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0月27日 08:04
得好,他也就放心了,就怕她过得不好。
邪云翳结果酒,欣慰的一笑。是啊,他起码还可以静静的陪在蠢女人身边,让蠢女人听着他的话语,可以时时刻刻的看见那熟悉的容颜,甚至可以拥她入怀,吻着她发间经久不散淡淡的馨香。
“可是,她终究会有醒来的那一天。她那么讨厌我,肯定会义无反顾的转身而走。那样倔强而又洒脱的蠢女人。傻的让人心疼,倔强的让人心痛。”邪云翳拔开酒塞,霍然往嘴里灌去。他心底存着私心,想让蠢女人一直陪在他身边。可是又希望她能够醒来好好的活着。从什么时候起,冷血如他,也会有这么多忧愁,也会与那蠢女人一般,眉间总是萦绕着淡淡的愁绪。
“裔,没想到我们兄弟居然可以当到这个份上。连情路都是一样的坎坷。一年半,你藏着她跟宝贝一样,愣是不肯让我见一眼。说什么怕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要等她醒来经过她的同意。我真的是好奇的很,可是终究还是陪着你等。可是,裔,这般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万一他一年还没醒呢?十年呢?二十年呢?纵使你等得了这么久,你又有那么多的时间等吗?你不要忘记,时间快到了、”林煜然只能无奈的摇头,止不住的感叹。一下又一下的往胸腔里灌酒。
酒,可以让他在睡梦中见到她。若真是只能醉了才能看见她,那他林煜然愿意就这样一直醉下去,再也不愿醒来。
邪云翳目光坚定,抬头望着晦暗的天空中唯独那颗最亮的北极星,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若是她一年不醒,我等她一年。若是她十年不醒,我等她十年。若是她二十年不醒,我等她二十年。若是她一辈子不醒,我愿意等她一辈子。如果,生命允许的话,我会就这样一直等下去。
你知不知道她爱看晨光,夕阳,我便每日早早的去看日出,告诉她今天的日出有多么的美。你知不知道她喜欢坐在秋千上晃荡,我便在魔楼为她亲手做了两个秋千,等她醒来就可以和我一起做在那里看夕阳。你知不知道她其实很害怕孤独,所以我每天总是跟她讲各式各样的故事。然,有没有觉得我很傻?”邪云翳看着浩瀚的星空,不自觉的笑了。只因为她想起了那个一袭白裙的女子。
“这世间,最伤人的终究还是情字。裔,你真的是陷下去了。若她真的有一朝醒了,必会为你的诚心所感动的。”林煜然侧身,目光灼灼的看着邪云翳,眼里通透的是敬佩。邪云翳情有多深,怕是他自己都不曾知道吧。用情如此深,又怎可能会说放手就放手,即使放手了,那又会有多痛。其实,他也并没有外表那么坚强吧。
邪云翳粲若星辰的眸子显得格外的亮。微启唇“我不会告诉她的。我要的爱,不是同情,不是怜悯,不是报恩,而是真正的情。那种可以刻入心底,铭记于心的情。如果,她肯跨出第一步,我就愿意替她走完那剩下的九十九步。然,如果爱,请深爱。若不爱,请放手。爱情,真的是一件奢侈品。一不小心便是遍体鳞伤,可纵使如此,我却依然不能够放弃。”
林煜然转身而走,嘴角若隐若现的一丝微笑。“裔,我选择的路,即使再难走也会走下去的。准备一下,再过几天,时间也就差不多了。”
邪云翳看着林煜然苍凉的背影,不禁无奈的摇摇头。“现在他已经到了放不开的地步了吧。到底是怎样的女子能够得到这么一份深沉的爱呢,他也很想知道。”
翌日,芸娘早早就梳洗好了。昨夜,她想了躺在寒冰石床上想了好久好久,最终还是决定先去看看阿姆,再去找那个所谓的尊主。没想到她这一昏迷就是一年半。弹指之间,故人还好吗?是否依然如旧。
和那个名叫幻影的男子踏上了回海边的路。芸娘依旧清晰的记得那里的一花一木。阿姆,不知一年多来,你过得是否还好。有没有还时常在小溪边綄纱?是否,还是随着众人一道出海?是否,还记得曾经有一个叫做芸娘的女子?
芸娘只祈愿你,平安就好。芸娘没有听您的话,千言万语,终究只能道一句,对不起。
幻影带着芸娘赶路,短短一日便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依旧,如初见一般。可是那处独有的院子里却长满了杂草。院子门前的树下,添了一处新坟。似像一个迟暮老人,遥望着远方,等待着归家的孩子。
芸娘看着墓碑上那几个深深刻着的字眼,泪沾湿了衣襟,久久站栗不动。咸咸的海风吹拂过芸娘的脸颊,秋天的风,刺得皮肤生疼生疼。
芸娘颤抖的声线,充满了不可置信“阿姆!”腿,无力的跪下。撕心裂肺的哭声。
阿姆,是对她最好的一个人。才一年半而已,却已经是物是人非。