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9月15日 12:08
意的,因为劈完后我看到那小子弯下腰一直在呕吐,隔夜饭恨不能都都吐出来了。
后来,我最有威望,便接手了大哥留下的那一摊子。
没办法,大哥被砍了,不去找回场子会被道上的兄弟耻笑,也不能服众。其实,我对那个大哥没多少感情,虽然我跟了他好多年,但一直都被他当枪使。他指哪我打哪,是他把我领出来的,我还知道滴水之恩以涌泉相报。一直在帮他打地盘。
就这样,后来我从黑市花几百弄了把破枪,我一直怀疑被骗了,那枪真烂,还锈迹斑斑,一直再想这玩意靠不靠谱啊。当时枪禁的很严,很难搞到手,我还是从一个死老头那半忽悠着弄来的革命时代那种方壳枪。就这样单枪匹马的去了。对头那帮家伙庆功宴上,我买通服务员,和服务员调换了一下,我端菜进了去。
本想,只杀那个砍人的小子,可是没想到他老大给他请功坐在了一桌上。我就用淘到的那把破枪一枪崩了那小子的脑壳。当我再想去崩他那个老大时,TM的那烂枪就很不给面子的卡壳罢工了,没办法,我只能趁房里的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急速冲上去一刀抹了那老大的脖子,他用胳膊挡,幸亏我力够大,直接断了他一臂手中利刃吻在了他脖子上。鲜血喷射,弄了我一脸,腥味扑鼻却没有了以往的兴奋。我背上挨了两刀,腹部也被撩一下,左臂险些看的血肉模糊,险些废了。最后,我纵身从窗户跳出,三楼啊,掉下地把我摔了个七荤八素。好歹没挂在里边,不想死只能跑。
我不要命的狂奔,捂着腹部,左臂鲜血滴滴答答,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跑。汗流浃背,身上粘粘糊糊分不清是汗还是血。我不停的跑,不停的在心中呐喊,不能倒。就这样一直跑,到了最后,体力透支还是倒了下去,直至倒下去那一刻都不知有没有脱险,想着还会不会见到明天的太阳。
不知过了多久,眼皮很累,不想睁开,全身的痛让我知道了我还活着,活着真好。我还是睁开了双眼,我要知道我在哪,谁救了我。若没人管我,我不相信我都那样了还能醒来,至少我还不认为我有小强般那样坚挺。
强光刺眼,有些疼痛。我慢慢来,一点一点的,终于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咦!是阳光。自嘲的笑着,心道:我看到太阳了,只是不知这是明天的还是后天的亦或是大后天的。
是那个卖给我枪的老头救了我,他也是在用卖我枪的钱喝酒回来,碰巧发现了倒在路上的我,那时已是奄奄一息,满身泥泞,血、汗与泥土混杂。若非最后认出了是我,他也不会救我回来。
我见到他的第一时间吼道,“死老头,你卖给我那把枪是不是假冒伪劣山寨货,我草,才一响就歇火了。差点害死我!”
老头只是干笑着,脸有些红,道:“咳咳……怎么会!只是年久失修,老化了,老化了。”
在老头那休养了一个多月,吗的,我体格还真不比小强差,就那伤都好的差不多了,就左手还欠乎些,还要过些时候才能好。那老头给人治伤还真有两下子,不去当个外科医生真亏了。
后来我道别了老头,作为谢他我从家取出了我这几年存下准备养老却不知能不能等到那时候的钱,分给了他一半。干我们这行,哪想过娶妻生子,养老都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头别在裤腰带上,说不定啥时候就被哪个哥们给摘走了。
我没有再回去,我知道我回去肯定能做个大哥。或许是厌倦了吧,离死亡那么近,我也想通了。怎么都是过何必那么胆战心惊。
来到一个大城市,虽然我没有再混黑道,但却干起了帮人收债的勾当,也算和以前的职业挂钩吧!也是整天追追打打,偶尔也死个把人,不过都是咱欺负别人,谁敢欺负咱啊,比起以前的险象生还,刀口舔血的日子好多了。
原来的冷厉渐渐被磨平,不多言也慢慢成了油嘴滑舌,人也圆滑了许多成了有名的老油条。繁华过后,念一世沧桑。人生苦短,何必强求,顺其自然吧!纸醉金迷,不过是过眼云烟;权势名利,就当是撅腚放屁;神马都是浮云,飘过。
不知不觉手下也有了几十口子小弟,小日子过的挺滋润,挺潇洒。你问有危险吗?当然有了。不过呢,咱有个嗜好,就是在接活的时候先查探一番,碰到硬茬子,啃不动的,咱不接就是了,不去赚那份钱。谁也不想平白无故惹个强敌,也没人硬逼,咱也不是属面团的任人揉捏。
“笛…笛…”
车鸣声把我拉回了现实,来到这个城市也有三年了,22了,还没个媳妇,悲哀啊!这么帅的小伙,咋就没个长眼的姑娘呢!
