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8月18日 11:45
沙场上装模作样一番,哈哈……镇洋王苏烈,你不过是个胆小鬼!是个懦夫!”
苏烈闻言怒不可遏,他反手打了女子一个耳光。任何男人都不能忍受自己被称之为‘懦夫’,更何况是从一个弱小的女子口中说出。
“愚蠢的女人,你以为这样很泄恨?”苏烈的眼中露出狰狞的光芒,扯动嘴角,“久闻海上有支富可敌国的船队,雩之国已经观望它很久了,正想找个机会一网打尽,但现在你出现,事情就好办多了。”
说到那支船队,潇漱如被冰水浇醒,她豁然抬头望着苏烈,眼里闪过雪亮的光芒。
“怎么?很难理解么?”苏烈冷笑道,“只要你在这儿,他们就会来自投罗网,只要你在我手里,船王珲迦便不得不唯雩之国马首是瞻。”
“不可能,你做梦!”潇漱目光冷冽,今夜,这个柔弱的女子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
“这当然不是做梦,”苏烈冷睨着委地的女子,“众所周知船王珲迦风流成性,身边女伴众多却无一停留得长久。”
说到这儿,苏烈忽然顿了顿,他露出了一种莫测而耐人寻味的笑容,“那是个聪明的年轻人,懂得用拈花惹草来掩人耳目,让自己看似无情,看似无懈可击,这样就没人会伤害到自己珍藏的倾城名花了。”
苏烈的话令红衣女子的内心发生了一种微妙的变化,这么多年,连她也不曾料想那个风流少年的真正意图竟是如此。
顿时,愧疚,心痛,遗憾,各种强烈的感情噬咬着潇漱的心,她捂着心口苦痛地弯下身去,仿佛霎那间失去了力气。
“不过……他一定不知道你的过去吧?更不会知道你被那么多男人玩过,否则怎么能接受?”故意刺痛着女子的心,这个尖刻的男子仿佛在反击着方才的侮辱。
潇漱颓然倒在地上,额头上的鲜血淌了下来,划过冰冷的脸颊,她已分不清那温热的究竟是血还是泪。
如此肮脏不堪的自己有何面目去接受那个少年单纯的感情?
“可是偏偏潇漱公主生得如此绝代风华,只消一眼,便永世难忘,不管珲迦怎样伪装都无法挡开所有的目光,我相信过不了几天,就会有一支船队驶入雩之国海内,然后——”
苏烈的话没有说完,潇漱竭尽全力一跃而起,疯了一样攻击那个男子,可惜对方早已对女子的花拳绣腿有了防备,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甩在地上。
经过几天的折磨,女子早已衣衫褴褛,此时她跌在地上,纱裙的一角从白生生的肩膀上滑落,苏烈的眼中立刻又腾起了那种火辣辣的光。
这样倾国倾城的尤物,他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了,邪念一旦生出便难以消除,方当壮年的王爷俯身开始撕扯女子的纱衣。
潇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拼命挣扎起来,对他又踹又打,但是无力的反抗只会适得其反,她只觉得那个禽兽的嘴唇慢慢移上了她的颈,她的发。
恶心……好恶心……红衣女子再也忍不住一阵反胃,呕吐起来。
经过了几日的折磨,此时她吐出的竟是大口大口的血!
“晦气!”苏烈见状顿时没了兴致,一把将她扔在地上,“来人,把她关倒石室去!”
门外的银甲侍卫闻言立刻大步走了进来,粗鲁的拽起弱不经风的女子,一路拖出高阁。
潇漱只觉得自己被人架着走在夜色里,满目是阴森的角楼飞檐,就像野兽的脊骨一样令人不寒而栗,然后一切从眼前的消失了,她陷入了一片灰暗。
沉重的大门开启,她被推入了无人的石室,室门在身后闭合。
潇漱倒在冰冷的石地上,唇角依然残留着鲜艳的血丝。
寂静无声中,空前的悲哀从灵魂深处腾起,强撑着面对强敌的女子猛然爆发出一阵啜泣。
六年了,压抑了六年的感情在此刻喷涌而出。
她与妹妹不同,至少潇华孤身流落在外时,幸运地遇到了那个愿意守护她纯洁的人,而潇漱却没有。
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好的运气,能在危难时刻被合适的人保护,这世间有太多擦身而过的遗憾和阴差阳错的无奈。
当年,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少女独自逃到海边,被少年的船队所救,那时她二十,而他不过是个垂髫少年。
她当他孩子,在那庞大的船队里,除了珲迦,她不接近任何人。
可是有一天,那个孩子看她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于是她不安了,只能退缩,沉默地站在一边,装作不知道。
泪水浸湿了冰冷的大地,她无声地流泪,连抽泣都已无力。
从来都只懂得顺从的温和女子从未像今晚这样激烈的反抗过什么。
曾经与妹妹共同被赐婚于北国时,她没有勇气逃婚;在战争后被人蹂躏时也没有力量抵抗,想到到这里,红衣女郎忽然幽幽笑了起来,笑得悲凉刺骨,就像这海滨的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