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0月21日 15:04
色的衣衬得更为的诡异,每一句话都毫不留情,甚至未把最深处的话讲出来。
“那不过是逢场作戏!”撕心的说道,泪水已经漫流得哽咽。勉勉强强才喘过话,抚住胸口感到前所未有的虚空。
“白子,那我是该感谢你?”
溢着愁绪,复杂着望向蓝水瑶。许木麟的手握成了拳,青筋根根迸射的深刻。强压住的抚慰都一丝不漏的抵制下去,转为深深指责。
三年,他用了三年的时间来恢复。
之前,他剩下的只有一个薄弱的灵魂,一个连躯壳都进不去的灵魂。怕是风一吹,水一沾就是彻底的荡然无存。
然而,所有的记忆,所有的情感都没有离他而去。
寒冷刺骨的冰窖,地域一般的黑暗。每日都要承受住的煎熬,愈演愈烈的寒毒,即使是魂魄都不能摒除。深深的扎根进去,日日夜夜的痛。
几度,他都曾想过要就此放弃。那地域一般都不能忍受的生活,没有乐趣没有光明没有温暖的生活。可是,他最终都忍了下来。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他心中还留有一个想要见到她的信念。他知道她在等他,他知道她会一直等着他。
他甚至害怕,害怕她伤心难过。他见不得她难受,她是他的天使是女神。不应该遭受离别的痛苦,不该在纯净之上沾染一丝一毫的污点。
倒下的时候,他清晰的看到了她的脸。那么的痛苦,那么的绝望,那么的无奈……所有的一切都不应该出现在她的脸上……
担心她,离去之后的她是否还能够像以前那般的纯真。她是否还沉浸在无边的痛苦之中,是否会渐渐的把他忘记。
无数种的可能他都进行了设想,无数的结果都比不上现实来得折磨人。
眼前的宛白比起以前更加的美丽,犹若瓷玉,宛若破茧之蝶。一份艳,张狂得由着里层渐渐的显露出来。明媚的让人睁不开眼,火红的衣,果如妖孽般。
一切,都是晖凌所不想要的。他的宛白,应是一袭的白衣,明朗的笑,纯洁如孩童般。
不像现在……美得让人睁不开眼,美得让人产生强大的距离感。
“灰子,白子只不过想要给你报仇而已。那个伤害灰子的人,白子怎么能够饶过他!”蓝水瑶轻扯住许木麟的衣袖,那般的洁白,衬得脸色都显得十分的苍白。
是不适应晖凌这样子的面容,还是有着其他的因素,让蓝水瑶感到不安。
“白子,你还是我的白子吗?”再一次的问,然后嘴角所剩下的都是无奈。眼睛澄澈得可以,明朗得如一面镜,深深的将蓝水瑶整人都映射其中。
夺目的红,纯洁的白,完全是刺目的两种色调。
“是,一直都是!”点头,毫不迟疑。
“我的白子不是沁花楼里的歌姬,我的白子不是这王朝的娘娘!”
踏出地域的时候,许木麟是多么的雀跃。无限的喜悦,无限的欣愉。从前没有一刻,有这般的心情。
他以为他可以见到他所念的白子了,他以为可以永远守候着他最想守候的人了。可是,一切都变了。
他的白子,已经成为另外一个人的妻子。他的白子,被城内外的人所唾弃。他的白子,已经不再是他的白子了。
终究还是克制不住的再度来到了这邪恶的地方,还是克制不住的想要看上一眼。
他,应该是动容的,他,应该要原谅她的。
“灰子,白子错了。”
蓝水瑶没有想过还会遇到晖凌,如今,这份喜是超越分外的。一开始的孤注一掷,现在想来不过是为自己寻找到一种寄托。
而,现在……
“白子,你说是逢场作戏。灰子只想问,你有没有假戏真做?”所有的一切,都抵不过蓝水瑶的一滴眼泪。从刚开始的愤怒演变到现在,他不过希望他的白子都没有变过。
假戏真做?
若是前天,蓝水瑶大可以理直气壮的进行反驳。可是现下,她迟疑了……
扯着衣袖的手不断的滑落,甚至还带有一些的颤抖。
“娘娘,在下还是先行告退。朝前听封,怕是要误了!”
嗤之一笑,拱手行礼,拘谨的宛若君臣,强大的鸿沟巨大的阻隔开来。
“灰子,你是来看白子的是不是?”
肯定是的,不然不会没上朝便来到这边。她的灰子,依旧是关心她的。即使她的灰子有多么的恨她,可是依然是她的灰子。
甜蜜中有些苦涩,暗咬着唇溢出丝丝的血腥。
“就当是对那段感情的告别……”
一震,慌不择乱,再度的扯住许木麟的衣袖。洁白的衣上,被抓出一道道的褶皱。迷糊不堪,如同那一段不断远去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