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开始就败露了呢。”浅笑着，一脸的轻蔑，莉莉根本就不相信斯诺从一开始就识破了自己的诡计，觉得她不过是在和自己玩心理战术，想通过揭穿自己的阴谋来加重自己的底气，让莉莉不敢对她怎样。

但是斯诺你别忘了，我莉莉认识你太久了，你恐怕不知道，你只要说非虚非实的话，就说明你根本没有把握，你糊弄不了我的，“万一你破罐子破摔不救赫尔，或是救不了赫尔，这样的担心我可是也曾有的哦。”

“呃，还有你不是么……你能把赫尔塞进本少爷的家里，把赫尔从格兰德森大哥手上偷跑她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吗？”这种大家心里都明白的问题就别问了好不？你想显示你其实比我更有能力吗？

“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吧。”切，这样的事情斯诺倒是说对了，要是赫尔真的危险，莉莉也是做了救援对策的。

“谁说的，很重要不是吗？还记得本少爷和德贝斯特婚约公开那天，格兰德森大哥闯进理发店的时候吗？他看见赫尔时的惊讶，可不是一早串通好的两人相见时能演的出来的哦。对哦，那时你站在门外，格兰德森大哥背对着你的，你看不见他的表情呢！”赫尔会忽然出现在理发店并不是偶然，如同当时也在场的莉莉一般，斯诺对着莉莉古怪一笑，看得莉莉心里一阵发毛，那个时候自己换了装，如此隐蔽的出现，斯诺居然知道，那之后她找若姬谈话的事她不也就一清二楚了？“让他们两个见面的目的本来就是想要尽快引你上钩的，让格兰德森大哥发现赫尔还活着，他的做事风格向来都是，谁弄得烂摊子就谁负责到底的。结果还没来得及把小计谋派上用场，让格兰德森大哥抓你来找麻烦，你就自己出现了，这么心急地出场不正好验证了你另有阴谋，而且与赫尔的同盟关系呀。”

“这……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意识到自己的失策，这次莉莉多少有点慌了。看来斯诺是真的知道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呀！

“同学呀，你都这么了解本少爷了，本少爷为啥会不了解你啊！你变装啊，变来变去都就那几副模样，本少爷想装作不认得也很难吧！”晕死去，斯诺都快吐槽不能了，不论发型衣着怎么换，一个人的基本体形就那样了，喜好也是固定不变的，不就是偶尔自以为变化很大的改变造型，你还真以为会变得判若两人吗？

“再说呀，发现赫尔不忠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仅仅是斯威特契约就够了，要知道本少爷对斯威特契约比你了解的清楚多了。赫尔口口声声地说要效忠我，却不肯把斯威特契约最重要的死约部分告诉本少爷，不就说明了她根本没有和本少爷订下契约的诚意。”那些发誓如何守护如何忠诚的话语，都不过是戴上了虚伪面具的谎话，只有天真的人才会轻易相信。

“斯诺小姐……”不知斯诺这话是有意说给莉莉听，还是说给赫尔听的，赫尔不禁愣愣地看着斯诺，斯诺说的没错，她一直都在扮演一个虚假的忠臣，只是听着这个事实从斯诺的口中说出这样的话，却让她心里难过无比。“你的意思是，你面对我的时候，你说过的那些话……也全都是虚假的吗？”

“啊？”赫尔忽然乱入，斯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看着她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她到底在问什么，可是如果说太多好像又会显得脑子不灵光的感觉，那就故弄玄虚吧，“这个说不准哦，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

顺便报以一个灿烂的笑容，只是斯诺不知道自己带着血色的唇角让脸上的笑容看起来特悲惨。

“什么真什么假呢？你斯诺有什么是真的呢！常年扮演着艾斯，你连心都是假的！”莉莉却忽然一把抓起斯诺的头发往墙上撞，她最讨厌斯诺这样的笑容。以前和斯诺在一起的时候，每当她这样对着自己笑，莉莉就有种觉得自己被别人当作弱智一般耍的感觉。

“呵呵……是啊，一直扮演着艾斯，有时候本少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扮演着艾斯时的自己是真实的自己，还是扮演着斯诺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还是，两者都不是真实的自己？斯诺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怎样的自己才是最真实的自己，或许，自己表现出来的“斯诺”或是“艾斯”都没有真实的自我。常年伪装着别人的模样，在虚伪的面具之下，可能早在很多年以前，真实的自己就已经变得和虚伪的幻象一样了。

苦笑，连嘴里都泛着苦味。撞在墙上额头磕破了皮，血污流过眼角，刺痛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