的站在门外两边,阳光照射在他们脸庞,古铜色的皮肤泛起黄晕,偶尔有蚊虫落在身上依然纹丝不动。
门庭正中,一块红木牌匾高高挂上,四周镶有金边,高贵不凡,是身份的象征。从左到右元帅府三个大字赫然在上,龙飞凤舞,入木三分,气势凝练,从这三个字便可看出题字人功力好不简单。在牌匾的右下方竖着一列小子:天龙开国皇帝李天赐题!
看着宽广的大门,亲切之感油然而生,易泽颇有感触,历经生死才知家的可贵。这次虽然仅是修炼,却数次险象生还,在死亡边缘游走的时候心里想到的都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家人、在乎的妙人儿,如今却要相见了像是梦一样,心中有些激动,忍不住大喊道:“哈哈,我终于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