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8月22日 18:19
是我从未对主人有半点非分之想。城主若要是想要我死,我愿意马上就死。但还请城主顾惜我的主人。”
追命冷漠地看着点心,好半晌没有说话
归魂和点心跪在地上,被水泼湿的头发略显凌乱,还不时的滴着水。
追命抿紧嘴唇,冷冷地看着他们,那眼光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可以将人剜心剜骨。
复仇开口说道:“这事确实有很多疑点,归魂和点心定是遭别人陷害,还望城主明察。”
“是啊追命哥哥。”见追命不开口,我也连忙说道。“我也怀疑归魂和点心是遭人陷害的。请追命哥哥为他们查清事实真相。”
“哼。”风如冷笑一声,说道:“就算这事真的是另有内情,归魂失贞却已经是事实,岂能轻易饶了他们。”
“可是归魂姐姐和点心他们都是受害者。”我开口说道。
“那又怎样?”风如冷酷地说。“不管怎么说他们两个都是卡诺萨的耻辱,不杀了他们只会让全天下的人耻笑。”顿了一顿,她嘴角牵出一丝讥笑,说道:“或者说你还认为归魂还有资格做卡诺萨的皇后,让城主永远在世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风如的话让归魂本来已经麻木的神情更加绝望,整个人似乎被谁抽走了灵魂一般,空落落的让人看不到一点生气。
追命皱了皱眉,似乎在考虑什么。
复仇忽然也屈身跪了下来,说道:“属下恳请城主看在老将军和归魂为卡诺萨尽心尽力的份上,给他们一个机会,让属下查清楚这件事情,找出背后的黑手,还他们一个公道。”
点心俯身下去磕了个头,决然地说:“求城主能还我主人的清白。到时,点心自会以死谢罪。”
我也连忙说道:“求求你了,追命哥哥。就让师傅查清楚这件事情再做决定吧。”
追命的神色变换了几次,才疲倦地闭上了眼,开口说道:“罢了。这事就交给复仇你去解决。”
说完,他便站起身来,往外走去,看也不再看向地上的两人。
“慢!”风如开口说道。“就算这事还待查清楚,也不能没了一点规矩,就这样放过他倆。”
“那你说怎么办?”追命有丝不耐烦地问道。
“他们犯了这么大的过错,至少也得先用上鞭刑,才能以儆效尤,让其他人心里多少有个计较。”风如淡淡说道。
“好,都依了你。”追命沉声说道。
想到鞭刑,我心里一寒,开口为归魂他们求情:“追命哥哥……”
“别说了。”追命大手一挥。“就按风如说的办。复仇你来执行。”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外面一直跪着的士兵和侍女也被带走。
我求助地看向复仇,他却默默地摇了摇头。
然后他便亲自出去,取了那特制的鞭子来,动手实施鞭刑。
这朝廷专制的鞭子和普通鞭子不同,不仅采用了最好的牛皮所制,上面还加了倒钩和魔法,每一鞭下去都让人皮开肉绽,痛入骨髓。并且这痛不仅仅是肉体上的,就连精神上也似乎受到重创一样让人痛不欲生,撕心裂肺,生不如死。而在这魔法的桎梏下,被施刑的人是无法召唤宝宝合体来抵制痛苦的,只能自己生生忍受被鞭挞的痛苦。
有风如在一旁监督,复仇不敢手软,咬牙一下又一下地抽了下去,每一下都用上了力。
点心身为魔法师,本来体质就比较娇弱,几鞭下去,后背上就被打得惨不忍睹,鲜血把衣衫都打湿了。他紧咬着发白的唇,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大颗的汗水不停地滑落下来,但他使劲忍住,没有痛呼一声。
直到打了足足五十鞭,点心才晕了过去,而他整个后背早已经体无完肤,就连背上的衣服,也全变成一点点破破烂烂的红色碎布。
归魂一直木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她早已经脱离了这个世界,周围的所有都不再与她有关。不,应该说就连她自己也不再有任何关系。
直到鞭子落在她的身上,痛彻心扉的疼痛传入她的大脑,她涣散的瞳孔里才又映出点什么来。
我不忍地看着她被抽打,却无能为力。
那刺骨的痛也让她溢出了细密的汗水,却并没有让她皱一下眉头,反而让她古怪地笑了起来。惨白脸上的那笑容就像是开在山谷里的彼岸花,凄艳绝美,却又万念俱灰。仿佛她的灵魂已经脱离了尘世,正站在高处看着被打的另一个自己,恍若隔世。
这个世界对她而言,早已经破碎,再也无法复原。
而是生还是死,都已经不再重要。疼痛,反而成了悲痛的最好宣泄。让她恨不得再痛一点,再多痛一点。
待到把刑行完,归魂和点心都已经晕了过去,不成人样。风如这才满意地离去。
这件事自然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所以,复仇还是将归魂和点心囚禁在了这个小院里。
待风如走后,我去寻了一个一直对我很忠心的高级魔法师,让他施展魔法,治疗归魂和点心的伤。
在光之圣疗术的魔法笼罩下,归魂和点心背上的上开始一点一点的慢慢愈合,结疤,痊愈。但这都只是治表而已,仅仅只能让他们表皮的伤口愈合,却不能治疗鞭刑带来的疼痛和伤害。所以归魂和点心的身体依然异常的虚弱,昏迷不醒。想要完全复原,至少也得半个多月。
我心疼地为归魂换上一件完好的衣服,然后让复仇将她抱到了床上,盖上了锦被。为了防止她醒来后做傻事,复仇命人施了魔法,禁锢了归魂的功力。
然后,复仇将点心捆在了外屋的柱子上,命了几个心腹严加看守。他便去了点心的房间,查探线索。
我坐在床边,拿了棉布将归魂还有点湿润的头发轻轻擦干,理顺。又打了盆水,为她拭净脸上的汗水。
看到昏迷中她苍白的脸,没有血色的唇,我总觉得她似乎成了一个极其脆弱的玻璃娃娃,轻轻一碰触,就会碎了一地。
这事情来得太突然了,让我们一直都来不及思考。
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要陷害归魂呢?
我脑子里乱哄哄的,极力想要捕捉到一点什么,却又总是抓不住那一缕飘忽模糊的思想。
到底是什么呢?
我使劲摇了摇头,努力静下心来思索。
我的眼光一一掠过归魂的房间。
这里原本是镇长女儿的房间,房间有着沿海一带一贯的风格,清新自然,古朴典雅。而因着镇长女儿的身份,房间里自然比一般居民家华丽许多,有不少的绫罗纱帐和珍贵的古董摆设。但是,这都看来没有什么异常。
可我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到底我忽略了什么呢?
有什么是我还没有注意到的呢?
我不死心,站起身来,仔细地打量着这个房间。
中间是一个断成两半的屏风,在它左边有一个雕着花卉图案的木质梳妆台,台面上放着一些胭脂水粉和少许的饰品。它旁边的是一个同样雕花的衣橱。一盆吊兰放在一个高高的凳子上,摆在衣橱旁的角落里。几串五彩贝壳做成的装饰品悬挂在墙上。
我再看向右边。
微微打开的窗户下是一张茶几和两把椅子,茶几上放着一座漂亮的红色珊瑚。在珊瑚后面靠近窗户的地方,放着一个小小的铜制香薰炉,里面有一些燃尽的紫色香灰。顺着椅子过去,是一个古董摆设架子,上面摆放着一些花瓶和一些用贝壳和珍珠做成的装饰品。
依然没有什么奇怪的发现。
我叹了口气,准备走出屏风到外屋看看。
突然,我灵光一闪,迅速转身看向右边的窗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