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0月29日 12:04
们说,雪天莲蕊能制成一种叫做‘无水’的胭脂。”
“‘无水’?胭脂?”
君怜镜这才想到她是不知胭脂为何物的,她平时都是素颜朝天,但仍然美得纤尘不染。“胭脂是女子用来妆扮的物品,涂在脸上,或是点在唇上。”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眼里流露出的那抹温柔,“要我为你做‘无水’吗?”
“不用,我也用不上。”蓝凝痕脸上有不易察觉的淡红。
话刚说出口他就意识到不妥,想要收回已经不可能。听她这么回答,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一丝隐隐的失落。
似乎心里的某处不一样了。彼此都静默了一会儿,只有风从他们中间穿过,吹起的衣角相互牵绊。
“心愿已了,我也该离开了。”半晌,君怜镜轻声开口。
心触动了一下,是她不熟悉的异样感,让蓝凝痕有些慌乱:“恩……是该走了……”她垂下眼睑,然后睁眼抬头看他,“以后应该不会再见了,怜镜,珍重。”
“就此别过。”转身下山,毫无留意。
他们背向而行,没有回头,直到两人的身影都消失在雪野上,以后各自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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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雪单手托腮,半卧在榻上,略显慵懒。
凤兮吾汇报完琐事,随手拿起茶杯,优雅地饮了一口。“苍雪,那位雪域神女如何?”他瞥了一眼榻上的人,似不经意地问。
苍雪半睁开眼:“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你说如何?”又合上眼,闭目养神。
“听你这样说是很不错了,为何不见你有半点喜悦。”
“谁说我不高兴?”他当然是高兴的,完成爹的交代,坐上了象征强者的位子。只是爹再也没有出现过,他现在又该追求什么。
凤兮吾深深看着面具下的苍雪,似乎想把他看透。那面具是苍雪当初觉得自己的面容太过女气而戴上的,这一戴便是经年,他们已从少年走到今天这一步。“苍雪,你这面具何时摘下,看着怪碍眼的。”他很想好好看看他。
“阿吾,你今天怎么有空一直在这里说废话。”苍雪斜了他一眼。
“是吗,”凤兮吾轻笑起来,“我差点忘了她们还在等我。那好,我走了。”
“别太留恋花丛,伤身。”苍雪随便抛了一句。
步伐略滞了一下,凤兮吾很快反应过来:“呵,知道了。”走出了房间。留恋花丛,他心里苦笑,怎么可能,那段黑暗的过去已经让他无法接受女人,不过一个假象。更何况他还背负着一段无法言明的感情,痛苦只能自己承受罢了。
何时起,他的眼里只有他,原以为的崇仰却是爱慕,也许从他救他的那一刻,他便爱上他了吧。自己竟然爱上了苍雪,爱上了一个男人,这个发现让他痛苦。他曾逃避而疏离他,苍雪对此毫不在意,他心痛。见或不见,爱与不爱,他更加心痛。怎样才能挣脱这情网,求不得,最苦。
他不能允许他的不在乎,他要深住他的心里!为此他与苍雪争同一样东西,可是后来呢,他对自己还是那样淡然。究竟怎么样才能让他在乎自己,心里的痛,日复一日折磨着他。爱到痴迷,又要小心掩藏。
爱越是压抑越是深沉。凤兮吾站在回廊上,望天无语。他终是要娶别的女人,那自己只能孤身一人吗?
凤兮吾走后,苍雪整个身体都躺了下来。那蓝凝痕的确是很美,可是他没有心动的感觉,不过倒不失为一个很好的朋友。要娶就娶吧,真想不明白玉帝为何如此厚爱自己。
手抚上脸上的面具,他记得爹曾跟他说过,他长得像娘。这些年来,他再也没来看过他,也许已经追随娘亲去了吧。只要看到自己的脸,便会想到他们,心就会空旷,自己一无所有。这种感觉他不喜欢。
“要变得强大,只有这样才能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这句话仍时常想起,只要他想要保护的人,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