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9月08日 12:38
吐道:“我一直在这厨房做饭,夫人去了哪里,我肯定不知道呀。”
李姨娘又道:“那赶车的老张呢?今天又没茶租收,也没欠款催,怎么也不见他在这里帮手。”
刘婶把脸转向别处道:“不让你知道,这也是为你好,小姐她也是为你好,怕你担心,实话和你说了,小姐其实比你苦多了,你好歹还有个盼头,她却是连个想头都没有了。”说着看了一眼刘平安,笑道:“当年,大壮也是和他一样,这般能惹事。”
说着拿过一条毛巾放热水里浸了浸,濯干了递给李姨娘又道:“快给他敷敷,这娃娃身体强得很。一两天就应该散了。”李姨娘接过毛巾,似乎欲言又止,终于叹了口气,慢慢给刘平安敷起脸来。
刘平安从怀里掏出那盒糖酥道:“娘,这糖酥是别人给我赔礼道歉的,我和蒙哥分了四块,你和干娘再分四块吧。”
李姨娘打开盒子,见了那糖酥,笑道:“平安还真有心,等会儿我去和你干娘说说,说不定你今天这打就免了。”刘平安笑道:“那太好了,谢谢娘。”
果然,晚饭时候,刘蒙娘亲只是怒瞪了刘平安几眼,就由着他给刘蒙送饭去了。
吃过晚饭,刘平安陪刘蒙聊了会天,就回房去了。此时天已经黑了,刘蒙又点上灯拿过那书来看。
灯下,刘蒙细细的看那本只有半掌来厚的发黄的书。那似乎是本手抄的书,书皮右边上工工整整的写着书名《玄门初章》,右下角三个小字,顾玄恩,应该是那写书人的名字,刘蒙在祠堂里虽不用心,但是也看得出来这几个字都是宋体的楷书。不由得感叹林老先生从哪里弄来的这几百年前的书。
再看书皮正中,画着一中年男子,身穿长衫,双手向天,头顶模糊的画了几百点星星,那样子似乎是要将那星空用双手托起。那男子画得十分逼真,连他眼睛里透出悲愤的神色也传神的画了出来。
刘蒙也不多研究那书皮,翻开了一页,却发现那书页上光自己不认识的字,努力发掘也才找出几个懂意思的,再把那懂的字一连在一起,竟然还是狗屁不通,刘蒙本来就屁孩一个,见看不懂,就一目十行的往后面翻去。就快到翻完的时候,刘蒙发现最后边还有阵法,当即来了兴趣,用心一看,却都是些极其复杂的线条,线条上标注着丁甲戊乙,先前在前面也看到过这些字似乎叫天干,不过那图形很复杂,又加上光线不好,刘蒙虽然很有兴趣,但是也只得放弃,继续翻,却都是些十方天干阵,什么四丁六甲阵,三戊七乙阵,二辛三甲五丙阵,都是些用人来摆的阵法,似乎是用来打仗的。
刘蒙不由得叹了口气,本来他是想找个类似于五行八卦阵那样困人的阵法,摆会了上山去捉那猴子的,现在却没他用得上的。
当下合上书,懊恼的丢到一边,支开窗子看起夜空来,斜眼又瞥到那书皮上的人,双手每个指节间都画了一条线,那线沿着手臂似乎直通到心,不过再下去就画的是衣衫了。
刘蒙又拿起来看了一下,还是不明白那线代表什么。又发现那书反面的封皮上似乎画了一个三角形,凑近一看,发现那三角形里还有一个三角形,而且那小三角形中间分别写了三个木字,那大三角形的三个角也写了三个金字,沿那大三角形的左右两边,每两个金字中间都写个火字,朝下面的一边则是个水字,最后小三角形中心写了个土字,那三角形最上面外部的尖头上则是写了个火字。
刘蒙见了金木水火土这五个字,知道是代表五行,心头一热,一股热气涌上脑袋,忙思索起这是个什么阵,但是这阵法画在那最后面的书皮上,显然是后来加上去的,也没有详细的解释方法,刘蒙就从那字面上着手想去。
按字数来看的话,三金,三火,三木,就土和水才一个字,那应该是从土克水开始想,猛觉得这阵法画得太一目了然了,自语道:“由外水克上方之火,则外火熄,金门开,入金门取金,破左木门不取土而出,缘木占三角生生不息之故,复出破阵内二处火门取阵内火,破阵角二处金门,得二金,破右木门不取土,再破下木门,因木绕土而生,土出则没,三木皆破,可取中央之土破下方水门而出,则此阵得破。”说完竟然露出个洋洋得意的笑脸,刘蒙突然觉得,左眼似乎看得见些东西了,忙把手在眼前晃了晃,果然,模糊看得见些影子。又摸了摸手脚,也是有了些知觉,心下大喜,又猛然感觉左眼处一热,一股晕忽忽的感觉涌上来,晃了两下,侧身就倒在床上睡去。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多月,刘蒙已经能下地了,只是卧床太久,身子总也不听使唤,须得刘平安扶着才能走动。
却说这猫爪子箍久了,一旦放开那还不得四处乱挠,这刘蒙就跟那猫爪子没甚么分别,要是好好生生的把他箍家里一天,估计都难得,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现在能下地了,哪里还忍得住,天天催刘平安带他出去玩,琼山他是不敢再上了,可是那高升茶楼总还是去得的吧。
又央了他娘几天,终于把他娘说动了,才允许刘平安带他去听说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