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8月12日 15:42
那看向她的眼神俨然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物,她怎么也跟东方弟弟一样坏……
不善地看着他一副魂游天外,“我刚才说的你都听懂了吗?”
“真……真要这样做吗?”没做过坏事的正人君子良心颇为不安,惊慌地看着她的理所当然。美眸危险地眯起,“你有意见?”他没有念头没有建议也就算了,连配合都不肯是想天天吃辣椒丸子吗。
做错事的某人最终屈服在恶势力下,有些不安地转着十指,“这个办法管用吗?”
笑语胸有成竹,笑得如烛火一般妖冶,“本姑娘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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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东升,窗外的桃树上排排站了四五只黄色小鸟,吱吱喳喳的像在讨论什么国家大事。东方朔伸了伸懒腰,打了长长的一个呵欠,推开房门,温和的阳光透过屋檐落了他一身,不知名的花香阵阵传来,顿时神清气爽。
他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颈,唾弃着这客栈硬梆梆的床,居然也不知道垫一层柔软的被褥,活该生意清淡。他边捶着肩边向大厅走去,打算叫个早点吃吃,却在回廊处看见那对主仆在鬼鬼祟祟的小声说着什么,似乎意见相左那女仆的表情有些激动,靳旋玑一个迳地温声解释着什么。昨晚也是这样,他睡不着闲逛时也看见这两人在烛光下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尤其这女仆神秘兮兮的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不过他也不在意就是了,反正中招的人不会是他。
一见他走近,那两人马上停下了对话,只是那女的一面不快,看向他的眼神甚至多了一丝……憎恶?他绝对是看错了,他这样八面玲珑的人物怎么可能惹人嫌呢,要嫌也该是靳旋玑不是。
“东方弟弟,你起床了。”靳旋玑招牌的笑脸热情地向他打招呼。
眼尖地看到他身后的手拉了一下笑语的衣袖,似乎在安抚她。东方朔不动声色,打量着他们肩上的包袱,然后有些纳闷,“你们要走了?”
笑语哼了一声,靳旋玑马上打圆场,“是啊,我们已经退房了,就等着跟你说一声。”
“我们昨天不是说好了去见见适意吗?”东方朔若有所思地盯着他脸上那抹疑似心虚的神色,又看了笑语一眼,亲切问道。
“这个嘛,”靳旋玑悄悄瞄了瞄笑语,略显紧张地回话,“我答应了老爹要给林姨祝寿,先前耽搁了不少时候,如今寿诞将至,我想着还先祝寿再去戚府。”
天生就属坑蒙拐骗的人才,他这般明显的慌张东方老板焉有不察之理,于是他拉了个长长的音,“哦?”
“呃……”果然靳旋玑眼神游移,标准的心里有鬼。
没用!笑语默默在心底唾弃他的不打自招,嫣然一笑粉饰太平,“东方少爷,想必您也知道应天离这儿怎么说也得有五六天的路程,再加上途中兴许还有些什么意外情况,林林总总的怎么也得走个八&九天,”“少爷是个重情的人,又受老爷之托在先,如果折趟济南错过了林姨的生辰,可谓失信又失义。”“咱们先祝寿然后再到戚府探亲,可谓是一举数得,就劳烦东方少爷跟东方夫人报备一声,少爷稍晚就到。”
东方朔微微一笑,“原来如此。”信你才怪,算了,反正受罪的是靳旋玑,这女人再难缠也不关他的事,他只等着日后看好戏得了。
“对对对。”靳旋玑猛点头,然后从怀中抽出一个信封,“东方弟弟,我写了封信,你转交给适意让她不用担心。”
随手接过信封放入衣襟,东方朔也乐得清闲,“行啊,我们就在济南等你,办完了事就去走一趟,省得让她天天惦着。”
早晨的街道很是清静,偶尔只有几个行人走过,橘红色的阳光柔和了一城的轮廓。
三人走到客栈门口,靳旋玑客气地拱手,“东方弟弟留步,我们先走了。”
这种诡异的画面看得东方朔嘴角直抽搐,他若是没有心怀鬼胎他东方朔就把头摘下来让他当球踢。
“对了,东方弟弟。”不自在咳了声,靳旋玑硬着头皮对上他精明的眼神,努力字正腔圆,“此乃父亲的毕生心血,你务必要护它周全。可惜我得赶赴应天长途跋涉,为了避免江湖再起风浪,就由你暂时保管一段时间,待我办完事情再向你取回。”
这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对应的是那一出?
突然远处的几抹气息变得紊乱,东方朔蓦地眼皮一跳,
尽管靳旋玑的演技漏洞百出,可总算是不辱使命。笑语相当满意眼前人难得的惊疑,于是她意味深长朝他福身浅笑,“东方少爷,请‘保重’。”
“告辞。”见东方朔脸色渐变,靳旋玑匆匆道别牵起笑语的手施展轻功转身就走。
身后远远传来东方朔的怒吼:“靳旋玑!”紧接着又有兵器碰撞的声音,间中夹杂着一些不明所以的话,“东方朔,把《璇门赋》交出来!”
突然觉得这清晨的阳光分外刺眼,他终于体会到靳旋玑有口难辩的痛苦了,问题是靳旋玑什么时候脑袋瓜这么好用——不对!想起临别时那女人别有深意的微笑,东方朔顿悟,他堂堂天下第一黑的老板居然栽在一个厨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