抬头一看到了车站,哈,正好是8路车,巧了,上呗。
上车投了币,抬头一看,我插勒,那叫一个挤啊!那真是所谓的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人与人接踵而至,在那茫茫人流之中,我似浮萍在海上随波飘荡。
忽而低头一看,哈,怎有一个鸡爪,剥去皮就是骨头。只见那爪子勇猛向前,仿入无人之境,径直扑去。
一个又圆又大东西,还挺肥咋就没形呢,一点都不翘。原来这个便是她的目标啊!又抓又捏。
“嗯…啊…”轻轻的呻吟声被人们的嘈杂淹没,若非离得近,恐怕还真难听到。
我错愕的抬起头,啊!可怜的小心肝一抽搐,差点驾鹤西去。
我勒个那大姨妈来,一个脸布麻子,不是很多,就是找不到放蚂蚁的地了。脸圆圆的,挺有肉,说可爱点那叫胖嘟嘟的,说难听点咋全都是赘肉。有点好的就是,那头秀发还算飘逸,挺黑的。眼睛一眯都快没坑了,放了点电。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啊!
再朝下看去,体形呢,嗯,是富态。圆锥形的,极品啊!这吨位,一米六不到,总得有个百十来公斤吧!
我冲那鸡爪哥伸了个大拇指,满目崇拜,佩服、佩服。这爱好,这嗜好,问鼎天下有几人能当。
那鸡爪哥还挺情趣,冲我眨了眨左眼,做了个亲嘴的动作。
心脏又是一抽搐,哎呦!吗呀!我去撞墙吧!不活了,太极品了。
“前方到站金华北路,下车的乘客请准备下车。”优雅甜美的提示音响起,受惊的心肝有了些许安慰。声音不错!
经过这一个小插曲,我颤颤栗栗的下车来。心中跌宕难以平复。
前走右拐,走向下一个车站换车。
忽然驻步,我瞥眼看到十字路口一个婴儿车滑来,一妇女在后喊着狂奔,面目焦急难耐,很是慌张。路旁的人们不明情况还在茫然。
婴儿车依然我行我素奋然前行,由北向南,直冲我而来。只见在它西面方向一辆卡车由西向东急速行驶。
婴儿车滑行,卡车行驶,妇人狂奔,泪流满面,行人回过神来,欲阻止,奈何有心无力。
脑袋一片空白,周围都静了下来,什么也听不见了,眼前有的只是那辆婴儿车。
“啊!”
奋进全力,我相信,这是我有史以来跑的最快的一次(妈的,平常要有这速度我还愁啥,打不过跑就行呗);我相信,这速度不比博尔特那百米冲刺慢;我承认,我是动了那该死的恻隐之心,看着那位母亲绝望的面孔,不顾一切的想去抓住婴儿车,挽留自己的孩子时,心宛若刀绞,撕裂的痛楚让我不由自主地转身,向着婴儿车疾驰。忘记所有,不论怎样,一定要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心间只有这一个呼唤。
时间放缓,画面定格。我的身影在这一刻是那么高大,在这一刻随风摆动的乱发是如此飘逸,奋力疾驰是那样帅气。
“嘭!”
倒地仰望天空,鲜血顺流而下,眼前逐渐模糊,慢慢充满了血色,天空是这样的红,这样的刺眼。周围嘈杂的声音刚响起在耳边又如此快的远去,那妇女喜极而泣的大喊,孩子的哭声,群众的呼救。
“妈妈、爸爸。你们没有不要泽儿,对吗!”
天空中,爸爸的高大刚毅,妈妈的温文尔雅。他们张开了怀抱,“泽儿。”是在呼唤我,我向着他们奔去。我笑了,20多年来第一次笑的那么天真,那么无邪,那么真诚,那么开心。“妈妈,爸爸!”
忽而,七彩光芒一闪而过,射入那奔跑的灵魂。
“妈的,谁说老子不是好人。”最后一丝心灵的呐喊随风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