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02月22日 17:17
直接上去干一架不就结了?看这阵式,咱若是选择退出,指不定江湖朋友如何笑话呢。”
玉之助皱眉看了看自己的小儿子,正欲训斥两句,唯一的宝贝女儿玉小汐却笑着上前挡了一挡:“爹爹,您可别怪二哥直率,不若先观望观望形势,再做决定不迟。”
玉之助爱怜地看着年仅十八的幼女,那细腻的心思比起她大哥玉夕儒来,倒也是不逞多让。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不远处南山明月堡的注意,被弟子簇拥的堡主明若堂玩味道:“玉老庄主似乎极为忌惮这八个小娃儿呢,有趣。”
看起来约莫二十出头的华飞德与祖海隆伴在明若堂左右,闻言便点头附和,华飞德更是笑言道:“姗儿妹妹如此推崇那些人,想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师父,您有何打算?”
明若堂挑了挑眉,哂笑道:“姗丫头都央了我这个舅舅莫要与这几人为敌,为师岂能失信于她?何况此次前来,是为着那傻丫头的终身大事,为师才不会惹不必要的麻烦。”
祖海隆明了地点点头,竖起大拇指道:“师父果然是什么时候都不愿吃亏!”
明若堂呵呵一笑,回想起姗儿回到堡中同自己说的第一件事儿,便是她的新朋友,不由得感慨万分,丫头平安地长大了,现在更是有了意中人,九泉之下的姐姐,也该含笑了罢?
“哪位英雄愿意赐教一二?鸢尾的耐心有限得很。”祁夜闲闲地扔下一句话,便选择对台下众人惊愕的表情视而不见。
一身华服的东海神龙宫宫主,符铭生,首先发了话:“本宫主垂垂老矣,这天下理应交由你们年轻人去征服、去接管,后生可畏,令人欣慰!东海神龙宫符铭生,退出大会!”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更有好事者高声质疑道:“符宫主莫不是无能鼠辈,怕了几个黄口小儿不成?”
了尘正待出声解围,却听闻符铭生极为优雅地笑道:“阁下若是存有疑虑,可随时莅临东海,比武切磋抑或谈经论道,神龙宫无上欢迎!但若是寻机挑事——”
顿了一顿,这位年过古稀的老人家严厉地扫视全场一圈,才缓缓继续道:“便别怪我老人家心狠手辣!”
方才的好事者打了个寒噤,便唯唯诺诺地低下了头去,不敢再看符铭生一眼。
继而,符铭生又唤来一个年轻公子,低声交代了几句,便道了声:“去吧!”
年轻公子微微点头,便纵身一跃,凌空几个翻身即落定在祁夜面前一丈处。
“在下神龙宫少主,符木樨,”年轻公子不咸不淡地说着,转而又看向底下黑压压的一片人,继续道,“家父早已清心寡欲不求名利,可这不代表东海神龙宫全面退出比武。”
祁夜出于对这位少主的尊重,遂正了正自己的神色,微笑道:“木樨公子果然人中之龙,怪不得符老宫主早年便已放心退居幕后。”
这话祁夜自然是没有放开音量的,除了符木樨,任何人都听不到。
符木樨转头看向祁夜,微微愣神之后,才低低笑道:“这几年神龙宫所有事务的确都是本少在处理,可连宫内都只有极少数人知晓,鸢尾公子好手段。”
祁夜轻轻笑着,并不说透此事,只转而道:“看公子步伐轻盈,想必凌波微步火候已到,不知今日若与公子交手,在下可还能全身而退?”
符木樨苦笑,随而道:“木樨也不知。”
“那么,”祁夜状似突起了兴致,提议道,“咱不打?”
了尘皱眉看着高空中的二人,疑惑道:“不打?老七是什么意思?”
沐寒没有了尘那么好的耳力,但却懂一些唇语,又听了尘此言,倒也猜透了七八分,便随即应声道:“师兄这么做,定有他的计较,师父不需担心。”
符木樨眨了眨眼,并不排斥这个提议,却问道:“本少为何要答应?”
祁夜耸了耸肩,从怀中摸出一枚令牌,抖手丢向符木樨,便低首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不再多话。
无奈接住令牌的符木樨低头仔细地看了看,不由得相当惊讶——那是一枚暗红玄玉,通体光洁,只在中间刻着一个小小的「诺」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