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2月05日 19:21
分惆怅,又怎会无事?那厢有几个好果子给她吃?意思是她若是打了夏姑娘,主子跟四皇子他们会不放过她么?那么明显的失意,也就夏姑娘忽略得了。清婉忽然就发觉,其实跟着主子走这一趟,乐趣还真不算少呢。
这么想着,手里的东西便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清婉拂了拂散下的碎发,走近桌台,想要喝口水润润喉,却一眼瞥见了沐寒手里的小玩意儿。那是个快成型的荷包,沐寒刚将两边缝合好,用贝齿轻轻一咬,丝线就断了。清婉不知该不该出声提醒,只能愣愣地看着沐寒往里塞了些棉花,加了一些配好的花瓣跟香料,末了,还加了一种药粉。随而,沐寒又开始慢慢地在仅剩的开口上缝了绳子,两边一抽,便能闭合开口。
“小姐——”清婉虽有些犹豫,却依旧忍不住出声。“嗯?”沐寒头也不抬,很快便将绳子缝好了。“小姐,这荷包的颜色——”荷包的颜色?明黄色?沐寒怔住了,普天之下,谁能用上这明黄色?语诗见沐寒停了下来,有些奇怪,便出声问道:“妹妹怎么了?清婉,这颜色有什么问题?”
清婉看着失神的沐寒,代为解释道:“公主有所不知,这明黄色的缎子,普天之下,只有二人能用。一个自然是当今圣上,另一个便是清婉的主子,荆南王。”语诗有些明白过来,随而又问道:“为什么荆南王可以用这种颜色?”
“明黄色本是皇帝独享的颜色,只是荆南王屡立奇功,圣上为表嘉奖,特许他可以着明黄色,但料子上也是不能出现龙这一物,而非蟒不可的,否则只会带来杀身之祸。”沐寒缓过神,苦笑着补充道。语诗复杂地看了沐寒一眼,轻声道:“妹妹怎会无端择了这颜色?”
望着手里的荷包沉默了一会,沐寒看向窗外的风和日丽,悠悠地说道:“按说这明黄色的料子,在外并不多见,沐儿也只是觉得这颜色极为好看,才想着拿了它来做荷包的。好在这料子上无龙也无蟒,应该无大碍吧。”沐寒不敢想的是,她择了这颜色是不是受了祁诺的影响。清婉有些忧心,走到沐寒对面,认真道:“即便无龙无蟒,这玩意儿要是送给平常人家,断是要人头落地的。是否无碍,便看小姐要送给谁?”
沐寒抬眼,平静了心情,淡然道:“清婉想说什么,直说无妨。”“清婉的意思是,若是送给普通的达官贵人,小姐必是知道其后果的;若是送给皇室中人则尚可,但最保险的便是荆南王。”
见沐寒有些不悦,语诗便忙着打哈哈,连声道:“清婉你这是做什么!即便是四皇子,他用个无龙无蟒的明黄色荷包,也不会被人说了半分去!”沐寒感激地看了语诗一眼,却也明白清婉说的不无道理,若是被有心人利用,总也是不好的事儿。掂了掂手里的小东西,沐寒起身走到床边,看了一眼便将荷包塞进了包袱里,随而转身说道:“罢了,这上面还没有刺绣,丢了也不可惜,我另做一个便是。”
清婉淡笑,有些欣慰于沐寒的举动,当下便再取了些料子出来,轻声道:“小姐可以择一择这颜色。”沐寒回报地一笑,在桌边坐了下来,从清婉手中挑了一款纯黑色的料子,又取了些金丝穿好绣花针。语诗咋舌,放下手中的杯子,好奇地张望着沐寒手里的动作,一边还不忘说道:“黑缎金丝?看起来既霸气又贵气噢。”
沐寒一怔,怎的语诗的形容还是让人想到了祁诺?懊恼地甩开手里的东西,沐寒十分郁闷。清婉叹了一口气,安慰道:“小姐不妨想想这荷包到底要送给谁,再决定用什么颜色什么料子吧。”语诗顿时也明白过来,这霸气和贵气更适合的是祁诺,而不是祁夜。祁夜总是一身白衣,飘逸若仙,虽然偶尔霸道,却失了一份面对天下苍生的霸气,许是因为应了未盈皇贵妃,不染指帝位,才收敛了锋芒吧。
语诗明白沐寒的处境,便出言宽慰道:“妹妹也不必过于懊恼,这人总是会变的,今日飘逸若仙,明日许就霸气外露了。”
沐寒一怔,语诗说的没错,目前的境况,按自己的猜测,皇帝、祁夜、了尘山,甚至是夏家,根本是站在一处的,虽然目的不得而知,可谁知哪一日会发生什么情况?今日万壑能认出祁诺,小浩儿又被识破,只能说明那只幕后黑手与皇室中人有十分密切的关系,这样一来,这场有关凤玉的争夺,也不过是皇家斗争的其中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