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一把菠菜和青菜。萧许夏看着锅子里的食材，情不自禁咽了口口水。

楚暮然忍不住扶住了额头：“出息。”揉了揉萧许夏的脑袋，温柔的笑了笑。三个人被撒了一脸的狗粮，突然觉得来萧许夏这儿吃饭是个错误。对面两个人的光芒都要闪瞎眼睛了好吗！正在三人内心吐槽时，张小离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从包里拿出手机，快速的扫了一下屏幕，看了下在座的众人，按下了接听键，下意识把音量键按了几下，减小了声音。

“喂。”

“没什么。在和朋友吃火锅，嗯，你最近身体怎么样了？”向大家打了个手势，做出要出去接电话的意思，然后走出了屋外。

秋天的晚上有些寒冷，她忘记把外套批上，冷不丁打了个喷嚏。走远了几步，脸上的笑容瞬间跌落下来，语气也变得咬牙切齿：“你怎么还打电话过来！”

那头传出一个男人嘲讽的笑声，听得张小离无比刺耳。“张大律师，刚刚演的还真不错啊，哈哈。”

“我警告你，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挂电话了！”

“诶，别别别。我这不是听说你最近手头接了一个女孩儿被强'暴的案子嘛。”

“这不关你的事。”

“你懂的，还按老规矩来怎么样？”

张小离握着电话的手，不由得捏的发了白：“我已经不想再做那种昧着良心的事了！”

“得了吧，张大律师，你难道不需要钱嘛？这次案子你败诉以后，钱我们四六分怎么样？”

缓缓的呼吸声在夜里尤为清晰，良久张小离才嘶哑的回了一声，好。

有鸟从头顶上飞了过去，好像是乌鸦，张小离茫然的看着天空，慢慢蹲在地上，紧紧的用手环抱住自己微微颤抖的身体。

“对不起，原谅我。”低低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痛苦，张小离闭上眼睛，仿佛这样就可以躲避这种痛苦。

十几步外，许微拿着张小离的外套，静静地站在那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掉头转身隐没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