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开始慢慢地凝重起来，莫玄清的语气更是带了三分冷意：“姑娘何出此言？”

毫不在意地笑笑，从莫玄清的反应，沐寒便已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公子还是莫要兜圈子了罢，莫玄霖，这个名字，你可觉得尚有三分耳熟？”沐寒浅薄的声音淡淡地点拨着莫玄清的思绪，语气从容而淡定。

莫玄清脸上闪过一瞬的惊愕与不可置信，嘴边质疑道：“姑娘，可否把话说得明白一些？”

沐寒在一边仔细打量着莫玄清的表情，连细微的变化也不放过，听到莫玄清有此一问，她便愉悦地淡笑道：“倒也没什么，只是那莫玄霖去大宅找过我们，说是对自己的胞兄十分想念，难道公子不想见见他么？”

“姑娘的目的？”

沐寒巧笑，将双腿缩到椅子上，双手怀抱着膝盖，眨眼道：“我想知道，你们兄弟怎么会失散呢？”

莫玄清一怔，无事不登三宝殿，自然懂得沐寒既会找到他，便不可能单单是为听故事而来，可当下，却忍不住地想要告诉她当年发生的悲剧。憋了这么多年，今日若有机会一吐为快，大概能让心中的负担得到一些解脱吧？

莫玄清一边想着，一边缓缓地走到了窗前，“当年，我跟玄霖还甚是年幼，莫家庄在一夜之间遭人灭门，上下一百一十三人皆是死无葬身之地。承蒙老天眷顾，我被高人所救，自此学得一身功夫，却需效力于人。而胞弟玄霖，从此不知所踪。”

“这许多年来，我也曾尝试着寻他，皆是没有结果。姑娘今日说起，那便是能与玄清行个方便，告之在下胞弟的下落了？”莫玄清的嗓音里多了几分无奈与哀伤，许是这番话让他记起了那些惨痛的往事吧。

怪不得那日在这醉阁安排的酒席间，沐寒会在他脸上看到一些明明暗暗不甚明朗的感伤呀，在这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华丽的，哀伤的。

投以安慰一笑，沐寒勉强道：“也许这么说是沐寒的不是，但是，公子可知当日灭你满门者，姓甚名谁？”

莫玄清沉默地摇摇头，半响又道：“只知为首那人戴了面具，人称面具老大，但他已许久未曾在江湖上露面了，至今，玄清还是未曾了解，当年究竟是何原因，导致了我莫家庄的灭门惨剧。”

沐寒一时也被感染了悲伤，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沐寒也是今日才见了莫玄霖。说来也许你不会相信，公子可调查过一贯钱庄？”

“一贯钱庄？”玄清点点头，也不介意坦然相告，正色道，“自是有些注目的，毕竟也不能把所有的赌注都放在你们身上不是。那钱庄，似是有几分实力，跟玉家庄也有些瓜葛，若是能参透他们，离取得凤玉便更近了一步。”

沐寒轻轻地笑笑，看进莫玄清的黑眸里去，一字一顿道：“若我说，你的胞弟，莫玄霖，是这钱庄的掌管者，也是玉老庄主的义子，你有什么想法？”

“你说什么?!”玄清显然是一时无法消化沐寒的言语，略微提高了自己的分贝，甚是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