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看来我是真的很没有看人的眼光，人无完人，即使是斯诺小姐，也会因为感情的问题而争风吃醋，甚至心生歹念而杀害他人。”脸色铁青，赫尔看着斯诺时的眼神又回到了两人初见面时的厌恶与蔑视。正直的有些顽固的赫尔，最憎恨的莫过于仗势欺人甚至是伤害他人的生命这样的事情。

“让你如此失望，我是不是应该过意不去呢？”斯诺叹着气坐在床上，赫尔天生的正义感确实值得褒扬，但是在没有足够聪明的头脑下，这样的正义感却愚蠢的让人有些反感了，“你觉得像我这样富贵家庭出生的大小姐，如果真的因为感情纠葛而想要加害米耶尔，用得着我亲自出手吗？相比之下，我可是更倾向于出动我们的赫尔同学呢。”

“确实，介于斯威特契约，斯诺小姐若真要做一个昏庸纨绔的主子，我也只有遵从命令的选择。但斯诺小姐你的聪明才智，何尝又不是为了某种心理的建立而设的陷阱呢？我可以接受我的主人是一个胸无大志的市井之徒，也绝不能接受一个草菅人命，万恶的杀人犯！”斯诺的话确实有她的道理，可是赫尔知道，和斯诺这样口齿伶俐的人吵架，哪怕是明摆着的罪名她都能够偷龙转凤，推脱的一干二净，和她争论没有意义！

“住口！谁准许你这样对斯诺说话的。”看着斯诺淡漠的回应赫尔，艾斯按耐不住心里的痛苦，把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部迁怒在赫尔身上，一把抓过赫尔的衣领，尖声怒斥，“愚蠢的人，这么轻易就再次被骗，发誓忠诚却对主人并不信任。你这样的契约者，根本不值得斯诺受着至今都还没痊愈的伤来换取你的平安！你动动你的脑子好吗？斯诺作为一个枪手，可以远程暗杀的事情却偏偏选择使用冷兵器近距离攻击，这么愚蠢的事情有可能是她做的吗？就算是她做的，你还记得那时候你对斯诺的誓言吗？你对斯诺绝对的信任去了哪里？”

骂着赫尔，可是艾斯的心里却不仅仅是怒火，他还期待着斯诺发火。

像刚刚对着德贝斯特那般失控的吼叫，可是，斯诺此刻却安静的像是一切都与她无关似的，只是沉默，甚至笑唇微扬的看着赫尔。

艾斯只觉指尖微凉，寒意随之蔓延全身……她没有生气……赫尔如此的放肆，她都没有反应啊……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么冷静？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无动于衷？

你的怒火，你的情绪，都只为他一个人表露吗？

只有他，即使没有赫尔这般难听的话语，也能让你心痛，让你失落，让你觉得压抑，直至最后，再也无法控制的爆发出来。

“是呀，可是艾斯少爷，你不是也认为斯诺小姐真的杀了米也饿不是吗？斯诺小姐不是说过，要捅死米耶尔吗？不然你又何必这么焦急的到处找她？”

“是呐，我好象确实说过这样的话呢……”听到赫尔这么说，斯诺倒是有点记起来了，没想到艾斯居然会把她随口说说的话如此认真的记在心里。

看来，之前自己是真的让艾斯很担心呢！

不禁抿嘴一笑，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艾斯会对自己如此用心了。

“斯诺确实说过这样的话，那又怎样？斯诺若真的杀了米耶尔又怎样？很重要吗？我只在乎斯诺是否平安，就算她真的杀了米耶尔，我也只担心这个过程中斯诺会不会受伤，至于米耶尔，必要的情况下，由我来清理都在所不惜。”负气的松开紧抓的赫尔的衣领，甩手背在伸手，艾斯侧头不再说话。

不论斯诺是否杀人，不论事实与逻辑多么不符，只要她说她没有做，他就毫无条件的相信。

“艾斯……你是一点都没有怀疑过呢……”抬头，斯诺惊讶的表情，随机淡淡一笑。似乎又有点意料之中的意味，忍不住抱住艾斯，能守护着这样的一个人，即使付出性命也让她觉得死而无憾。“赫尔，如果你是这般无法信赖我，觉得我没有被你追随的价值的话，随时可以解除我们之间的契约。我宁可只为一个懂我的人孤独一生，也不想和没有价值交往的人活得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